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拂下的老树不知什么时候窜出新芽了,春雨绵绵中,尖尖地小草像针一样不甘示弱地顶翻了盖在头上的土块。玉色蝴蝶一只两只,你追我赶在林间飞飞停停,她们翩然起舞,像似轻轻地安慰鹅黄的嫩芽们,别太慌张,这一切都安适。
和风细雨煦日下,不知名的花蕾鼓囊囊地了。蜜蜂、蝴蝶都来了。
这遍地的野花最爱招蜂引蝶。其实桂林人说这话时,并不完全指向花。《红楼梦》里说的那些眼里白多黑少的妇人,用极为嫉妒的心态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隐忧。
桂林人说男孩称红花郎,女孩呢,叫黄花大闺女。
男孩过16岁还会有一个很正式的出花园门的仪式。女孩在出嫁之前都会被家里管得特别严厉的。眼疾手快、心灵手巧、善良质朴、乖巧懂事,这些都是普通家庭对女孩的标配。
我生活的年代里,如果哪家女孩嘴唇涂得红红的,指甲染上了艳丽的颜色,大多家长是一定会劈头盖脸地阻遏一番的。
我和我的闺蜜们都是在出嫁那天在被化妆成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的模样。在此之前从初中开始一直到高中毕业都心清如水,浑然素面。
初高中同一间学校,从不同的班最后一起高中毕业。学校里一起学习吃住,校外也一起疯玩,叠彩山自然少不了我们的身影。
俩闺蜜都特别关照我,因为我的冬天总比别人长,厚厚长长的羽绒袄子不离左右。“装在套子里的人”当别人要这么取笑我时,她们会用眼睛瞪着对方,直到对方说,对不起对不起。
病中的我曾经很是自卑,担心同学会瞧不起自己,也忧愁自己没有太多真心朋友。我的两闺蜜她们心地善良,同情我理解我,发现我的优点随时肯定我。让我很快走出病魔的阴影。
我总时常记得她们那慷慨地赞扬,令我至今都特别泪奔。“你真的太有意思了,一连串的标点符号,让人浮想联翩……”有时候只言片语她们都很开心的称赞开来。
翻开相册,我看到我们中学时代的照片,明月峰的我们笑容各种青春的羞涩与腼腆……
那次也是我大病初愈的一个晴朗的午后,我也学着和她们一样去掉厚厚的大棉袄,穿着两件不太厚的衣服,我们比谁能一口气爬上明月峰。事实上她们是可以一口气爬上去的,但谁也没有太过于冲向前方,彼此都一边爬一边说笑我们感兴趣的话题。不知不觉中上了顶峰。
她们总怕我会有什么不适,当我喘着粗气,朝向她们手指的方向鸟瞰伏波山北面的建筑,她们在猜红屋顶是什么地方,绿琉璃又是什么地方。我也一时答不上来,她们最后也不确定自己的答案。
我们兴奋于我们一起攀爬登顶后的那种说不出轻松,青春年少的我们谈人生谈未来……
太阳下山了,我们会被一阵阴凉提醒着赶快下山,让夕阳没完全落下之前,我们快速抵达山脚。
我在心底一直很感激她们,她们对我和我的家人眷顾有加。我南来后,尤其是疫情后,对她们的愧疚更深了。为了我,她们付出太多太多。
这一切叠彩山是最有发言权的。希望叠彩山也将看到我终会在不久的将来慢慢报答闺蜜们,相信叠彩山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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