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花开了,开在每个人的脸上,既是赏花,又是悦己。春天的花落了,落在每个人的心间,既是悯花,又是伤己。拾起一瓣落花,藏在心底,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老屋是我心中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昨天,听说老屋要拆了,弟弟载着老妈老爸回老家了,其实说真的,我是走不开,我也想回去看看老屋的样子!春风依旧,把回家的路吹的干干净净地、亮亮堂堂地,只是速度比以往快了些,或许风儿轻轻说:“多往心里装点什么,赴一场盛会,相聚是为了别离,找寻曾经的记忆与美好!”对老屋的思念是根深蒂固的,是删不掉的,历久弥新,穿越时空,老屋是我心中一抹永不褪色的记忆!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一会儿,弟弟把拆老屋的视屏发过来了,像打开思想的闸门一样,记忆洪水般涌出,油坊、羊圈、煤油灯、燕子窝、窗花、风拍子、春联、猫道、还有那块窗明几净的大镜......一合闸,一股清泉流入菜园,小菜苗仰头咕咚咕咚的喝着。视屏里的狗,直接与黑贝邀约,我仿佛看到黑贝摇着尾巴深情地望着我,我家的黑贝长得真帅,那双水汪汪的眼睛能读懂每个家人的心事,俩只竖起来的耳朵特别灵敏,我爸的四轮车在一里之外的南圆山,他能辨别出来四轮车的声音,像定位一样的准确,飞也似的向南奔去,又像一个孩子喜出望外地投向爸爸的怀抱!我家的场面在一条沟的对面,碾庄稼时,贝贝就是最好的看护人,多像麦田里的守望者,只要贝贝在,别的畜生是不敢来吃庄稼的。特别是当我放学回来,贝贝摇着尾巴直接与我拥抱,有一种无语的爱更让人感动,你让他握右手,他从不会伸错。你吃东西时,他会静静地望着你,你实在不忍心了把吃的东西抛的老高,他绝不会扑空,吃完了用感激的眼神又望着你。有时候你故意放在他眼前,他正要吃,你说贝贝不能吃,他会乖乖的向后挪挪身子,像一个做错事的宝宝,让你顿生怜悯之心!有一天贝贝吃上有药的食物,吐的精疲力竭,弟弟用绿豆汤灌它,但无济于事,它再也没有醒来,我们每个人都很伤心,失去了一位知心朋友,更是一位不离不弃的守护者!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当油菜花漫山遍野盛开时,我仿佛看到了妈妈在骄阳似火的田野里,不停地拭去脸上的汗珠子,那些珍珠连着串儿,一不小心就咋开了。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秋天的麦浪翻滚,妈妈把收割好的麦子翻过来捆好,然后用脚一踢再翻过去,检查技术过关没有,娴熟的动作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羡慕不已!立起的麦捆向一个个士兵挺拔屹立,坚守着自己的家园,更像妈妈的脊梁骨永远直直的!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一股浓浓的油菜籽味飘来,想起了妈妈烙的月饼,高中的舍友至今都说:“你妈烙的月饼真香”说着还咽口水。我骄傲的说:“别忘了,我家是开油坊的”瞬间眼里出现了妈妈爸爸日夜劳作的影子,由于我家油坊村里远近闻名,活儿自然多了,他们的手放下簸箕,拿起扫帚,一会儿烧火,一会儿称油,不停的忙乎着,我和弟弟像猫和老鼠,只能添乱,有时候出出进进的就像绊脚石!爸爸就用粗糙的手摸摸我俩的头,示意我们出去玩,别把人家的油瓶子弄倒了,我俩乖乖的跑了。现在想起来,心里甜甜的,眼睛酸酸的!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院子里欢蹦乱跳的小羊,撒娇地咩咩喊娘时,那一定是我家的羊妈妈回来了。在村里,当时我家的羊养的最多。记得晚上羊群从山上飘下来,像诗人李白笔下的“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爸爸站在院子里,神情专注地数羊,羊妈妈归心似箭,像疯了似的直扑向孩子。孩子又捣乱,到处窜着找妈妈,就这样混乱的局面,爸爸准确率极高,眼神集中,一个也不差的数完了羊。这些白云般美丽的羊儿,吃好草,养好膘,被爸爸卖了供我和弟弟读书上学。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当我在窗明几净的楼房里看书品茶时,想起老屋的煤油灯,它陪着妈妈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记得小时候我和弟弟帮妈妈穿针,为了节省时间,妈妈能多做一双鞋。昏暗的灯光摇曳着,妈妈埋头做鞋,不小心扎破了手,鲜血染红了白色的鞋底,我让妈妈歇一歇,妈妈摇摇头继续做活儿,那针仿佛扎在了我的心上一样疼,至今想起来心在滴血!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春天来了,燕子呢喃,我家的燕窝早早就有了主人。妈妈说:“你姥姥说过,只有顶好的人家燕子才喜欢去垒窝”。我望着妈妈笑了,妈妈也笑了,连燕子都眷恋我们的家!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现在老屋拆了,其实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
老屋拆与不拆,它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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