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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表
冀鹏——跑运输、零工,灵活就业人员
徐乐阳——天津某工厂工人
李超——健身教练
李康——理发师
刘伟来——资料柜安装公司工人
叶旺盛——机电安装劳务公司小老板
徐乐阳媳妇——在家照顾老人,带两个孩子
幕剧
人物:徐乐阳、冀鹏、李超、李康、刘伟来、叶旺盛、徐乐阳媳妇
时间:2024年初春,春节里,临近正午时分
地点:马家坪村,徐乐阳屋檐下/客厅里
[幕启:这是疫情放开后第一年。虽说古话“大疫之后必有大灾,大灾之后必有大乱”,但新时代的我们自是渴望疫情过后、生活好转,新春佳节、喜乐连连。
各处打工的青壮年也大都回来,兄弟们大多回村后,应徐老哥相邀,一同在他家相聚,把酒言欢,喜迎新年!
十多年前,过年时还会有这样的大雪。可近些年,气候越来越暖,年底的大雪也不见了踪迹。这次临近过年的这场大雪虽说给大伙回家造成了困扰,可也不由得要赞叹一声。
冀鹏和徐乐阳最近,第一个来到徐乐阳家,两个人在屋檐下,看着落下的雪花,看着被雪花覆盖的村子]
冀鹏:都说瑞雪兆丰年。今年哩这个雪下到年跟前,从兔年到龙年,辞旧迎新,白糊糊一片。今年该是个焕然一新、硕果累累哩好年头。
徐乐阳:叫说这些年没有下过大雪,也是该好好下场大雪,把害虫们好好冻死,明年了叫庄稼好好哩长。可是,你看咱们这地里头,还有几块地种哩有苗子?叫以往,真大哩雪下头是半扎高哩麦苗儿,现在能找到块麦地都不容易了。
(话未说完,李超和李康两个也来到了徐老哥家里。听到话音刚落,李康一边往屋檐下走,一边接过话头。)
李康:咋好像听见你们说“收成不好”。我年时在天津理发店干一年,也没有“好收成”。
李超:我也是,在西安当健身教练,上班也一天不落,到年底一算,也木有发多少钱,更不消说落下多少。
徐乐阳:我们那厂子也一样,听上头说,订单不稳定,有时候来活了还能多上几个工,多发点。大部分时候都是慢慢做,一拖到,每个月也算不了几个钱。月底咯,给我媳妇、娃两千,给我妈、我大两千,自己能剩千把块钱吃喝。
李超:我记得外头以前人怪多哩,现在咋感觉人少了,店里客人也少,我们招待的人少就拿不到啥提成。
李康:是说,以前我们店里忙不过来,我们还老是跟老板说加几个人,现在每天班也上到,到底还是冷清不少。
(刘伟来和叶旺盛也赶到了,俩一边笑一边往前走)
刘伟来:那~,不能冷清,我们两个来迟会儿,也不至于冷清下来嘛,说啥呢在,我们再热闹热闹。
(徐乐阳看屋檐下越站人越多,忙把人都往屋里让,顺便喊了声他十岁的女儿)
徐乐阳:女儿,给我们拿壶开水来,我给几个叔叔倒茶。
(大家在堂屋围炉坐下后,手中捧着热茶杯,感觉暖和多了,好几个人还抖擞了下,舒展身体)
徐乐阳:我今年在厂子上,晚上给《毛泽东选集》读了些,毛爷爷说世上只有两种知识,一种是生产斗争哩知识,一种是阶级斗争哩知识。
叶旺盛:(笑着问)你看我们都是个啥阶级?
