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爷爷这边唯一的男孩子,打小家里就宝贝,其实我个人从小不太信鬼神之说,可后来发生的事让我也心存敬畏了。
小的时候我身体很差,据说手上腿上都没扎针的地方了,经常扎脑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经历过?
话说有一次爸妈带我去电影院看电影,当然这一段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是不存在的,都是后来爸妈和奶奶告诉我的,那时候父母还年轻,我也只有四五岁,那时候的电影院还是那种大剧场型的,椅子都是木制的,80后的小伙伴们应该都有见过吧。
爸妈看电影,不想让我闹腾,影响别人,就给我买了很多零食,还有冰淇淋,总之嘴是没闲着,可吃着吃着我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抽风了,先是抖的不行,然后手脚冰冷,脚指头手指头都勾成一团了,掰都掰不动,爸妈也顾不上看电影了,那时候也没骑车,老爸抱着我跑到医院,那时候爷奶家也没电话,想通知下都很难。
后来姥爷来了,姥爷当时在某单位当领导,办公室是有电话的,来了之后只是红着眼睛告诉医生,必须要把我治好,但是后来医生实在是回天乏术吧,让爸妈带我回去,从我在电影院出问题开始,到把我从医院抱出来,近乎4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过。
一路奔跑到奶奶家,爷奶知道了情况,对着老爸一顿打骂,哭的不行了,整个家里都鸡飞狗跳的,三叔,三妈,姑姑他们都炸了。
当时邻居们都很热心,可不像现在,邻居姓啥可能都不知道,很多邻居都来了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不,有些老一辈的人(比我爷奶年纪还要大的多的人)听到这事也都赶来了,其中有一个老太太,当时看了看,给我奶奶说找个席子,带我去河边一颗大树底下。
这个老太太不简单,听我奶奶说以前闹活动闹的厉害的时候跟他丈夫跑到我们这的,当时我们这的人是很排斥她们的,可巧在那时候我们这地方上闹一种病,去医院的效果也不太好,当时就这老太太熬的中药送给附近那些居民们喝,结果一喝还真好了,打那以后就留在我们这了安了家,也没人赶她走了,但是这老太太一家打哪来,一直都没人知道,后来她老伴走了,就剩她一个了,也没孩子,可这老太太岁数大了还是精神头足,自己靠着一手针线手艺,也过的安稳,有时候附近邻居家里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她也给看,只不过大多数看完她都叫人去医院,只有极少的一些看完会给你开点偏方,说来也奇,但凡老太太出手了,没有治不了的病。
所以,一听这老太太说话,奶奶二话没说找了个芦苇席就把我带到河边了,奶奶家离河边步行也就三两分钟,那时候河两边没有建筑,也不是沙滩,都是草地和树林,每逢夏天,乘凉的可多了。
来到这地界,依照老太太吩咐的,给草席一摊,把我就给撂在上面了,说这是让我接地气,随后这老太太让大伙都散开,让我能吹到风,再就把我衣服都给解开了,老太太点上自己随身带的一根香,用那香头在我身上烫来烫去的。
当时家里人都急,心说你这不折腾孩子嘛,可也没办法,当时候我是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就这么滴,大伙都一脸懵逼的盯着老太太在我身上快点了半柱香的光景了,突然间,我是“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当时把我爸妈给吓坏了,看我这终于有动静了,那就是还在呢,二话不说,跪地上给老太太一顿磕头,老太太给我爸妈拉起来,叫先给我弄回去了,别的啥也没说,给周围邻居们摆摆手就回去了。
当时姥爷因为是部队出身,不信这一套,就没跟着去,结果看我哭着回到奶奶家里了,也是一脸震惊,不过看我还在,这事他也没追问。
倒是我爸妈,照顾了我一夜之后,也没休息,一大早的去老太太家道谢了,老太太留下我爸带去的一筐鸡蛋,把别人东西都让二人给带回来了,不过打那以后,每逢大节前后,老爸都会去看看,人嘛,得讲个恩情。
你说这事奇不奇吧,医院都没辙了,老太太一番操作,我就这么给活过来啦,最奇的在哪呢?当时给我抱回家一看,身上一点被香头烫过的痕迹都没有,当时候那可是几十双眼睛盯着的,而且打那以后,本来体弱多病的我,很少生病了,难道真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可能就是民间的术吧,就跟平时咱听的比较多的九龙化骨水啊,飞叉差不多,这玩意啊,咱以后说,再说一个老太太的奇事吧。
我这事过了没两年吧,那会老爸单位安排他下乡收红薯(老爸以前在酒厂工作),这活呢你能耐大,收的多,就能多赚点小钱,我爸那时候就去了以前知青下乡时去的那地儿,熟人好办事啊。
