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跑到收银台那边。歌帅对麦瑞丹说:“阿丹,帮个忙,去106,下个单。”
方秀米看了看大堂:“玩什么鬼,客人不是很多呀?”
思俊说:“106那女的,好像是杨曼,快让阿丹去听一下怎么回事?”
“那阿丹真的要去听一下。”方秀米拉着麦瑞丹的手说,“小曼当年把他们四个迷得不行。”
“阿丹别听米米乱说。”歌帅说。拉着阿丹走向106包厢。
麦瑞丹在门口对歌帅说:“我帮了你的忙,你请我看电影。”
看歌帅不说话,思俊上来说:“他不去,我陪你!看通宵场都行。”
麦瑞丹摇晃着脑袋说:“不要你,就要歌帅陪。”
赫华按着歌帅的脑袋晃着说,“他点头了,你快进去吧。”
麦瑞丹笑着推门而进。
“干嘛,人家都主动约你了,你还装什么?”赫华对歌帅说,“欲擒故纵,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呀。”
“纵你个头呀。”歌帅说,“我是怕跟她走得太近,到时想说都说不清。”
“真是浪费。”赫华说,“最多也就是谈个情说个爱呀,老天爷又没让你这辈子只许喜欢一个人,再说,你跟楚楚之间的距离还远过跟阿丹的距离。还不如近水楼台先得月。”
“说什么呢,做诗呀你。”歌帅踢向赫华,“没有事业,我就不谈什么感情!我们出来可不是找媳妇这么简单。”
“就是,”赫华拍着歌帅的肩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就老想着谈情说爱的,再说,一出门就碰到阿丹这样的美女,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美女会更多,都在前方等着我们。”
“说实话,我媳妇有阿丹这个样子,我就知足了。”哲列说,却被赫华踢了一脚,:“你做梦去吧,人家阿丹只对歌帅来电。再说,就算没有歌帅,还有我排着队呢,几时轮到你。”
“嘘,安静!”歌帅制止大家的打闹,几人去收银台等麦瑞丹的消息。
“怎么,在担心杨曼啦?”方秀米看歌帅等人难得的安静,便说:“说实话,当年你们谁对杨曼动真感情,举手!”
四人中,只有思俊举起了手,大家对他是一阵拳打脚踢,思俊委屈的说:“干吗打我?”
“哲列要是举手我们还相信。”赫华说,“你这花花公子,还有真感情,骗谁呀。”
“就是有嘛,”思俊说,“谁规定花花公子就没有真感情了。”
“还说。”——众人又举起了手,方秀米说:“不要闹了,阿丹来了。看看她怎么说。”
四人围着麦瑞丹,歌帅问:“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
“大概是这样的,”麦瑞丹说,“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听出来了,那个男人可能是厂里的厂长,结了婚的。你们老乡怪男的骗了她,说要不就让男的离婚娶她,要不就分手。男的说没可能离婚,也不愿分手。”
“畜生。”——歌帅、赫华、哲列看着骂这句话的思俊,哲列说,“那男的不正跟你一个德性。你不经常脚踏两只船吗。”
“那我也就是一个畜生。”思俊恨恨地说。
几人沉默了一下,歌帅指着外面的小雨,嘴角勾起一丝坏笑说:“天气不错。”
“黑夜无光,真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赫华说,与歌帅相对笑了起来。
“喂,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方秀米说,“可别乱来呀,要不我真告诉你们爸妈。”
“说说天气而已,你就像个老太婆一样大惊小怪。”赫华说。
“哦,忘了给两位大小姐泡茶了。走!”歌帅说,与赫华,思俊,哲列朝后面走去。
天下着雨,这样的夜晚客人也少些。
歌帅叫来张二虎,找到了杨曼来时的那辆车,歌帅边撕着桌布对边说:“学汽修的,看你们的本事了。怎样才能让车开出一公里停下来,翻车可不算,小曼还在车上呢。”
思俊与哲列点着头,钻进了车底。
赫华接过歌帅递过的一载桌布,蒙在脸上,问:“帅不帅?”
“比歌帅还帅!”歌帅点着头,说:“等下动手。你也别下手太狠,别把他玩废了。”
“知道的,你呀,不打他两拳解解恨?”赫华说。
“说恨,我恨的是小曼不争气,”歌帅叹了口气,“更恨我们当年的那个玩笑。”
“一个玩笑而已,”赫华叹着气说,“谁知道会给小曼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车真的开了差不多一公里,便莫名的熄火了,秃头男骂着娘下车来检查。突然从路边跳出来四个蒙面人,一棍子重重的敲在他的头上,有人吼道:“打劫!”
秃头男被一棍子敲得昏乎乎地,用手一摸都是血,他慌忙跪了下来,边掏着钱边嚎着说:“别打,别打,钱我给,都给你们,全部都给你们,求你们别打我……”
可是这伙人不接钱,更不理会他的求饶,拳打脚踢,木棍相加,下手挺狠的。
一个蒙面人打开车门,冲着车里女人吼道:“别动,劫色!”说完扑了上去。
杨曼当然不会就犯,无奈力量不及这壮男,被压在座位上弹动不得,蒙面人只是按住她,说:“要搞也搞个老板少爷什么的,你却搞个厂长,还是有妇之夫,还是秃顶男人,丢死人了。”
杨曼猛得拉下了这人脸上的蒙布,一看是思俊,猛的给了他一耳光,压着声音说:“我喜欢,要你管!”
思俊瞪眼睛说:“只要你还是矿里的人,只要你老爸老妈还在矿里,我们就管定了。”
“老娘我风骚,老娘我无耻下流,你来管呀!”杨曼说完,一下子拉开自己的衣服,迎了上去。
思俊慌忙退后,杨曼一脚将思俊踢出了车外。
思俊还想跟杨曼说些个道理,却见杨曼指着自己狠狠的说:“我这一辈子早就被你们给毁了,你也别装好人。能离我多远,就滚多远。”
思俊无奈的低头,退后。
歌帅没怎么动手,在一边看着,看着秃顶男快被打的变形了,便从地上捡起那些秃顶男主动抛出来的钱,扔在他的脸上,说:“你老婆让我们告诉你,再在外面鬼混,玩女人,下回就阉了你。”
秃顶男磕着头,说:“别打了,求你们别打了,求你们……再打就打死了。”
歌帅对大家挥了挥示意撤退。赫华马上揣了秃顶男一脚,吼道:“你要是报警,我叫三十个兄弟搞死你。”
“我不报警,我保证不报警。”秃顶男喃喃的说着,晕死过去。
经过车厢,赫华怒望着杨曼,却换来杨曼不肖的眼光。
从寄读学校开始,方秀米就在帮歌帅他们洗衣服,到这酒楼之后也是这样。这天她把晒好的衣服送去歌帅宿舍,麦瑞丹无聊去方秀米床头找书看,随手拿起一本精美的本子笑着自言自语:“歌帅老是给他的笔友写信,米米有事没事又在写些什么?”
麦瑞丹打开本子,笑容很快就凝固,她流着眼泪喃喃低语:“……怎么是这样……你这样叫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本故事根据风灯客剧本《弄潮纪事》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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