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说:“方家奶奶,这事,是我没跟我奶奶说过,其实,我在我上学的城市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们也见过双方家长了,虽然说起来,可能有点早,但是应该不会改变了,我不会再喜欢别人的,方紫央是个好女孩,但是我顶多,只能和她成为朋友,再说,现在是什么社会了,不流行娃娃亲了,这种包办的事还是算了吧。”
“算了?不能算了呀,我和你奶奶都交换过定亲信物,还请村长做了保的,孩子,你再和我们小央处处看,这孩子很单纯的,我们送她上女校,她也没有乱交朋友,再试试看嘛,万一你喜欢她呢,对不对?”他们的外婆开始苦口婆心起来。
“不是的,这个不用相处了,我不能耽误她,我……”我一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方紫央这时开口说:“外婆,算了吧,别勉强别人了,感情的事,强迫不来的。”她说着低下头去神色黯然。
“苏昊,我姐差什么了,你凭什么看不上她啊?她可是学校里最优秀的你知道不知道?别不识好歹啊。”方紫辉突然站起身来推了我一下,方紫央忙起身说:“紫辉,别动手。”
这时他们的外公起身说:“这样的话,就留下来吃顿饭,事情再说吧,你总不会连顿饭也不愿意跟我们小央吃吧?”
我听他这么说了,也不能再坚持要走,只好点头说:“那,好吧。”
方紫央笑了笑,方紫辉则转身跟着外公走了出去,外婆也放开我的手拿了把瓜子让我吃,然后看看方紫央,说了句我去帮忙,也起身走了,只留下我俩,气氛一度变得尴尬起来。
“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她坐了一会儿问我。
我张了张嘴说:“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我捏着一颗瓜子说,她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向我有些口吃地说:“什么?你,你喜欢,男的?”
我诚实地点头说:“嗯,就是昨天给我发视频的那个人。”
她抬手捂着嘴说:“是他?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朋友,苏昊,你,你怎么会喜欢男的啊?那,你奶奶知道吗?”
我垂下头叹了口气放下瓜子说:“嗯,她知道,我国庆节的时候带他来过,我父母也见过他,已经认可我们了,就是我奶奶的思想比较保守,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是,这些改变不了我的心意。”
我们又沉默了一阵,她又问:“可是,你们可以结婚吗?”
我看了看她说:“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
她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起身走了出去,剩下我一个人坐着,似乎过了一光年那么久,他们的外婆走来说了句:“孩子,饭好了,来吃吧。”
我其实是想走的,但又没有勇气拒绝一个老人,本来是我先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所以更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跟着他们进了餐厅,桌上摆着三热四凉几个菜,还放着一瓶酒,方紫辉已经换了衣服从身后走来,推了我一下说:“进去吧,怎么说,你今天也帮我姐来找我,我是该谢谢你的,姐!吃饭啊。”他喊了一声,方紫央说了句来了。
我们走进餐厅,他们外公外婆落了座,我们也前后坐下,方紫央也换了衣服走来坐在我身边。
“来吧,孩子,别客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来了就是客,这些全是你,呃,是小央外公的手艺,你尝尝看。”他们外婆还是很热情地招呼我,方紫辉却给我倒了杯酒。
“苏昊,来吧,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天来找我。”他说着举起酒杯来,其他人也都看着我,我无奈之下也拿了酒杯来说:“不客气。”他一口干了,我也不好意思只抿一口,也只能一饮而尽。
刚放下杯子,他又给倒满了又端起来对着我说:“老实说,我还挺想你当我姐夫的,只是你没眼光,那这杯,就当是罚你没眼光吧。”他说着又喝干了。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也跟着喝干了,两杯酒下肚,立即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
外婆这才说:“吃菜,别光喝酒。”说着让方紫央给我夹菜,我忙说:“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但是方紫央还是给我夹了菜放在碗里,我刚吃了一口,方紫辉的酒杯又端了起来,方紫央对他说:“别老让他喝酒了。”
方紫辉看着她说:“他又不是我姐夫了,你还替他说什么话?男人嘛,喝几杯酒算什么?再说,以后也未必还有机会坐在一起,可能连面也不能再见了,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对吧,兄弟。”他拍了我一下。
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想着只要以后别再有涉及婚姻上的牵扯,多喝几杯酒而已,也值得了,于是我又跟他干了几杯,很快半瓶酒就喝了下去,我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起来,胃里也有点隐隐作痛。
“继续啊,这一杯嘛,祝你和你的另一半幸福,这杯总该要喝的吧?”方紫辉把酒塞进我手里,我机器性地一仰头喝了,然后摆手说:“我,我要回去了,我,不能喝了,头,晕,洗,洗手,间在,哪,我,想。”
方紫央立即起身扶着我说:“我扶你去洗手间。”
于是我任由她扶着我去了洗手间,我把她推在门外,然后抱着马桶开始呕,但吐的全是清水,但是头却晕的更厉害了,我濑了濑口后再出去,就已经没有办法走路了,走一步腿一软,眼前的路成了弯弯曲曲的。
“吡,醉成这样了?看来也回不去了,就留在这里过夜吧。”方紫辉站的笔直笑着说,然后弯腰架着我和他姐姐把我往三楼上送,我挣扎了一下说要回去,可是根本没有力气。
我被送进了一间房子,他们将我放在床上,我躺着,眼睛一闭,整个人像飞起来似的眩晕,张开眼睛,看见他们俩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正在说什么,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方紫辉说:“这就是好机会,错过别怪我啊,姐,我连这法子都想到了,你别辜负我的好意,喜欢的人错过就没了。”
“不行,我,我办不到。”这是方紫央的声音。
“别废话了,快点。”有人向我走来,弯腰脱我的外衣,我抬手推着他:“干嘛。”我吐出这两个字,方紫辉说:“让你当我姐夫呗,我可不想看着我姐难过,虽然这法子不怎么好,但是,你不识好歹,只能这样。”
说着他把我的外套丢在一边又来扯我的卫衣,我的酒清醒了一点,扯着卫衣的下摆一下坐了起来抬手推他:“不,不行,你,不能这样。”结果一用力倒把自己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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