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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年华》是大学同学欧阳买的、宿舍同学都轮流看过的一本书。毕业时,这本书似乎无人问津,最后被阿九带回了老家。每次翻开这本书,他总会想起大学的点点滴滴。
01 兴致勃勃
金秋九月,苏南B城火车站,阿九和父亲出了站台,跟随校车来到了学校。阿九其实不想让父亲陪同,他觉得长大了,不想在父母的操办下成长。倒是父亲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放心,一直要跟阿九到学校,在教室里打地铺也不亦乐乎,还带了一大袋龙眼要给同学们吃,可惜一开始大家都不熟悉,没人吃。大概父亲回去不到一星期,那些千里迢迢带来的龙眼也都坏掉了。阿九只好失望地扔掉。
开学后,班主任初定了两名同学为召集人,主要负责上传下达。阿九也想表现,但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没有选自己,听同学说另一个女同学是班会上主动向班主任自荐的。阿九觉得很奇怪,什么时候开的班会,自己都没有参加。
军训很快开始了,这对农村来的阿九似乎不算难事。认真细致的他,还被同学们选为社长,观摩学习叠被子。回来后,阿九就兴致勃勃地教大家,而且自己每次都把被子叠得像块豆腐,就是卫生检查后也没有得到表扬啥的。阿九还跟同学们说起遇到一个女同学,很淑静。私下打听才知道是其他班的召集人,后来听说也有男朋友,让阿九失落了一番。
还未正式上课前,学校还组织了一次英语考试。阿九的成绩算是中等偏上。让他有点自豪的是一次高数考试,他专门找计算机专业的老乡学习,考了80多分,可能不是主科或者对文科生偏难的原因,这个分数还是院里前列,听说有一位同学考试作弊还被开除。
作为社长,宿舍同学也经常鼓动阿九搞联谊。第一次联谊是跟女生召集人的宿舍,内容也很简单,两个宿舍一起骑自行车到附近的景点采风。倒是在同学们的鼓动下,阿九和女生召集人在亭子拍了一张照片。阿九把手搭在同学的肩上,显得腼腆、不自信、很开心。阿九还把照片拿到学校的打印室想扫描放电脑上,只是在那个刚要使用诺基亚的年代,似乎还有点难。
过后,两个宿舍还在黑夜里到野外烧烤,只是阿九总感觉跟女生召集人没有话聊。后来听说男生召集人追上了女生召集人,阿九感觉有些惆怅。
02 起早贪黑
失落的阿九没有抽烟、喝酒,却开始到网吧上网、下象棋、玩红色警戒。有一次下棋本来要赢了,这时对方请求悔棋,阿九觉得胜之不武就答应了,旁边的学长却感到不可思议,特别激动和嫌弃地要阻止。这位学长还教阿九玩三国志九,游戏里可以谋篇布局,阿九很快就迷上了。为了省钱,他还包夜玩,最长一次玩了27个小时。
渐渐地,阿九也开始迟到、旷课,他喜欢泡吧上网玩游戏也在班里传开了。这天下课,班主任在教室的角落找阿九做思想工作,班主任还劝他别看《七侠五义》这类书,要专心学习专业课……阿九觉得自己成了班级的“扶贫”对象,更郁闷了,但心里也知道自己不对。
03 尝试改变
阿九想改变,他把学习安排得满满的,开始晨读、自习和上图书馆。因为怕影响到同学,他竟然熄灯后在厕所学英语,结果被男生召集人发现了,召集人以班长的名义对他表扬宣传。阿九不想被如此关注,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他又参加竞选班委,就是心里憋着一句话:“班干部不应该由班主任直接说了算。”最后当选班级宣传委员。
为了更全心的投入学习,阿九申请搬到了另一个宿舍。只是一开始他太晚睡,吵到了一个学习压力大的舍友,搞得双方心情不好,同学们也很尴尬。
阿九还申请加入文学社,班里同宿舍的学习委员和程同学也在文学社。有一天,学习委员让阿九和程同学去拆一条横幅,阿九挺反感。他与程同学唠叨:“大家都是同学,他怎么就这么随意地使唤我们。”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去拆横幅,也没有再去文学社。
04 依旧叛逆
坚持了一阵子认真,阿九还是回归了网吧,还是网络虚拟世界尽兴。晨读、自习、图书馆也很快又丢失阵地了。阿九还在游戏上认识了女网友、结了婚,没想到对方还很真情实意,坐火车跨好几个省来学校与他见面。阿九也向住校外的同学借了一个月宿舍,开始过上了恋爱同居生活。
很长一段时间,阿九基本上谈的都是游戏,身边也都是玩游戏的同学。除了毕业论文在语文老师的鼓励指导下成绩95分,其他的课基本上是过及格线,有两科还挂了重新补考。阿九已经成了班级里沉迷游戏网恋、厌倦学习的典型。可惜,这段恋情坚持到大四上学期就惨淡收场,“两证”也只拿到了毕业证书,竟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拿到学位证书。有位女同学私下建议他考个驾照,毕业后可以找份给老板开车的工作。
毕业时,班里也就阿九和同学小明没有拿到学位证书。他们喝着酒,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感叹。收拾行李时,阿九捡到了一本同学落下的《钢铁是怎么样炼成的》,看着封面上醒目的摘要:“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默默地流下眼泪,直到最后一天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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