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 差一刹的地老天荒 （4）

【青春】 差一刹的地老天荒 （4）

《2004年，我第一次信任杰西》

      大脸一把抓住我肩膀，“走，别等杰西了，去我那桌坐坐？杰西走丢了，我负责帮你找回来…”

    （那时的我，荡漾在舞池边上的每条小路，绕过明明晃晃的烟火，走过一张张被溺爱的脸庞）

    “大脸，你去哪了？”一个大眼睛、高鼻梁、长发及腰、穿着褐色吊带外加一件宽大衬衫的女生，冲到我们面前。

      大脸扭过头对着我说“她叫左瑞，是我梦寐以求的对象”

      那时的人和事，都简单明了，透过忽明忽暗的灯光，我和左瑞互看了一眼，便是结识。左瑞转身挽着大脸走进早已订好的隔间，隔间坐着2对恋人，加大脸和左瑞，加我一共7人。

      我坐在离舞池最近的位置，看着这些女生，沉醉在美色中，左瑞跟大脸坐在我对面不知道在说什么、嘀咕了好久，左瑞突然抬头喊了我网名“十指紧扣，我们喝一场？”

      喝酒呀，呵，我强项。我起身递了支烟给对面的左瑞，挑衅的说着“好，你过来。”

      左瑞绕过桌子，坐在我右手边上，我转身看着她说，“我不会划拳，我们猜子如何？”（我暗自窃喜，她又落入了我的强项。）

      左瑞一脸无邪的看着我，笑着说，“好，十指紧扣，那我们就猜子。”

      信吗？这场酒喝下来，我占2％的成功率，

      不到30分钟，我就连续喝了10多杯。

      什么概念？

    “左瑞你是不是女巫变的？有读心术么，今天你怎么就能这么走运？！”我逞强的笑着，脱掉夹克，解开衬衫的袖口。

      左瑞大概是同情我了，突然放下正在倒酒的酒瓶，“十指紧扣，现在开始，你输了喝三分之一，我输了喝整杯，怎么样？”

    “哈？左瑞，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皱起眉头、直视着左瑞。

     

    “那好，我们继续”左瑞低下头慎了一下，接着拿起酒瓶。

    “左瑞，你真绅士，你这样说，你输了要罚三杯才行啊，……”从对面传来乱七八糟的建议。

      不知我又熬过了多久，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视线变得模糊，耳里的音乐声渐渐晕开失控，

      在一片哗然之后，我正想挥手退出，

      这时，杰西突然来了，她气喘吁吁站在隔间门口，看了我很久（不知道杰西当时在想什么？）

      大脸和他朋友全都起哄笑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干嘛起哄？）

      那时的我全身发烫，热得只剩一件衬衫穿在身上，无力地依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快燃尽的烟，但我认得出杰西。

      杰西走进隔间，在我身边坐下，我转过头望着杰西，她没有说话。

      我一脸醉意的看着杰西“原来他们…认识…你…”说完我就醉倒在杰西身上了，杰西右手环抱着我，我能感觉到杰西的体温和呼吸，我隐约看见她用抱着我的右手取下左手手链，放在我酒杯旁，

      又隐约听见杰西对左瑞说“我替她喝，你倒酒”

      左瑞一脸沉默、我看见杰西把袖口往上拉了一些，

      这么清纯、无邪的女子，竟然都这么能喝。

    （后来杰西告诉我，从那天以后，她就不想喝酒了）

    不记得她俩喝了多少杯，

    我太疲惫了，顺手从裤兜里摸出钱包递给杰西，

  “杰西，别喝了，去帮我取点钱，密码是我的生日”我打开钱包指着第一张卡说着。

      杰西接过钱包，没问原因，看了一眼我钱包里的身份证，又看了我一眼，撇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起身走了。

    （可是为什么是左瑞和杰西一起出去取的钱？）

      大脸走过来蹲在我面前、双手撑在我双腿上、诡异地对我说 “才认识2小时不到，你就不怕杰西拿走你的钱包不再回来？”

    “怕… 怕我就自己去取了”我不加思索地回答着大脸。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那时的我信任杰西，说不出理由。

      10分钟后，杰西回来了，她走到我面前，把钱包递给我“拿着，取了1千。”

      我盯着大脸，收回杰西递给我的钱包。

    （我们离开时，如意还是人山人海，这些女生并没有因为时间已晚、而热情减退。）

      走出如意大门，

      大脸扶着左瑞疼爱地说着“今天开始，你已经18了，成人的世界以后不能这么喝酒了…”

      我在一旁纳闷，大脸这话是不是说反了？

    （结果那天是左瑞生日，现在想想，再遇上水瓶座女生，别跟她怼，那种顽强至少我应付不了。也是那时我终于理解，才走进如意巷口时看见的那些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