与你一起虚度时光

作者: 一半心声 | 来源:发表于2017-11-26 08:41 被阅读0次
    文  徐小金

    前言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有些酒是为了迎人,有些酒是为了送人。同一种酒,用途不一样,喝酒的人所品出来味道也就不一样。

    我算不上喜欢喝酒,我喝酒不是迎人,更不是送人,而是有足够的勇气去想那些人或者是那个人。我不能喝的太多,最近几年,我发现自己容易断片,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所以我把啤酒控制在三瓶到五瓶左右,白酒,绝对不会碰!

    喜欢喝酒的人一般有两种,一是有瘾,二是有因,我是属于第二种人。这种人开始喝酒,是为了疗伤,酒精可以麻痹一切。

    一杯浊酒穿肠过,千丝万缕无忧愁。

    清者不知酒人醉,奈何酒去清者愁。

    回忆那些年少轻狂,放荡不羁的生活,像是那些年我们活过的证明。我们喜欢樱木花道,我们喜欢水木年华,我们喜欢上课迟到,我们喜欢初恋的羞涩,我们喜欢我们的青春。

    青春几年转眼即逝,有多少人来了又走,走了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的一生,至少该弄一个纹身,不用太华丽,足够放下一个人的名字就好。

    至少该去一次酒吧,不用太做作,足够喝一杯廉价的啤酒就好。

    至少该赴一次婚宴,是谁的都无所谓,不是你的就好。

    正文

    看《好先生》,陆远对甘敬说过:爱情不是瞬间,爱情一旦发生了,永远都不会消失。

    我同意他说的话,即便这些故事出自导演手里,我依然相信,一定会有这么一个好先生,悄无声息的走进你的世界。

    爱情真的不会消失,即使心里住进了别人,但是那个位置永远都会空着。不是对现在的爱的不够,而是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去爱另一个,起码是对现在的尊重。

    我个人认为,爱和爱情是有区别的。爱情就像一种感觉,是内心里对某个人的好感程度。但是爱,更像是一种生活,它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需要对情感的精打细算。

    这些年,自己活的就像是死过一次,我还没有确定自己是否已经重生,但我知道,我已经在努力找回自己,找回从前对生活的热情和渴望。

    有人比我对生活更加有热情,那仅仅是一间小屋。但是在那间小屋里,却有着无限憧憬。

    2011年,高中毕业后彻底结束了学业。有些事不能再去做,成了一辈子的遗憾。带着这种情绪,去送孙小美到济南读大学。

    学校的对面有一些建筑,大多是商铺。任何大学附近注定有宾馆,这里也不例外。

    我在济南待了三天,计划等她安顿好了就离开,起码也要等到她军训。

    我在那家宾馆开了房间,不巧赶上下雨,一下就是七天,我没有地方可以溜达,只好呆在宾馆里。

    这里不是一般的简陋,呆上几天会疯的。实在忍受不了这般寂寞,决定买一把伞出去遛弯。

    离我最近的一家商铺在一座三层楼的一楼,二楼是台球室,三楼却让我看不明白。门口挂着一个LED牌子,闪出“忆酒”的字样。

    我在想那是干什么的?于是顺着楼梯找了上去。门是关着的,开着窗,里面飘出淡淡烟味。

    我从窗口向里看去,房间不大,里面有一个成年男子抽着烟摆弄吉他。有两面墙摆着货架,上面全是啤酒,都是些常见的,廉价的啤酒。

    我觉得这是一家啤酒批发处,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离开。

    这时候他看见了我,很兴奋的开门。

    他笑呵呵的说着:“进来进来,好久没有客人了,别在外面站着!”

    我实在没有是什么兴趣,便玩笑着说:“我可没有多余的钱批发啤酒回去!”

    他听了先是愣住,然后捧腹大笑:“兄弟,我这不是批发啤酒的,这是我的酒吧!”我真的不忍心吐槽什么,这他妈也算酒吧?

    我被他连拖带拽的请了进去,主要是免费。里面有几条长凳子,高矮张短不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都是在二手货市场淘来的。

    房间不大,装修简单却很富有特色,这里没有闪光灯 ,没有麦克风和音响,没有舞池,更没有舞台,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吧台都没有,客人要酒都是自行转身在货架拿。

    酒吧老板顺手递给我一瓶青岛啤酒,他说这是最贵的。我只能笑着谢他。

    他抱起吉他,轻轻的拨着琴弦。他抬起头问我:“你要听什么?”被他这么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听什么,我是来送人的,不如就弹《再见了最爱的人》吧!

    酒吧老板苦涩一笑:“换一首吧!我不会!”听了他的话,我只能淡淡的吐出一句算是安慰的话:“卧槽!”

    “好吧,那换一首《丁香花》!”我说。

    他笑,还是摇了摇头。我再次安慰他:“卧槽!”

