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人渣，你不是救世主

文/耳屿

爱情是最好的季节，遇见最适合的人。
而现实往往是错的季节遇到对的人；对的季节遇到错的人。
以致，我们常伤害别人，也常被别人伤害。然后，舔干血迹再启程去寻找下一个……

01

墨菲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我的生活彻底陷入混乱，黑白颠倒，宿夜买醉，原本回头率超高的俊俏小伙，彻底沦为出街无人识的邋遢大叔。

今天，距离墨菲离开已经1282天零12个小时。别问我为什么记得清楚，我只能告诉你，请别怀疑我对数字的敏感，好歹也在知名大学数学系待过四年。

只是人生际遇难料，如果不是爱上墨菲，来到这座举目无亲的雁城，或许我已成为某个大学数学系副教授，或者在某个研究机构做研究员。

为了墨菲，我放弃了所有顺理成章的未来。

而如今，我在墨菲当年想开甜点店的街角，开了这间“城南酒馆”酒吧，成了酒吧老板。我想，要是让当年视我如子的黄教授知道，估计掐死我的心都有。

所以，这十年我从未联系过旧人，一个也没有。

墨菲为什么离开，至今我也不知道。或许这也是我一直留在雁城的原因，我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解释。

墨菲走后的一年，我基本没心思工作，整日与酒精为伴，直到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

父母赶了千里的路来看我，留着泪离开。

从那刻起，我决定重新开始生活，起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向父母要了些钱，加上以前的一些积蓄，开了这间酒吧，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你若问我，过的好与不好。我只能说，至少这幅躯体还活着；这颗心，我也说不好。

这两年，跟我滚过床单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给我一致的评价是“丢了心的渣男”。所以，别和我谈情，伤感情。或许我们谈谈你喜欢什么姿势，更有情。

02

人生总有太多意外，对我而言，墨菲是我最大的意外，因为她，我的生活彻底改变。

而对珂晴来说，我或许也是她的意外，谁知道呢？

她也走了，我应该伤心的，为什么没有眼泪，难道真的是这几年的酒精，让这幅躯体也失去了情绪感知力。

珂晴对我而言，也算是个意外。

酒吧开起来后，生活昼夜颠倒。为了让这具身体多撑上几年，我开始锻炼。每天早晨都要沿着雁城环海路跑上一圈，在海边的礁石上，望着海的尽头，像模像样的打上一套拳，才回去睡觉。

那是一个大雾天，海边常有的天气，我如往常一样，沿着海岸慢跑向那块老石，却无意间看见一个隐约的人影缓缓向海里走去。

我停下来，擦去打湿眼睛的雾水，仔细辨认，确实是个人，一个想自杀的人。

没作多想，我越过栏杆，跳到海滩，全力向着那个人影跑去。

我从小在海边长大，游泳是我的长项。

当我跳进海里时，海水已将她淹没，她扑腾着痛苦挣扎，那是面对死亡，生物本能的反应。然而，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一波波海浪残酷抹杀了她最后求生的欲望，很快她没了反应。

恰好这时我赶到，按照曾经游泳教练教我的救人方式，将她拉上海岸，急救加人工呼吸。慢慢她有了脉搏，有了呼吸，有了嚎啕的哭声。

03

珂晴是东北人，操着一口浓重的东北腔，她和男友小亮一同来到这座海边城市打工，出来那年她18岁，如今她22岁。

每个时代都会有悲剧，我们这个时代也是。

随着东北重工业的不景气，东北人外出闯荡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一直延续到今天。只是在这里他们并不受欢迎。甚至有人恶意地称东北人除了小姐，就是黑社会。

我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地域歧视，有时人为了活着，人只能跨越道德的红线。

在我眼里，珂晴只是个可怜的姑娘，一个被男朋友伤害，还执迷爱情的好姑娘。我把珂晴带到我的酒吧，安排小陈照顾她，然后留她在这里做了服务员。

珂晴很勤奋，一个历经生死的姑娘，只想更好地活着，我看的出来。

珂晴来后，多了一个陪我看海的人，两个伤情的人，不知目的地在每个清晨跑来这里，看着海的远方。

04

女人比男人更能承受压力，这一点无数的事实早已证明。

珂晴来到这里后，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她过往的事，即便八卦如小陈都未能从她口里套出一句。而我看到的是她看海时的落寞和悲伤，我知道她和我一样，有一个不愿谈起的曾经。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我记得那是珂晴来到《城南酒馆》酒吧的第三个月，那晚整条酒吧街联合在一起搞一场盛大的庆典活动，很多人慕名而来。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日子很重要，意味着有机会结识更多的美女，自墨菲走后，酒和女人成了抚慰我伤痛的良药。

