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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小爷正是汴京城大家白容两府的公子,年长那位名叫白子朔,是白府的四公子;年幼那位则是容府的独苗男丁,容华少爷,小名唤做流芳。容白两家不仅是世交更攀了姻亲,交情匪浅。
“四哥,没事吧?”
“这什么东西啊?”白子朔低头看到胸口的油渍,一副扼腕痛惜的表情。
富贵从那神情里瞧出那身衣服价值不菲,万一叫她赔偿可不得了了,想想还是先溜为妙。
“对不住了,两位小爷,借过借过。”富贵打着哈哈,端着盘子,一溜烟便蹿了出去。
只听得背后一人在说,“算了算了,回去换一件便是,哎呀不行,我憋不住了……”
富贵心里偷笑,这两人果然要好,连小解都要一起来。
“熙春厅。”富贵看了看匾额上的字,小春哥的“春”字,她是认得的。
“各位爷,上菜了,五彩虾仁。”富贵将那盆虾仁放下去的时候,心里不免还是有点心虚的,因为偷吃的太多了。
幸亏那几位大爷的心思仿佛不在吃食上,连一眼也没瞧,只是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富贵偷偷打量里面的几位爷,果然如阿茹所言“衣着华贵、俊俏风流”。撷芳楼的头牌姑娘——双生姊妹花凤羽和凤彤正一个弹琴,一个唱曲儿。
凤彤眼波流转,见了富贵眉头轻蹙了一下,但歌声依旧如黄鹂鸟般婉转好听。
哦,又是一个白衣服的。今年汴京难道开始流行素色了么?富贵犯着嘀咕,弯腰正要退出去的时候,听得身后轻轻一句,“四哥,请。”
然后,门被推开了。富贵愣在那儿,啊?这么快又见面了?
富贵看看眼前的小白和身后的大白,心中暗叫糟糕,他们是一伙的。
“你在这儿做什么?”白子朔厉声问道。
“没,我只是……只是送菜的。”室内的雅乐嘎然而止。富贵正欲解释,白子朔身旁的容华大声叫了起来,“白大哥,别吃!”
白子锡的筷子一抖,富贵看到那颗晶莹剔透、饱满圆润的上品虾仁哧溜一下掉落在桌面。
“流芳,怎么回事啊?”白子锡似乎为自己的失态有点懊恼。
富贵却为那颗白白浪费的虾仁扼腕痛惜。
“我与四哥方才见此人端着这盘虾仁在后院鬼鬼祟祟的,我怕东西不干净!”
这臭小子居然说三娘做的东西不干净?呸,你们这群衙内纨绔才不干净呢!
“你胡说什么呢?哪里不干净?我吃给你们看,到底干净不干净!”富贵冲到桌上,伸手抓了几个虾仁吞了下去,一边吃一边咂嘴,“好吃,真好吃!”
凤羽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凤彤一向机灵急忙走过来拿手帕捂住富贵的油嘴,低声说道:“你搞什么鬼呢,还不快滚。”
一边回头笑着赔罪,“白公子恕罪,这个……新来的小伙计不懂事。”
哟呵,新来的?想她富贵在汴京城里打架的时候,你凤彤还没进撷芳楼呢!
富贵甩开凤彤的手,走到容华面前挺了挺胸膛,“看见没,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哪个还说东西不干净的?”
不想容华冷冷一笑,“哼,这会子怕是菜里头真有只苍蝇你也能吞了下去。”
富贵斜眼看他,小小年纪不学好,空有一副臭皮囊,当心被你爹娘老子知晓打得你屁股开花!
不过,富贵好歹是见过世面的,深知和这帮衙内公子再纠缠下去,吃亏的总是自己,连累了三娘可不好。既然“小白”没有让她赔钱的意思,她还是老规矩:闪人。
“嘿嘿,各位大爷,吃好玩好咯。”富贵走过容华身边的时候故意拔高了嗓门说道,“要不要再多叫几个美人儿过来好好伺候伺候小爷?”
容华脸上不觉一热,他是被白子朔硬拖了出来,说是陪白大哥吃饭,岂知被拐到这儿来听姑娘唱曲儿。
他虽年纪尚轻,但撷芳楼在汴京城太过出名,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地方。本来想走的,却被子朔一句“别说你见了姑娘害怕哦”生生呛了回来。
“滚!”容华低吼一声,身后登时传来一片哄笑。
“小爷不喜欢美人啊?这可难办了,本馆暂不提供特殊服务……”
容华的俊脸瞬时涨成了猪肝色,“轰——出——去!”
白子朔乐得歪在软榻之上用筷子敲着青玉杯盏,“哎哟喂,我们的流芳少爷脸红啦!”
富贵就在这片嚷嚷声中“滚”的飞快,虾仁也吃到了,小帅哥也“调戏”了,怎么算她也没吃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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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富贵,货真价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