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闹腾过后,袁净初不再冷颜以对,狐晏风光霁月,亦把气闷与困惑,拋于九霄云外了。两人反倒愈显亲密起来。袁净初站于阡陌间,只管浇菜。狐晏负责舀粪挑粪,一遍遍往返于菜畦,与粪水池子之间。虽每回进草棚前,总要屏住了气息,却仍旧乐此不疲,倒像是领了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差事似的。他性子懒惰,从未想到自己某日,竟也会躬身劳作。若叫阿姐阿娘瞧见了,估计俱会惊得张大了嘴巴。
两人忙碌间,午时渐至。月门处忽走进三个人来,为首的是吕管事,杏眼婢女和一个圆脸矮个的中年汉子,紧跟其后。吕管事步履匆匆,气急败坏,甫一进园,就冲西角的狐袁两人高声告罪:“袁姑娘!公子!真是对不住!”袁净初正浇着茄子,手上一顿,看了一眼旁边的狐晏,站直身子道:“吕伯何出此言?”狐晏暗暗冷笑:“老东西又来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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