记得那天，我正在撩拨一个看上眼的姑娘，借助酒吧老板的身份，有些事再简单不过。

这时，酒吧的东南角，一片嘈杂，好像是喝醉的客人，又在纠缠我们的女服务员。

在这里，这种事很常见，男人的酒后无德，历朝历代都历历在目。女人的祸国殃民，褒姒之后不是还有陈圆圆。

作为酒吧的老板，这种事我还是要出面解决下，毕竟是在咱的地面上，一不能伤了客人的脸面，二不能让自家员工任人欺负。

和身边的美女微笑着说了声抱歉，我走向那边。

“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是人，你原谅我，原谅我，和我回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一个东北腔的小伙子跪在珂晴面前祈求着。

珂晴一脸惊恐，想要逃脱，大腿被小伙子抱着挪不动，小陈和另一个服务员比我先赶到，在那训斥小伙，让他把手放开，然而并没什么用。

小陈看到我，立刻找到了救星，扯着嗓子向我喊到“老板，这有人耍流氓，你快来。”

我走到近前，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已了然。

珂晴有次看海时，谈起过她的男朋友小亮，只是说了他们来这里之前的事，以后没讲。

我问“跳海是不是因为他”，她淡淡点下头，再不言语。

“小伙子，在我的酒吧纠缠我的服务员，我可有权利报警，或者用我自己的方式处理。”我平淡地讲着话，里面藏着赤裸裸的威胁。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敢在这条街开酒吧的，多少都有些背景。

小伙子也明白这个道理，缓缓松了手。向我微微躬身说：“对不起，老板，您的服务员珂晴是我女朋友，我们之前有点误会，我想和她解释……”

我挥挥手，打断他，说“你们的事，下班时间，你们自己解决，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Cao!你牛逼什么，我亮哥跟你客气客气，你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小亮还没说话，跟他一起来的小弟不服气地站出来，指着我吼起来。

而酒吧里的一群伙计，也抄起家伙，磨刀霍霍。

“年轻人，别冲动。开门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我不想在自己的地盘欺负客人，今天我的酒吧不再欢迎各位，请你们离开。”我话说的很客气，面子也给足，这已经是我的底线。

“诸位，不好意思，今天是我的错，哥几个，我们先走。”小亮很聪明，看出形势对自己不利，站出来打圆场。

一起来的6个人，在一群拎着家伙服务员们的注目礼下，缓缓离开酒吧。

此时，被小陈扶着的珂晴已经泣不成声。

05

酒吧很快又恢复到刚才的喧闹，这么美的夜色，没人会在意这样的小插曲，酒吧里又重新燃起荷尔蒙的味道。

小陈陪着珂晴坐在吧台里，珂晴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一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想劝她早点回去休息，却最终没说，或许在这里，更能让她有安全感。

午夜时分，酒吧的气氛升到极点，服务员们也开始忙碌，珂晴喝了一杯小陈给她的伏特加，心情平复下来，开始工作。

她就是这样的姑娘，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尽职尽责的把自己该做的做好，坚强的让人心疼。

酒吧的热闹在凌晨3点多才开始降温，大家打着哈欠，打扫卫生。

我们酒吧的开业时间是晚上八点到早上四点，也算标准的8小时工作制，只是熬夜的疲惫，很多人还是难以承受，员工更换频率也很高。

酒吧除了我之外，珂晴是最后走的那个人。她始终觉得她的命是我给的，所以她以这样的方式来报答我。

因为小亮的关系，我对今晚的女伴没了兴致，她跟一个开宝马的富二代走了，临走时还不忘送我一个飞吻。

“珂晴，别收拾了，今天你也累了，早点回去吧。”我酒醒的时候，珂晴还在酒吧里忙碌，于是劝她早点回家。

珂晴冲我笑笑，放下手中的抹布去更衣室换了衣服，道了一声谢谢，离开。

我看着她跑去的背影，莫名地感到有些熟悉，那个离开3年多的女人，又出现在我得脑海里。过量饮酒的后遗症，再次让我头痛欲裂。

我喝了杯柠檬水，锁好酒吧的门，在夜色中步行回家。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夜空，冲撞我的耳膜。

来不及思考，我抄起一块砖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觅了过去。

“臭婊子，不识抬举，敢咬我，啪啪啪啪…”

我跑进胡同时，眼前的一幕激发体内深藏的血腥。

珂晴嘴角流着血，衣服被撕烂，此刻正被在酒吧顶撞我的那个光头抽打脸颊，而他的男朋友小亮，和另外两个男人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漏着淫邪的微笑。