    我接着说:“《两只蝴蝶》行吗?”

    酒吧老板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猜出他要说什么。“你是酒吧老板,居然不会弹这样的曲子,卧槽!”

    他伸手把桌子上的本子推给我,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要我点本子上的歌曲。

    本子年头不短了,里面全是歌词,都是陌生的歌曲,每一首都记录了创作的时间和一个小故事,我看的出这是一个女孩子写的字。

    在济南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会去忆酒听他唱歌,然后扔下二三十块钱就离开。

    酒吧老板说,开一间酒吧是他的梦想,也是她的梦想,我不知道她是谁,他不说我不问。

    孙小美在济南读大学,我便到天津打工。

    与你一起虚度时光

    她读大学我打工。

    我们开始聊电话粥,电话卡从开始的几张变成了一副扑克牌,又从扑克牌变成了梁山一百零八将。

    突然有一天孙小美不再打电话给我,我在想,她是不是死了。

    我真善良,一想到某人死了,我就难受的不行。

    某人死了也该投胎了吧!

    她说,你上班不累吗,早点休息吧!

    某人真是一个斤斤计较善解人意的小人。

    聊电话粥的时期,我认识了刘瑞青。那个时候我比现在还要穷,常常因为一张电话卡几天不吃早餐。

    有一天一个女孩子在上班的路上截住我。

    她说:“这是别人托我给你的早餐。”

    我问:“别人是谁?”

    她说:“别人不想告诉你!反正不是我!”

    我又问:“别人怎么比我还穷,只送牛奶和面包?”

    这顿早餐吃的我泪流满面,别人真好。

    别人真穷,只有牛奶和面包,别人真好。

    从那以后,我每次买新的电话卡,别人就会托人送早餐给我。

    有一次同事过生日,我终于见到了别人,别人真是爆炸美丽。

    她给我几张电话卡,我说:“饭都吃不上,要什么电话卡。”

    于是她给我一张银行卡,我说:“饭都吃不上,要什么银行卡。”

    她说:“那你要什么?”

    我说:“我要吃饭,老子饿!”

    我像个小混混一样成功的敲诈了她的早餐,我再也不用挨饿了。

    我惊奇的发现,我不再挨饿的同时消耗的电话卡也越来越少了。

    很长一段时间,电话卡的数量一直都没有变过。但是我有饭吃了,别人给的,不用还。

    别人说,你没钱吃饭的时候就打给我。别人真好。

    别人说,你没的钱交租的时候打给我。别人真好。

    别人说,你没得朋友聊天的时候打给我。别人真好。

    别人你这么好,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么?

    “啪!”别人抽我的左脸。她的脸红了,妈的,挨抽的是老子,你红什么脸?和我一起住不好么?

    “啪!”别人抽我的右脸。她塞给我七百块钱,她说:“这几天我不想见到你,你别和我联系了!”妈的,挨抽的是老子,你生什么气?

    别人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足足一个礼拜,都没有在公司见到她。

    抽屉里放着一百零八张电话卡和七百元。电话卡是给孙小美的,七百元是别人给我的。别人是刘瑞青,一个爆炸美丽的女孩子。

    别人不在,我拨通了孙小美的电话。

    她说:“没得钱吃饭了啊?”

    我:“才不是,老子好得很,别人每天给我送餐吃,不用还。”

    孙小美沉默,小心翼翼的说:“嗯,别人真好!”

    我轻声道:“嗯,别人,真好!”

    我们沉默着,电话的那边循环播放着《等一分钟》。

    我说:“孙小美,对不起!”

    她说:“不要道歉,徐小金,我们分手好吗?”

    我大骂:“分你妈的手,老子要道歉。”

    她说:“徐小金,我是认真的,分手吧!”

    我说:“不分手,老子要道歉,要道歉!”

    她说:“徐小金,以后你要好好的,不用消耗电话卡了,你要记得吃早餐。别人的东西也要记得还。”

    我没有哭,我听见她哭了。

    抽屉里放着一百零八张电话卡和七百元,电话卡是给孙小美的,七百元是别人给我的。

    我知道别人为什么消失一礼拜,那时候我有孙小美,别人身边还有别人。

    原来,我们走进彼此的生命里,只是为了虚度光阴。

    后来几年,我去过济南几趟,去了那间酒吧,酒吧的生意好了起来,酒吧里多了一个女人。

    她唱歌,酒吧老板打鼓:“再也不会像从前难过啦,因为有你我不会再害怕!”

    别人要离开了,去了北京。

    她给我送了八十七天早餐。她走的时候我终于还上了那七百元和八十七天早餐的钱。还是原来的七百元。抽屉只剩下一百零八张电话卡,这是给孙小美的电话卡。

    孙小美依然在济南读大学,她读大学的地方有一间酒吧,叫做忆酒。房间不大,这里没有麦克风和音响,没有舞池和舞台,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吧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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