徐乐阳:我们都是无产阶级,没得跑。我看你就是搞了个公司,也是木有资产只有帐的新型包工头。
叶旺盛:(大笑)哈哈哈,你说得对,我不是以前拿钱跑路的包工头,我是完善手续后去借钱,往上交税往下发工资的,有良心的,新型包工头。
刘伟来:我今年在西安那个做资料柜的公司打工,也是活少得很,利润也低,公司给我们发哩也少,不过还算良心,多少有点。明年我看估计要裁人,我也想再找找看有再好一点哩活不。
冀鹏:老阳你刚才说两种知识,你木看现在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徐乐阳:从我们一直以来哩基本生活变化上看,是第二种上面出了问题。在生产方面,不管是生产工具还是劳动力,都是比以前进步了不知道多少。而且我们这帮劳动力,并没有闲着,哪怕是贱卖,我们也一直在打工,在劳动。但是,生产哩财富越多,我们这些人就越穷,说明财富分配上有问题,我们的劳动并木有得到基本哩回报。
李超:那去健身房哩人,学健身跟锻炼哩人,越来越少,他们也是因为劳动没有得到基本哩回报。
徐乐阳:是哩,大部分都是打工哩人,靠劳动所得过日子,而不是靠资产利得过日子。劳动定价跟利益分配出了问题,不能得到基本回报哩时候,自然会减少开支,慢慢陷入越干越穷,越穷越得干哩循环,这也是我们成天说哩卷起来哩部分原因。
叶旺盛:我知道我创造哩财富还没有回到我手上,要不然也不至于借钱去交税,去发农民工生活费。今年带兄弟们在工地上搞一年,年底帐是算了,钱木给。那你说我们这伙工人创造哩财富,也就是挣哩钱,它到哪儿去了?
徐乐阳:可能到海哩那边去了。
(大家一同看向东方:对于中国来说,大海的方向。除了太阳从东方每天出来跟他们打照面,他们还有一个邻居也在东方。隔着太平洋的这个邻居,去年连续十一次给美元存款加利息,致使大量资本跑到美国,当然也包括我们国家的“走资派”们。元月底中美“金融战”到了白热化阶段,一些人又进一步放开我国金融市场,使外国资本可对我国的银行及银行保险业实现100%控股。致使大规模“走资”进一步发生,我国股市一片狼藉,广大股民损失惨重。这帮狗日的妄想做空我国股市,使股市大幅贬值,远远脱离它应有的价值。等回头他们在海那边“集结”完毕,再回过头来,利用我国金融不断开放的条件,以超低价接手我国包括股市、银行等金融系统。
想到这,哥几个没怎么念过书的打工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以前想着穷就穷了,反正是为了国家。以后就有可能不光穷,还更“无私”,是为了海那边的“邻居”。)
李康:那以后都这样儿了,你们这头,还理不理呀!
大家齐声答:理!从我们身上吸了血完成工业化哩日本人来了,我们都能撵出去,更别说海那边遥控几个走狗就意图“金融殖民”我们哩邻居。
徐乐阳:不管以前我们有木有攒到钱,有木有涨了见识。说到底还是得学习,得好好地认识这个世界。我们农民群众也更得团结起来,毛选里也说啦“在农民群众方面,几千年来都是个体经济,一家一户就是一个生产单位,这种分散的个体生产,就是封建统治的经济基础,而使农民自己永远的穷苦。克服这种状况的唯一办法,就是逐渐地集体化;而达到集体化的唯一道路,依据列宁所说,就是经过合作社这种组织形式。”
刘伟来:合作社,我知道,李家湾村就有不少合作社,都是套国家钱哩。
徐乐阳:他们哩合作社确实是依托人民叛徒来套国家钱哩合作社,我们哩合作社将是服务人民,富裕人民哩合作社。至于它具体该是哪个方面、啥形式,我们结合自己日子去《毛泽东选集》里头找,去马克思写的书里头找,去已经在走共同富裕哩村子找,也可以,在正在进行哩国家金融主权与金融殖民者哩这场“战役”里头找!
徐乐阳媳妇:你们在打啥仗哩?我调好哩这凉菜,一会儿都放热啦,到一块都不容易,就不赶紧喝两口?
(大家都笑了笑,上完菜后,各人拿起酒杯。)
大家齐声:喝!
(幕·全剧终)
20240205写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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