我举起砖头，冲向光头，立刻有两个看到我的人拿着刀子过来阻拦我。

我躲过一人斜刺过来的刀子，一板砖砸在他的脖颈上，把他削懵，而另一人的刀子也到了，我来不及躲开，胳膊被划的鲜血淋漓。

"小亮，你个王八蛋，珂晴是你女朋友"我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声嘶力竭地喊。

"呦，大哥，你也知道，她是我女朋友，那你TM还来管闲事，兄弟们废了他。"小亮没了刚刚在酒吧的谦卑，转眼成了凶相毕露的恶魔。

除了两个抓着珂晴的男人，其他人都向我冲来。

一拳难敌四手，在我昏迷之前，我挨了两刀，一刀在大腿，一刀在肚子。

05

我醒来时，周围白茫茫一片。

我误以为到了天堂，直到看到躺在床边睡着的珂晴，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随后刺骨的疼痛冲刷我的神经，让我不禁叫了出来“啊…”

听到我声音的珂晴立刻醒了过来，急切地喊着大夫“医生，医生，南哥醒啦。”

大夫在我身上又按又捏，手电筒晃得我眼睛痛，好不容易检查完，对珂晴说了句“他没事了”然后离开。

我看着眼睛哭的红肿的珂晴，微微一笑说“我命大，没事，你快别哭了”。

珂晴止住了哭声，告诉了我后面的事，那天她一出门就被小亮他们劫持到一个黑暗的胡同。当她绝望时，我出现了，她向我使眼色让我离开，我跟本没看到，然后是我挨刀，被他们一顿毒打。我昏迷前，接到报警的民警赶来，救了我一条命，也救了珂晴。

我这时才想起来，我冲上去之前给小陈发了条微信，给了她地址，让她报警。

小亮一伙以强奸未遂和故意伤人罪，判了刑，不过都不重。但是，只要他们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他。为了珂晴，为了挨的这几刀，我也要把他们赶出雁城。

06

养病期间，珂晴向我讲了她和小亮的事。

他们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初中就开始恋爱。因为他们的父母都离家打工，只剩下爷爷奶奶照顾他们，对他们管束很少。

他们早早就偷吃了禁果，珂晴说她曾为小亮堕过4次胎。

后来因为父母的反对，他们选择离家出走，跑来雁城，投奔了小亮的一个同学小五。

像他们这种初中还没毕业的小孩子，哪里能找到适合的工作，无非是捞偏门，做点半黑不白的勾当。

珂晴说她在超市，按摩店，美容院，洗浴城，酒吧都干过，为了生活，她干过许多从来都没想过会干的工作，每天被男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

他们的收入，勉强够他们生活。后来，小亮迷上赌博，天天想着一夜暴富，原来的工作也不干了，天天去赌，把他们所有的钱都拿去赌。珂晴不给他钱，他就开始毒打珂晴，一次次伤害之后，是一次次跪求原谅，没了男人的尊严。

珂晴一直记着他们之间的情分，再者在除了小亮，她举目无亲，所以一次又一次选择原谅他。

没想到小亮得寸进尺，竟然为了钱，让珂晴去当小姐。珂晴不从，小亮便开始打她，并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出门。

而更令珂晴没有想到的是，小亮竟让小五来侵犯她，这也是导致珂晴自杀的直接原因。

我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能做的只是留她在酒吧里，给她一份工作，给她一份做人的尊严。

为了彻底解决珂晴的事，我找了东哥。这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来，我第二求求他，第一次是找墨菲。

东哥听我说完事情的经过，只丢给我一句“操！你小子啊，一辈子活在娘们的裤裆里。屌样，等着吧。嘟嘟嘟……”

东哥怎么解决的事，我不知道。只是某天小亮的兄弟小五，带着得罪我的那几个兄弟到酒吧来低头向我认错，并保证再不会来酒吧。

这群人里，我没见到小亮。小五说，他大哥废了小亮一条胳膊，把他赶走了，请我跟东哥说一声，饶了小亮。

我点点头表示接受，然后让小陈送他们离开。

我以为事情到此已经结束，没想到还有后来的意外。

07

那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小亮。小亮说，珂晴在他手里，想救她，我必须拿20万给他。

我听得出小亮情绪里的激动，先稳住了他。然后联系了东哥，东哥建议我报警。我想，如果不是珂晴，而是墨菲，即便抵押酒吧，我也会立刻想办法拿出20万去赎人。因为是珂晴，所以我选择了报警。

