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与最终还是选择带着儿子离开了那个老男人,确切的说应该一个糟老头。
糟老头像个怨妇一样因小事就要和她拌嘴,甚至动手。她受够了与糟老头争吵,更不能忍受糟老头沾花惹草。
争吵时,糟老头指着她的眉头破口大骂一些侮辱人格和对家长不尊重的话,有时候小与都怀疑糟老头是个变态、疯子。
打她时糟老头完全不把当成女人看,不把她当自己心爱的女人看,不把她当做自己千辛万苦追求到小自己二十几岁的美丽女人看。
小与三十岁出头,糟老头已快六十。每次夜晚糟老头在他身上扭动,在她身上抚摸,舔舐,但就是做不了最关键的东西,只是象征性做了爱,其实只是一双老手在小与身上一阵乱摸,嘴巴一阵乱舔,小与淡漠的面对趴在自己身上的废铜烂铁,儿子就睡在他们边儿上。
但糟老头从不在乎会不会惊醒孩子,他只要自己满足就好。
糟老头之所以能追上小与,是因为小与和他在一家公司上班,也是小与的领导,对员工也不错。离婚两次婚后一直单着,直到遇见小与。
小与长的俏,性格开朗,身材优美,皮肤白皙。二十三岁时和追了他五年的男人结了婚,一年后生下孩子后就离婚了,前夫醺酒闹事,不学无术,无所事事。经常跑到公司向她要钱,在小与怀孕期间,前夫跑到公司向她要钱,小与不给,前夫便打了她,挺大肚子小与,鼻青脸肿,鼻子和嘴巴流着血,公司人看不惯了,同时叫来保安一起狠狠的教训了小与前夫一顿,还好,肚子里的宝宝无碍。
糟老头那时得知小与离婚后,天天给小与送好吃的,知寒问暖的。小与一开始不接受,糟老头把吃的和送小与的礼物拿到隔壁,摔的稀烂,动静很大,传到小与耳朵里,她心就软了。
此后,小与再也没有拒绝过糟老头,日子久了,有了感情,糟老头表白,小与接受了,一部分原因来自她的儿子,孩子小不能没有爸爸,母子得有个依靠。
小与跟着糟老头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糟老头在那里有了更好的发展,因为糟老头也有优秀的地方。文凭高,专业技术过硬,几家公司抢着聘用他,小与也跟在糟老头屁股后入了职。
一天儿子突然问:“妈妈,同学都说爸爸是我爷爷?他真的是爷爷吗?他不是爸爸吗?”
“傻孩子,是爸爸呀!”小与笑着说。
“那他们都说爸爸比他们爷爷还老。”儿子追问,小与笑而不语,脸蛋微红。
有一次糟老头从外地出差回来,小与给她洗衬衣,发现衬衣领口有口红印。
到了晚上,糟老头又用那种无能的举动摸她,舔她。
“衣服上的口红印怎么回事?”
被她一问,糟老头停止了一切动作,倒头就睡。
早晨吃饭,糟老头一边吃饭一边逗儿子玩儿,“有没有想爸爸呀?”
“嗯!”嘴里咀嚼着饭菜的儿子点头,嘴角黏着米粒,糟老头一边给儿子擦拭米粒一边亲切的说着“真乖,好儿子!”
小与低头吃饭,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
午后儿子在院子里玩耍,听到屋子里大人的争吵声和摔东西的声响,走进屋内,地上锅碗瓢盆狼藉一地,糟老头一只手掐住小与的脖子,一只手扇着小与耳光。
“我让你无理取闹!我让你无理取闹!”
邻居们闻声赶来,“哎呀!怎么又打起来了呢!”
