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父亲
放假在家,没有忙忙碌碌的工作,没有琐碎事情的羁绊,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看些书,为自己充电,心情轻松下来。可是,已离开我们十余年父亲总会在我梦中出现,仿佛还在享受儿时恩惠,体验父爱如山,无声行动促我们长大成人,自己的双肩扛起家庭的重担,从没说过累,匆匆而过,自己无悔,没有给儿女意思连累,留下的只是我们儿女未能尽孝,未能保单您的养育之恩而遗憾的泪。
二
父亲你从未给我们说过您的身世,也许是这是您难言的心中之痛,也许是终日忙碌的您没时间言及,到时我的母亲在世时长长提及。
父亲本来出生在殷实家庭,从家中的大马车,门口胡同大木门,我奶奶是秀才的女儿,就可感知。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是那多灾多难,不堪回首的1942年大灾之年,夺去了一家七口人的性命。三个姑姑,一个叔叔,祖父母,和我祖母,真可谓家道崩殂,祸不单行,那是时父亲才11岁,大伯14岁,与我爷爷相依为命。如今十一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也许孩子妈妈的怀抱中撒娇,在父亲的背上嘻戏,坐在教室读书学习,在伸手给父母要领花钱买零食,买玩具,也许在看电视,玩游戏,可是,我父亲十一岁时,便走上自食其力的道路,帮助我爷爷料理家务,下地干活,十三岁便跟大人一起进山拉煤。自古人生多磨难,在父亲身上得到验证。
我的大伯便跟随一亲戚去了菏泽,找到工作,有了家室,定居菏泽。我的爷爷便不在让我父亲外出,要我父亲留守在爷爷身边。
我的父亲为了养家糊口,拉过人力车,下过煤窑。当初,我二哥因病而亡,母亲伤心至极,又管不了爱玩水的大哥,听说父亲要跟随队长去开山。母亲很是担心,便让我爷爷找到一位先生,写下一封家书:父亲病重,见信速归,并特意插上一个鸡毛,寓意就是情况紧急。果其不然父亲见信速回。回到家,看到我爷爷在家好好,执意要走,我母亲说起缘由,不用此法,父亲万万不肯回来。父亲在家自然不能闲着,一家老小等着吃饭呢,做起生意,用自行车贩卖粮食,身材不高的父亲竟然一次能用自行车带200多斤,如今我就不能,想起来也是家庭支柱,责任,使命再起作用。就是父亲的吃苦耐劳才让我家度过了那艰难的岁月。后来打击投机倒把运动来了,父亲边不能在外出做生意,在家乡当上了生产队长,负责一个生产队生产。有心机计的父亲把工作安排井井有条,得到村民拥护。一人难衬百人心,免不了有人反对,说风凉话,诋毁流言。父亲吸取教训,坚决辞职不干。无官一身轻,不甘寂寞的父亲找人打帮做起旋粉皮加工生意。买粉面,买煤炭,跑销路,事事操心终日忙的不亦乐乎。
后受生产队长指派做过多年饲养员。父亲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做饲养员精心选取饲料,把麦糠,玉米杆榨碎,洗净,才喂给牲口。俗话说:马无夜食不肥。父亲总是不辞辛苦,坚持在夜间给牲口添两次料。结果把生产队的牛,马喂的膘肥体壮,人见人爱 ,人见人赞。
转眼到了1978年,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中国的改革开放拉开了序幕,首先从农村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开始,先是分组经营,再后是包产到户。我的父母虽然没有读过书,不湿几个字,可是,坚守一个原则,一定供应我们读书,识字,哪怕吃多少苦,受多少累。如今我们弟兄 大哥由于文革实行推荐,初中毕业,便于高中无缘,经介绍做过十多年民师。
。我的三哥,五哥都是高中毕业,我四哥是标准大学毕业,如今已是学院一核心领导,和今天做教师的我。这在农村确数难得。
曾记得,我考取中等师范,当时要转户口,粮食关系,很少去县城的我,很是胆怵,可是,父亲却对此不管不问,当时我很是怨恨父亲。现在想来,当时,不了解父亲用意,是想培养我自理能力,还是我的大哥自报奋勇帮助我解决了这一问题。
父亲依靠自己的辛勤劳动,让我们结婚,成家立业,完成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
记得我刚参加工作,半年发了300元的工资,交给母亲,父亲便托关系花了90元给我买了一块上海手表,并亲自送到我所在的学校。父亲知道,工作的我需要掌握时间。同时,也是工作人员的炫耀。
即使如此,父亲还是勤耕不缀,自己的二亩地也站不住人,父亲还是想法做点活,补贴家用,先后在砖窑厂,养牛场,养鸡场做饭。有次,我们要买潜水泵,早已参加工作我就就没有能力拿出那么多的钱,还是父亲出资,供我们一大家子使用。
后来,父亲感觉自己身体不支,也是我们弟兄们一直建议父亲,不宜在外做工,应当在家安享晚年。父亲在家仍是不闲着,忙着饲养兔子,寻找中草药,买些钱用,照应着自己的自留地,父亲即使年迈从没有给我要过一分钱,倒是不时救济这个,帮助那个。
父亲的一生是辛苦的一生,勤劳的一生,任劳任怨的人生,父亲从没有吵过我们,更没有打过我,我很是尊敬,爱戴我的父亲。
唯一的遗憾,就是父亲走的太极,我们没有来得及孝敬他老人家就匆匆离我们而去。每当提及双亲我们做儿女的都悔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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