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富贵眼前一黑,一阵钻心的疼痛从左脚脖子处传来。
还能感觉到痛自然没摔死,不过好像折了腿,富贵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书香丢了竹竿,哇哇大哭起来。富贵皱着眉头,疼得说不出话来,貌似该哭的人是她才对吧?
流芳少爷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慌乱的表情,“小山,快去通知绿萼,还有秋妈妈……记着,先别惊动我娘。”
“好了,香香,先别哭了。她又没死。”流芳走过去,试图将蜷缩在地上的富贵拉起来,“还能走么?”
富贵忍痛又试着挪了挪左腿,然后哭丧着脸摇头道,“不行,怕、怕是折了。”
流芳叹了口气,眉头皱的更紧了,犹豫了一会儿蹲下身来,“上来,我背你。”
这倒是富贵没有想到的,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待着没动。“不劳……不劳烦少爷了……”
“那你打算劳烦谁?难不成要香香背你?”流芳的反问叫富贵无话可答,她试了几次,终于顺利爬了上去。
半路就遇到小山、绿萼他们扛着一张抬椅急匆匆走来。秋妈妈见了少爷,连呼使不得,一群人拉扯着将富贵抬到了椅子上。
富贵没想到来医她的竟是刘一手,正骨的时候痛的她冷汗都冒出来了。终于在绑上几片竹片固定好后,刘一手摸摸山羊胡子,大笔一挥开始写方子。
“骨头裂而未断,无妨,按我的方子每日服用两剂,静养三月便可痊愈。期间尽量少下地,不得使力,也不要沾水。”
“什么?要三个月不能动?”富贵一听差点从床上弹了起来,还是绿萼反应快将她按住。
“想来水姨娘年纪轻,恢复的好,也不消三月的。”刘一手弹了弹手中墨迹未干的药方,绿萼赶紧接了过去。
这时秋月走了进来,将刘一手请到外屋说话。富贵竖起耳朵还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她本来还想找机会问问刘一手三娘的病情的。
过了片刻,秋妈妈推门进来了。富贵抬头问道,“刘大夫呢?”
“走了。”秋妈妈对绿萼吩咐道,“你按照大夫的方子去回春堂抓药吧。”
富贵忽然想到刘一手一贯的行事风格,心里暗叫不妙,这得花不少钱吧?但转念一想,容府家大业大,不至于瞧个大夫还要她自个儿掏腰包吧?
“秋妈妈,好妈妈,我错了,您别告诉夫人……”富贵拉住秋月的手,吸了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楚楚可怜些。
“现在知道怕了?你爬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秋月拿食指点了点富贵的额头,“夫人正为老爷的事情伤神,你还添乱。本来这事我想瞒也瞒不住的,你瘸着腿去请安夫人怎会不问起原委?还是少爷出了个主意……”
秋月对外人说水姨娘全身突发疹子,奇痒无比,不宜出门,怕传染他人,自然免了请安。刚才她与刘一手交待的也正是此事。
“我的好妈妈,咳咳!痒,好痒!”富贵像个小猴子般浑身乱抓挠,然后冲秋月眨眨眼,“秋妈妈,我这样子看起来像不像发了疹子?”
秋月立起身来,一本正经说道:“水姨娘,你安生些吧,乖乖在床上躺着便是。别以为我是包庇你,我只是不想让夫人再烦心。自然,你做错了事,还是要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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