邻居们拉开二人,糟老头被拉出屋外,小与把自己关在屋内,儿子站在紧闭的房门前哭着。
众人推门劝说小与开门哄哄吓哭的儿子,可屋内无回应,一会儿屋内冒起烟来,糟老头慌了,同邻居们一同撞门。
门撞开后,屋内烟雾弥漫,呛得人睁不开眼,床单被褥,还有衣柜的衣服全部烧毁,小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手边倒放着开了盖的安眠药瓶子,空空如也。
小与醒来后,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她记得上次进医院是因为割腕。
糟老头坐在病床前对着醒来的小与一直扇自己耳光认错,小与脸侧一边不看他,泪流满面。
糟老头经常出差,衬衣领不再有口红印,每次回来给小与和儿子买好多礼物,儿子很开心,小与淡漠一笑。
后来小与还是发现了端倪,糟老头的态度好了一阵又回到从前。
出差回来衬衣上曾经的口红印变成了一根根头发丝和糟老头给她买的同款的香水味。
“妈的,老太监!狗改不了吃屎。”小与把衬衣狠狠的摔在盆里,水溅了她一脸,眼圈红润,泪水与溅在脸上的水融合,弄花了妆容。
小与彻底对糟老头失去了信心,放弃了一切曾经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糟老头身上念头。
她不再拒绝男同事对她的暧昧,对她的挑逗。最终她和男同事搞上了。
小与从男同事身上有找到了久违的快感,干枯的心灵和身体被新鲜温热的琼浆滋润,重新燃起对性爱的激情。
每次糟老头出差,小与除了照顾孩子吃饭上学外,一有空就和男同事在一起男女之欢。
小与知道男同事有家庭小孩,但她抵抗不住朝气蓬勃的男人身体,她拒绝不了失去许久又找回的生理快感,就像她挣脱不了自己的命运。
等她清楚自己和男同事做的事情是怎样的性质时,男同事早已离职,不再与她联系。
糟老头后来听说了小与和男同事的龌龊事,天天与她争吵,骂她骚货,潘金莲,可小与没有害他。他也不配做武大郎,他只是一个贪淫的老太监。
每次糟老头打小与,她从不还手,她知道自己一个柔弱女子不是糟老头的对手,但那一次她还手了,邻居拦不住。
小与像发了疯似得拿起凳子拍在糟老头的背上,糟老头重拳还击小与。小与被糟老头一拳头打坐在地上,她只是恶狠狠的瞪着糟老头,这个老太监,自己没有流一滴泪。儿子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哭的稀里哗啦。
邻居劝小与和糟老头离了吧,但只有小与知道她和糟老头从来都没结过婚,想走随时都可以,但是不想孩子跟着自己受苦。
邻居得知此事后要给小与介绍男朋友,小与没有答应。
小与和糟老头冷战了好久,一天糟老头突然开口说这次出差时间久一些,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小与低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某一天,许久不联系的男同事突然打电话给小与,说自己和老婆离婚了,自己带着小孩,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但再结婚怕后妈对孩子不好,说小与心地善良,愿不愿意他一起照顾孩子,他会像疼爱自己孩子一样对待小与的儿子,小与没有明确回应,说要考虑一下。
夜晚,把儿子哄睡,小与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抽着烟。望着天空的繁星,想象自己要是一颗星星该多好,一直闪着亮光没有烦恼没有牵绊,只要亮着就好,等快不行了,就变成一颗流星,划出一道美丽的光弧,美丽的死亡,也值了。想想自己现在的生活和前几次的轻生,不值,太丑。
小与抽完烟后,心中也做了决定。
第二天,草草收拾好行李就把儿子接到家,向车站走去,她没有给邻居告别,没有办离职手续,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像她当初一声不响的来。
小与带着儿子回到妈妈家,家人给她介绍男朋友让她相亲,她一直不同意,家人拗不过她,就再也没有给她说相亲的事儿。
糟老头回到家得知小与带着儿子离开,问邻居和同事,大家都不知所踪,糟老头悲痛欲绝。
他给小与打电话,电话里糟老头哽咽着说:“你和儿子回来吧,我现在好想你们,我错了。”
“哼,你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错,你每次认错都是为了你的贪婪本性。”小与说话从来没有那么冷过,糟老头仿佛是在和一个陌生女人说话。
“那让我和儿子说说话好吗?”糟老头开始抽泣。
小与终究还是个心软的姑娘,她让儿子接了电话,糟老头说:“儿子,以后没钱给爸爸要,有什么困难给爸爸说,来,再叫声爸爸。”
孩子拿着话筒始终没有吭声,直到小与从儿子手中拿过话筒挂了电话。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