小亮或许做过小流氓，但论起绑票真的太业余，警察定位了他打给我电话的手机，没费丝毫力气就找到了他们。

我们冲进他们所在的小旅馆时，小亮正焦躁不安地骂小五，我没在意听。刑警制伏小亮的第一时间，我冲进房间，抱住被小亮绑着扔在角落里的珂晴。

珂晴还是受了点苦，头发凌乱，眼泪婆娑。解开绑缚之后，她一头扑进我怀里。我扶着她的背脊，平和的语气对她说“没事，过去了，有我在。”

从获救那一刻起，珂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一条胳膊被她抱的，有点僵硬。

从警局做完笔录，我想送她回家，她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仿佛再说“求你，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终究没忍下心来，把她带回家。

年轻女孩我见过很多，朝气蓬勃，皮肤嫩滑，还有一丝微微的娇羞。但珂晴洗完澡穿着我的衬衫出来时，还是把我惊到，特别她对着镜子吹头发的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是墨菲回来了。

为了给她压惊，3年多没烧过菜的我，竟然烧了8个菜。珂晴一直夸我烧的菜好吃，说谁嫁给我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看着珂晴稚嫩的脸，想起了另一个人。我们也有这样的时刻，那时她也像珂晴般年轻活力，会倚着我的肩膀撒娇，然后对我说“老公，你真棒，嫁给你是我一辈子的福气。”

推杯换盏，又做了酒国君子。

08

男人最幸福的是一觉醒来，发现心爱的女人如猫般睡在身旁；男人最不幸的是美梦回来，睁开眼发现睡了最不该睡的女人。

是的，昨晚我和珂晴发生了关系，但十分悲催的是，我TM断片了。

像所有犯错的男人一样，首先是被惊到，然后提上裤子偷偷溜掉。

珂晴还是正常地上班，而我心里的小鬼一直和我说，她在看你，她在看你。

还没下班，我就借故和东哥有约提前走了。

我没想好怎么处理和珂晴的事，如果是其他女人，睡了也就睡了，大不了给点钱打发了。但珂晴，我实在不想伤害她，她受了太多苦。

但是娶她，我做不到。

在凌晨的马路上，开着车乱逛。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或许自墨菲走以后，我就没有了未来，我的爱和魂都跟着墨菲离开，留在这里只是一个不得不活着的躯壳。

回到家时，已经上午11点多。一进门就被扑鼻的饭香钻进鼻孔，珂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蜷缩在客厅的沙发里睡着了。

看着她，我很心痛。我忘不了一个人，不然真的想给她个未来。

我进门的声音还是惊醒了这只小兔子。她雀跃看接过我的包和外套，把他们放在合理的位置，又安排我就餐，十足的小媳妇样。

期间，我几次张口说昨晚的事，都因不忍而闭嘴。

一顿饭吃的尴尬，珂晴却幸福的不行。看我吃完饭，忙起身收拾、洗碗。我去帮忙，被她推出厨房。

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把刚到银行取的钱放在茶几上。心里勾画着怎么解决眼前的麻烦。

珂晴收拾完回到客厅，眼睛在茶几上的钱上停留了几秒，有点愣神地坐在贵妃位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讲，索性就闭嘴。她也不说话。

然后，默契地各找了一间卧室休息。

因为早上受了寒，人懒不愿意动，我就没去酒吧。睡到半夜想来时，珂晴已经离开，桌上放着她做的晚餐。

第二天早上，我做好了早餐等着珂晴回来，想和她好好沟通下，却一直没等到。打电话给她，提示机主已关机。自己吃了饭，不去管它，反正晚上会见到，到时再说吧。

晚上到酒吧，珂晴并没有来。小陈把一封信给了我，小陈说，昨晚珂晴跟大家告了别，说已经和我辞职，今天回老家照顾父母。

“对不起，南哥。当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从老家出来发生了很多事，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尝尽人情冷暖。感谢你帮助了我，给了我工作，给了我关怀。但我知道你的心早已给了别人，我和你没有未来。坦白说，那次你帮我收尾，我就不小心爱上了你，但是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更不想你像对其他女人一样，给我钱让我离开，我希望我们把那天的美好留在彼此的记忆里。我知道，那天你把我当做了别人，但我一样感到很幸福，总之，谢谢你，我走了，别找我……”

折上信，我觉得我该伤心的，事实却是没有一丝情绪，更没有眼泪。

几近喝醉时，我朦胧记得对小陈说了一句话“远离人渣，你不是救世主。”

文章节选自耳屿《因为一个人，眷念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