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这首宋词《虞美人·听雨》,作者通过时空的跳跃,依次呈现出人生三个重要阶段“听雨”的画面,在“听雨”中品尝到了人生百味。
“年年岁岁雨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夜又一夜,我却是在听雨中失眠了一晚又一晚。在我的眼里,春雨最是恼人,绵绵不断的,就像那万千烦恼丝,剪不断理还乱。正所谓“雨入愁肠愁更愁”。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总是被失眠困惑。或许是因为人到中年,压力山大,焦虑已成生活的常态。雨落到窗沿遮雨板上,滴滴答答的雨声节奏感十足,这本应是绝佳的催眠白噪音,可对于失眠的我来说,却更像是心灵的叩问:“你凭什么拿诗和远方跟苟且斗,你是永远斗不赢的。因为苟且有一万种需求,一万种痛苦,而诗和远方只有一种快乐。”
此时此刻,我多希望春雨能涤荡我这纷纷扰扰的心,洗净心中的尘埃,为迷茫的我指点方向,找到属于我的诗和远方。
比起绵绵不绝的愁绪雨,在这春日的尾巴里,倒是有一种雨能大快我心,那就是“太阳雨”。我更也喜欢亲切称呼它为“杨梅雨”。单听这两个名字,就很讨喜。
太阳雨,顾名思义就是“太阳公公和雨妹妹齐上阵“,而且这时的雨妹妹最像那顽皮的小孩,总是“偷袭”我们,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大晴天,突然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让正沐浴在阳光下的我们被搞得措手不及。也许是他们祖孙俩正在玩捉迷藏游戏,太阳公公年纪大了,跑不过身手敏捷且不按套路出牌的雨妹妹,太阳公公还未躲藏好,就被顽皮的雨妹妹逮了正着。一个尴尬地半掩面笑着,一个则像得胜的将军哈哈大笑。
太阳雨总是来也匆匆,去得匆匆,这也是太阳雨不讨人厌的原因罢。毕竟和温暖的太阳公公沾上边的事物总能给我们带来一丝丝暖意和愉悦的心情。
“太阳雨”之所以又叫“杨梅雨”,是因为它向我们宣告着品尝杨梅的季节即将到来。一想到可以品尝到酸甜可口的大杨梅,我不禁欣喜万分。想着那又大又黑的杨梅,味蕾已被全部打开,再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的杨梅汁顺着舌尖缓缓流入喉咙,那真是无比酸爽!有时吃得太快,杨梅汁直冲喉咙,呛得我哭笑不得。真是“心急吃不了酸杨梅”啊!想到这,我不禁咽了下口水。不喜欢吃酸味水果的我却偏偏喜欢这酸爽的杨梅。
吃杨梅前最好先撒上几粒盐,把杨梅浸泡一会儿,一来是为了驱除杨梅中藏着的小虫儿,二来是为了让酸爽的杨梅吃起来更甜一些。可盐可甜的生活才更加有滋有味嘛!
每到杨梅成熟的季节,乡下的叔叔便会到他自家的果园摘一大筐杨梅送给我们尝鲜。新鲜的杨梅固然好吃,多吃也容易上火。我们通常会把吃不完的杨梅一部分酿成杨梅酒,一部分晒成杨梅干。这些可都是我最爱的美食。
其实我小时候是最喜欢下雨天的,因为下雨天可以开心地在雨中嬉戏。其实就是踩水坑。穿着一双大雨鞋,一脚踏进水坑,只听“啪”的一声,水花四溅。最开心莫过于遇到比较深的大水坑—深度最好能没过雨鞋的一半高,这时我会重重地跳入大水坑中,再用力一跺脚,水花飞溅得老高老高,溅到我的脸上,凉丝丝的。再看看裤子和衣服,全都湿透了,回家不免又要遭遇一顿“臭骂”了。不过为了玩水,挨一顿臭骂也不妨。
小女生们还有一种更优雅的玩水法,我们童年时用的雨伞是以长柄伞为主,我喜欢转动着伞柄,任伞上的雨滴四处飘散,若仙女散花一般。特别是在夏天穿着连衣裙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优雅的仙女,在雨中翩翩起舞。
现在正读幼儿园的小宝可不曾感受过这样的雨趣,他上学放学都是全程点对点专车接送,进了校门后又可以沿着能遮风挡雨的幸福长廊直通教室。宝贝甚至都不用自己撑伞。在孩子的眼中,雨应该也不是特别可爱的吧。至少比幼儿园里的人工小溪和人工降雨更加逊色。
原来,我也是喜欢春雨的啊!春雨也有它动人可爱的一面。何不抓住春天的尾巴,尽情享受一把这令我又爱又恨的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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