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昔来吾家时,两月尚不足,
汪汪两只眼,摇尾散乳臭。
驯汝守规矩,主人一何苦,
才拾掇客厅,却见窜书屋。
人狗不通言,挥掌打屁股,
念汝未成年,高举变轻抚。
疾厉忧报复,主人哪敢呼,
日久察言色,人狗知相处。
主人上学去,留尔守我屋,
撵脚咕咕叫,委屈气咻咻。
挨到放学时,汪汪鸣孤独,
但闻足音响,直往门边扑。
主人推门进,惊喜如初见,
漫漫一上午,谁言等待苦。
傍晚楼下遛,奔跑何神速,
杂草生花卉,灯火照自由。
可惜作业多,往往一倏忽,
主人伏案写,脚边有汝伏。
相看两不厌,相约长相伴,
谁知尔仙逝,主人双泪目。
一零到二零,整整十寒暑,
聚少离又多,相伴总不足。
葬尔在高岗,托体同山阿,
再无花生米,回归泥和土。
昨日开口笑,今已徒追魂,
恍然如一梦,梦醒迷远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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