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字叔宝,齐州历城人,是同是隋末名将的罗士信是同乡。
他在我们耳熟能详的《说唐》、《隋唐演义》等通俗历史小说占有重要的角色地位,而在以这些通俗小说为蓝本的各种当代艺术形式当中,也举足轻重;而在我们的传统文化中,他和同是唐朝功臣的大将尉迟敬德,成为我们看家护院的门神。
然而,在小说演绎中,秦叔宝角色虽然重要,但是武力却并不在前,比如《说唐》中,在隋末十八条好汉当中,排名倒数第二;那么,秦叔宝,这个历史中真实存在的人物,作为一名武将,在隋末唐初风起云涌的战争中,到底表现如何呢?
凌烟阁绣像中的秦琼
据《旧唐书》记载,秦琼最早还是隋朝的将领。
隋大业年间,秦琼在隋将来护儿帐下听用。秦琼母亲去世时,来护儿派人前去吊唁。军士们对此感到奇怪,就问来护儿说:“士兵死亡和家中丧事很常见,将军为何只吊唁秦叔宝的家人呢?”来护儿回答道:“此人勇悍,加有志节,必当自取富贵,岂得以卑贱处之?”
《旧唐书》中,秦琼在史书中一出场,就被定了调:战场上“勇悍”,人品“有志节”。
隋大业十年(614年)十二月,涿郡叛军首领卢明月率军十余万进攻下邳,秦琼随齐郡通守张须陀前往征讨(大家可能还记得,此时罗士信也刚刚入伍张须陀)。
此役张须陀人马只有万余人,与卢明月相差较多,而粮草亦将耗尽,形势十分不利。张须陀对将士们说:“贼见兵却,必轻来追我。其众既出,营内即虚,若以千人袭营,可有大利。此诚危险,谁能去者?”众将无人应声,这时,只有秦琼和罗士信奋而请战。二人爬上门楼拔下叛军旗帜,各自杀死数人,之后斩断门锁放进了门外的伏兵,一举纵火烧毁了卢明月军三十多处营寨。张须陀率趁机率主力掩杀,大破卢明月。卢明月仅身逃。
此战之后,秦琼和罗士信的勇武之名闻于远近。
秦叔宝的故事在民间多有流传
大业十二年(616年)十一月,秦琼随张须陀征讨瓦岗军,张须陀身陷重围力竭战死,秦琼率隋军残部依附了据守虎牢的裴仁基。
大业十三年(617年)四月,裴仁基向瓦岗请降。李密非常高兴用秦琼为帐内骠骑,与程咬金等一起统领八千内军,待遇十分丰厚。
大业十四年(618年)三月,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兵变杀死了隋炀帝杨广,而后率十余万骁果禁军北返关中。李密为免腹背受敌,以入东都辅政为条件,同意了皇泰主由瓦岗出兵攻打宇文化及的请求。七月,瓦岗军与宇文化及军于黎阳童山激战,李密被流矢射中坠马昏厥,部下都逃散而去,幸得秦琼拼死捍卫才得以脱险。救出李密后,秦琼又收拢溃军与宇文化及军力战,终于将其击退。
同年九月,瓦岗军击败宇文化及后元气大伤,王世充趁机突然发动袭击,在邙山脚下大破李密。李密战败后西逃长安投奔了李渊。
秦琼被俘后暂时投奔了王世充,最终因不耻王世充奸诈的为人,与程咬金等人投奔了李唐,被唐高祖李渊安排到秦王李世民府上任职。李世民对秦琼的英勇早有耳闻,对他十分礼遇。
同年十一月,宋金刚先后攻陷晋州、浍州,唐朝河东告急,李世民调关中兵马率领秦琼等前往征讨。唐军经龙门踏坚冰渡过黄河,于柏壁扎营与宋金刚对峙。十二月,唐军首败,多位唐将被宋军大将尉迟恭俘虏。尉迟恭得胜后返回浍州途中,李世民派秦琼、殷开山于美良川将其击破,斩首两千余级。
美良川击败尉迟敬德,秦琼立功最多,李渊赐金瓶,并慰劳秦琼说:“卿不顾妻子,远来投我,又立功效。朕肉可为卿用者,当割以赐卿,况子女玉帛乎?卿当勉之。”于是拜秦琼为秦王府右三统军。平灭宋金刚后,又赏赐秦琼黄金百斤、杂彩六千段,加封上柱国。
最终,在李世民的带领下,宋金刚最终大败,尉迟恭等人献出介休、永安二城降唐。
秦琼和尉迟恭的形象成了中国民间的门神
武德三年(620年)七月,李世民率军进逼洛阳攻打王世充,每以秦琼为先锋。征讨洛阳期间,李世民挑选了一只千余人的精锐骑兵部队,命其身穿黑衣玄甲,分为左右队,由秦琼、程知节、尉迟敬德、翟长孙四人分别统领,每次作战时亲自率领作为前锋使用,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敌人十分畏惧。
武德四年(621年)三月,夏王窦建德与王世充结盟,率生力军十几万驰援洛阳。李世民留下李元吉等人继续围困洛阳,亲率秦琼等将领分兵前往虎牢关抵御窦建德。此役,李世民表现出出色的领袖才能,以少胜多,大破窦建德,在唐朝统一天下的最关键一战中取得决定性胜利。窦建德被俘,王世充绝望之下也出洛阳投降。
破窦建德之战,秦琼率数十名精锐骑兵率先冲破窦军大阵,战后获封翼国公,又获赏赐黄金百斤、帛七千段。
同年七月,窦建德被杀后,其旧将惧怕唐朝报复,于是拥立刘黑闼为王起兵造反,半年之内收复了窦建德昔日所有领土。十二月,秦琼随李世民前往河北平叛。武德五年(622年)二月,在刘黑闼进军洺水途中,秦琼率军将其击破。
武德九年(626年),秦琼参与玄武门事变(仅《旧唐书》载),随李世民诛杀李建成、李元吉,事后被拜为左武卫大将军,食实封七百户。
贞观十二年(638年),秦琼病死,被追赠为徐州都督,陪葬昭陵。李世民特意下令在秦琼墓前造石人马,用以彰显秦琼的战功。
贞观十三年(639年),秦琼改封为胡国公。十七年(643年),李世民命阎立本画秦琼等二十四名功臣的画像挂入凌烟阁,以供自己怀念,后人景仰。
昭陵
秦琼在凌烟阁建成之前就不幸病逝了,以至于有后人说这也与他在凌烟阁排名靠后有关。他去世之前经常生病,每逢病时就对人说:“吾少长戎马,所经二百余阵,屡中重疮。计吾前后出血亦数斛矣,安得不病乎?”
历数秦琼的一生,作为一名武将,他的高光之处大概有以下几条:
一、 勇悍过人,二百余阵,无有怯阵;
二、 志节高尚,不与小人为伍;
三、忠心不二,在瓦岗军被宇文化及击溃之时,舍命救主;
四、李世民最倚仗的前锋,在关键的虎牢关之战仅率几十骑首入敌阵;
五、在收服凌烟阁第一武将尉迟敬德的作战中立首功。
可见,秦琼真的是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了一生的荣耀;而得享昭陵也是千古一帝李世民对他战功和志节的最大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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