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又去看了杨阳,在她的坟头呆了很久才回去。回去的时候,全身已经冻的僵硬。月光倾斜下来,照在安静的小路上,路两旁都是坟墓,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风吹着树叶发出哨子的声音。荒郊野岭的有种随时被野鬼吞噬的错觉。
心是冷,一点不热,对于这样的婚姻好似没有一点期待。
告诉了父母这个好消息。他们很开心,有种解脱的开怀。奶奶打电话过来声音明快说,“鹏子,听你爸妈说你媳妇相上了。”
我说: “嗯。”
电话那头听见了奶奶的笑声,“好,好,好,啥时候带回来让奶奶见见。”
我说: “好啊,我明天跟她说好了,给您回话。”
挂了奶奶的电话。心一直沉沉的,前两段感情好似用光了我所有的能量,对莹莹不知道还剩下什么,只知道自己真的该结婚了。想结婚了,所有人都觉得我该结婚了,若是婚姻还不落实,我就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不孝子了。
早晨起来,浑身无力。昨夜做了一夜的梦,可是却一点想不起来梦到了什么,只觉得累的要紧。小店生意清淡,百无聊赖看着天空中的那片云,神游,莹莹从门口走进来,看着我笑嘻嘻的问:“傻子,干嘛呢。两眼无神。”
我回过神来,站在来招呼她坐下,有点羞涩,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板和老板娘不在,听说她的孩子放假了要出去玩去,他们不放心跟着一起去了。
今天的莹莹和相亲那天有点不同,刻意打扮过,嘴唇上涂了口红,粉嫩粉嫩的很适合她,化着一双柳叶眉。本来鼻梁就高挺,看起来棱角愈加分明,无形中又漂亮了几分。
心里有点小得意,自己的媳妇也是这般好看,想起可以在国庆和亚军面前有的嘚瑟,心情竟然也好了几分。
莹莹坐在火炉旁边烤火,手放在火炉上,手掌被碳火照的通亮,甚是好看。她的肤色很白,只是脸上有点高原红,可并不影响她的美,反而有种白里透红的可爱。
我问她,“莹莹啥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我家看看。”
她说:“嗯,我爸爸也是这个意思,去你家看看。”
“行,那你看日子,确定好了给我说。”
她说: “好。”
那天下午莹莹在我的店里呆了一个下午,有客人的时候我做菜她上菜,我切菜她洗碗,没有客人的时候,我们坐在火炉旁边聊小时候的趣事。
看起来像认识许久的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没有那种怦然心动,激情四射,可是却有一种现世安稳的安定。她笑起来肆无忌惮,没有一点掩饰,听着她的笑声,我的心也会跟着明亮起来。
有些东西你不得不说是天注定的。若是我第一次碰见不是可可,若是莹莹,我们的爱情会有结果吗?也许不会,所以说在什么时间遇见什么样的人,老天早有安排。
我再次想起我深爱过的那两个女人,也许注定她们是我生命的过客,相遇,相爱,相守然后各自离去。
人一生中会遇到的很多无法陪伴我们到终点的人,他们都是来去匆匆。这种离别的轮回,常常使我们陷入失去的痛苦。然后让我们的心变得坚硬,直到消耗完所有的爱。才会坦然。
我看着莹莹多少有点愧疚,那两段感情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能量,不知道我还留下多少情给她,心就那么大,已经装了两个人。不知道是否这样放下她。
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子,只能喊天意弄人,若是一开始遇见她。也许她们真的会一生幸福。
可是偏偏遇见她的时候,我刚好爱无能。生活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预见性,存在着各种操蛋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她同意和我结婚,我像个混蛋一样就带着她完成自己的任务。因为我别无选择。
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改变,这就是人性。能做的就是希望我可以努力一点,让她的生活过得自在一点。让她快乐一点。
她离开的时候天色有点晚了,我关了小店,骑着车子送她回家。晚上的路不好走,农村的路到处坑坑洼洼的。她抱着我腰,头靠在我的脊背上。我能感受到来自她的温暖。内心一种燥热。老二不自觉的硬了。不知道谁说的,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可以对着女人随时随地的发情。说的真好。我一边骂自己猥琐一边努力使自己平静。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夜晚很静,我们各自怀揣着小心思。相对无言。到她家门口的时候,她松开抱着我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像家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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