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孩儿系列：肚子疼了

坏小孩儿系列：肚子疼了坏是天性，还是环境？

夏天的午后，卧室墙上的表针“嘀嗒嘀嗒”地走着。

王敏看着熟睡中的小家伙儿，只见他一会儿撇撇嘴，一会儿嘴角儿上扬，一会儿又伸出卷着的小舌尖，与自己的嘴片儿来一个亲密接触。

王敏把小薄被子拉到他的肩膀处，把他的胳膊轻放在被子外面，用手指抚过他的小手，直起了身子。

五岁女儿站在床边，王敏看看女儿，“悠悠，弟弟可爱吧。”说话间眼睛还瞟向儿子。

“一点儿也不可爱。”悠悠看妈妈看着自己，扔下一句话，转身跑走了。

“唉，这孩子。”王敏叹了口气，扭头看看床上的小生命，眉眼角舒展开来，轻轻地关上门，退了出来。

“妈妈陪我玩！”悠悠一看见王敏，就晃动着“听诊器”，大声招呼着。

“嘘，小点声儿，别吵醒弟弟。”

悠悠吐了吐舌头，举着“听诊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王敏皱了下眉头，“你自己玩的不是挺好的吗？这么大了还黏人。爸爸呢？”

悠悠把“听诊器”摔在地上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蹬着两条腿儿，“爸爸说我黏人，你也说我黏人，你们都不喜欢我了，呜呜呜呜……”

悠悠边哭边用小手抹着眼泪，她透过小手指缝隙，观察着妈妈

王敏蹲在她身边，拽拽她的小手，“你可不就是黏人吗？五岁了，就知道哭。别哭了，别哭了，妈妈陪你玩一会儿，别再把弟弟哭醒了。”

悠悠放下了手，吸着鼻涕抽泣，“我睡觉的时候，弟弟也哭了。”

王敏“腾”地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话啊，都说陪你玩了，还闹什么啊，你能和弟弟比吗？你多大了……”

王敏的嘴越来越快，脖子也比平常粗大通红，几条青色的细长虫子上下游走，有时甚至扭动在一起，如同姥姥家菜园子里打架的青虫，悠悠突然“哇——”地哭了起来。

“你就是欠揍，哭，让你哭个够。”王敏一把拉过悠悠，照着脸上就是一巴掌，五个手指印如莲花纹身盛开在粉色的小脸上。

悠悠捂着脸，坐在地上，大声嘶吼着，“坏妈妈，坏妈妈。”

“怎么又打孩子了。”一个浑厚的男低音传来，张明站在了客厅门口。

悠悠止住了哭声，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一咕噜爬起来，跑到爸爸身边，抱着爸爸的腿，“妈妈打我。”

“好了，好了，不哭了，呆会儿爸爸打妈妈。”爸爸抱起了悠悠，捏捏她的小脸蛋。

王敏瞟一眼张明，“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

“哇——哇”声传来，王敏一个转身，踢踏着一只凉拖跑进了卧室，张明抱着悠悠紧随其后。

“孩子呢！”三双眼睛扫过床的每个角落，循着声音，终于在床和窗户之间的空隙中找到了小家伙儿。

小家伙儿两只胳膊连同两只小脚儿都向上高高抬起，两只小手攥成拳头，在宣示着自己的愤怒。

王敏抱起小家伙，眼睛在搜索检查着他的头部肿起的包。

张明也放下悠悠，看着儿子，弹着舌头发出“嘬嘬嘬”的声音，头部也跟着上下起伏，小家伙咧开没长牙的嘴，明媚了一家人。

悠悠看看爸爸、妈妈，再看看妈妈怀里的丑家伙，她突然捂住肚子，“爸爸，我肚子疼。”

张明低头看看悠悠，“怎么回事，刚才疼不疼，让爸爸看哪里疼？”

妈妈也抱着弟弟凑了过来，“刚才还好好的，悠悠躺平，妈妈帮你揉揉肚子。”说着，把弟弟递给张明。

悠悠躺下，王敏一只手放在她肚子上，一边摁，一边问，“这疼吗?”

悠悠点点头，随着手按住的位置移动，王敏再问，悠悠还是点头。

王敏低下头，手按住轻轻用力，从中心向外慢慢地揉着，悠悠的肚子暖暖的，似乎妈妈的手柔化的是无限的爱。

看着妈妈额头微微出汗，一绺头发散落下来，悠悠用小手摸了摸头发，“妈妈，不用揉了。”

“那你躺会儿，我抱抱弟弟。”

“妈妈，又疼起来了。”悠悠偷瞟一下那丑家伙，皱着眉头，转向爸爸，“爸爸，你也给我揉揉那边吧。”

当爸爸的手也揉动起来，悠悠感到了爸爸手下的那股力量传到了妈妈揉着的这边，一下，两下，三下，悠悠笑着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