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看有没有悟。不悟,那就是空谈。悟就不是空谈,悟,无话可谈。每个人都是活在一种境界里,所谓的现实就是每个人的境界。人们认为现实是客观的,是所有人共同的现实,那只是因为大部分人的境界都差不多,也就是不悟的境界。古人讲以心转境,这就是悟的力量,进入了另一种境界。我说超越生死,有的人就认为我是在说空话,那是因为他太把现实当现实了。非要认为带着个身体飞到九霄云外去才算超越生死,他的思维还没有摆脱神话阶段。其实这样质疑的人,根本不知道悟为何物,他从来没有顿悟,他一直都是在想象顿悟。
你要抓住我的某个观点对我进行批评,那是不可能的,我说的所有话都是道具,没有一句话是我要恪守的。就算我写上一万篇文章,那也只是一万个道具,我要传递的都是同一个东西。这就是悟境。没有可以超越这个的存在,这不是哲理,没有思前想后的余地,没有语言表达的空间,也不是一种感受,只能说这就是目前,就不能再做任何解释了。人们总是太依赖语言和思维了,不晓得有的东西必须超出语言和思维才能显示出来。所谓顿悟,就是不再受语言和思维的欺骗。人们所感受到的世界就是思维的世界。我不谈论时间是什么,空间是什么,这都是不悟的境界。我并没有否定时空的相对真实性。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受到了悟境的深化,也就是越来越清晰的看到了这个变动不居的世界中的那个不变者。
我只能是一个游戏者,因为真实是不可言喻的。我以前也喜欢思考很多玄乎的问题,后来我就知道那都是迷惑。人有好奇心和求知欲,一切都是自问自答的游戏。我们设计了一个迷宫,然后我们自己解谜。我们的问题对于阿猫阿狗是不存在的。宇宙很浩瀚很神秘吗?你确定宇宙对于阿猫阿狗是存在的吗?在迷惑的境界,各种问题接踵而至。等我把梦里的事情弄清楚了我再醒过来。那你就永远醒不过来。古人云,梦里分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又云,论理则一尘不染,论事则万象森然。不悟就会越想越远,想入非非。所谓回头是岸,彼岸并不在一个具体的地方,那就是另一个境界。只要悟入这个境界,那就是别有洞天。
禅宗的悟实际上是要以信为前提。因为它省略了繁琐的佛学分析,其实历史上很多大禅师都精通佛学,只是他们在教授后人的时候省略了这些,一步到位。因为禅宗本来就在佛学的体系里面,自古参悟禅宗的人也很少有对佛学一无所知的。所以如果缺乏这个基础,那就必须得有信念,否则成天在那里怀疑,以为自己很聪明,别人都骗不了我,嘿嘿。其实早就被自己的大脑给玩了。所以顿悟不是想象的那么回事,因为走佛学的道路很难,玄奘就是佛学大师,玄奘的学问不到一百年就没落了,太艰深了,后继无人。
禅宗是一条捷径,但就是有些自私。因为禅宗省略了佛学的环节,所以可以让一个有缘人顿悟不思议境界,但如果机缘不够,就会让人不知所云。不像佛学把义理讲得那么透彻,禅宗就觉得很麻烦,不愿意走这条路,就直接开个药方,不解释药理,相信就吃,不相信就随缘。其实七绕八弯的,最后达到的也还是这个境界,干脆别走山路了,直接翻过这座山就到了。这就是顿悟,既不是空谈,也不是空想,很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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