有一回在那边待了两个多星期吧,东西也都运到厂里了,老爸为了感谢当地人,晚上特意安排了一桌大酒,一伙人喝到快天亮了,我爸跟他干哥一起回到他干哥家就睡下了,第二天醒来都大中午了,饭也没吃,骑着自己的二八大扛就往回赶。
以前农村的路都是土路,从我爸待的那地儿回到我奶奶家也就那么一条路,正常情况下得俩小时,赶巧那会正是大晌午的,老爸也顾不上热,一路猛蹬,盼着早点回去,一路上也没遇到其他人。
我爸骑着骑着忽然听到路边好像有人在叫他名字,眼睛打那声音处一瞅,看一头发花白老太太做在路边一棵树地下,一身玄色衣服,手里拿个树枝在地上不知道画着什么,嘴巴里也在念叨着,但是没抬眼看我爸呀,所以当时我爸一寻思,估计听错了,就这么滴,自顾自的继续往前骑。
没过多久,又听到前面有人叫他名字,奇了怪了,当时我爸就留意了一下路两边,放慢了速度往前骑,没走多远,又看到前面树底下坐着刚才那个老太太,老太太还是跟之前一样,都没正眼瞧我爸一眼,当时是大中午的,老爸后背直接炸汗了,那时候不比现在,娱乐项目多,那时候的人山精野怪的故事可没少听人说。
我爸当时一寻思,就这么一条路,自己骑着车呢,要是个人不可能比自己快,怎么办呢,这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我讲起来慢,其实当时也就思考了那么几秒钟,我爸硬着头皮,骑着自行车越过老太太之后没多远,就停下来了,找了个大树,老爸往地上一坐,背靠着大树,从腰上把那时候仿造的史泰龙第一滴血里面的匕首拿出来了,就那么往地上一插,眼睛警惕的盯着周围。(我爸手工超强,匕首也是自己做的哈,说个笑话,小学的时候我把老爸给我用泥捏的玩具带学校去,把老师校长吓坏了,太敏感不打字了,就是电影里面,扔出去会boom的那玩意,你们可能会觉得老飘吹牛,但是等泥干了以后用黑漆上完色,那玩意真是像真的。)
就这么着,老爸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见路上来人了,伸头一看,村里卖豆腐脑的老赵挑着担子整撒丫子赶路呢,好,这看到人了,我爸也没那么慌了,等着老赵过来,老爸打了个招呼,说刚才累了歇会,俩人就一起聊着进城了,进城之后,跟老赵道别,以最快的速度,骑回了奶奶家,回家一看时间,快下午5点了。
当天晚上家里做了一桌好酒好菜,结果老爸愣是没吃两口,倒头就睡下了,当时候家里人也没多想,可这第二天老爸就没下得了床,我记得那时候我中午放学回家还看老爸躺着呢,当时怕是什么病传染给我了,老妈给我送到我姥爷那边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我才知道,老爸这一躺就是一个星期,后面都茶米不进了,吃啥吐啥,也去了医院,医生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没办法了,老妈才想到去把上回救我的老太太请过来。
老太太了解完情况,从自家带了一碗粥就过来了,一进屋先叫我妈给我爸喂了那碗粥,说来也怪,按理说吃啥吐啥的,但喝了老太太自己家里带过来的,还真没吐,之后老太太盯着我爸看,样子很凶,那眼神给我妈吓坏了,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我爸本来当时整个人都蔫的,结果愣是被老太太盯得打了个激灵,据我妈说背心都湿透了,不过人也精神多了。
这会再看老太太,也没那么吓人了,随后就问老爸最近干嘛了,我爸一寻思,啥也没干啊。老太太让我爸想,遇到啥怪事了,想了半天,我爸想起来那天从村子回家路上的怪事,就跟着老太太讲了,老太太也不说话,也没见做什么动作,就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干啥,忽然,眼睛睁开了,问老爸在西边干嘛了。
老爸也是一脸懵逼,想想真没干啥呀,老太太说了,“你想不起来干啥了,我不帮不了你的,好好想想,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这时我爸试探着问了一句:“姨,我跟我干哥在村子里帮人家搬家,拆了人家的厨房,不是因为这事吧?”
老太太一听,伸手打了我爸一个嘴巴子:“哎,小子,拆人家灶王奶奶的家,能不跟着给你画道吗?你算运气好,没搭话,也没一个人上路,不然我都救不了你哦!”
后来的事,就是老爸赔礼道歉,磕头烧纸那些的,就不细说了,总之老爸是好起来了,可是等老爸回到村子的时候才知道他干哥已经不在了,那时候通讯不方便,老爸也没能见上他干哥最后一面,当时老爸懊恼了很久,老太太却说,人的命,天注定,强求不得。
当然,老爸的那个干哥我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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