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单元 巫魂村
前情提要:漠上苍鸾叶红樱两战石虎皆胜,憨厚的石虎输的心服口服。可是,当叶红樱告知程郁和石虎她是女儿身之后,程郁一时难以接受。可偏偏小龙和通仔又故意挑起事端,是走是留?叶红樱如何选择呢?
十一、糊涂虫意挑事端、真情人一战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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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郁跑了出来,去往叶红樱的房中。查天雄追了出来,程郁跑地太急,一头撞上了低头走出的石虎,竟然被撞地跌坐在地。石虎还在纳闷,看着自己的双手,难道天生神力,竟败在一个女人手里?石虎抱住头,拼命敲打着自己……
查天雄扶起程郁,眼看着程郁跑向叶红樱。叶红樱当然知晓程郁会回来,却没想到这么快。
程郁拉起叶红樱的手:“我们走,这里的人不信任我们。”她把刚才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叶红樱听,石虎听到了也忿忿不平,搓着两只大手站在叶红樱的另一侧。
“主人,她说的可是姓查的欺负你?”石虎懵懂的问出这样一句话,叶红樱摇头。
京都铁捕杨正宇走过来,他是比较了解通仔和小龙的为人的,也怪他们故意挑了事端,赶忙说道:“无双谱本是红梅盗案中本不存在的东西,这二人怎么又提起来了?”
叶红樱听闻,右手紧紧攥着铁笛——过去的她,会立刻挑了好事之徒,但是现在,她必须隐忍,手心里满是汗,她却安抚程郁。
“程姑娘,稍安勿躁,是有误会,他们不相信我,不随我回大漠没有关系,我助查捕头破了巫魂村就走。”
通仔和小龙亲眼看见了程郁生气的样子,自觉无趣,跟着沈大侠,也来到了庭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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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下凝固,石虎等人全都杵在了那里,查天雄作为主人,也没料到破阵之前,会有这样的误会,走到叶红樱身前。
“叶姑娘,你不是正想领教一下沈大侠快如闪电的剑法吗?”
“当然可以,求之不得。本想巫魂村事了,看来就是现在了……”其实叶红樱和沈大侠并没有仇恨,但是能够比试,既是能够挑战江南第一剑侠,又能缓解场面的尴尬。
“沈某也想领教一下叶姑娘的兵器,可是手中的铁笛,难不成是笛剑?”沈大侠的观察细致入微。
“沈大侠,有一件事,是我造访京师之前的经历,我本想巫魂村事了再告诉你,看来今天比试过后,无论胜负我都要说了。”
“愿闻其详……”沈大侠微笑,虽不知叶红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听听也无妨。
众人重新又站回庭院之中,通仔和小龙自然站在沈大侠一边,程郁和石虎铁定站在叶红樱一边,查天雄和杨正宇站在了中间。
北七省总捕头查天雄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只得暗地里为叶红樱捏一把汗。他骨子里是完全相信叶红樱的。但事已至此,桌上谈不拢的,就靠武力就决,正好看看叶红樱的神秘兵器。
不过,沈胜衣是何等的智慧,他不会因为通仔和小龙的怀疑,而怀疑查天雄的眼光。他从查天雄凝望和关切的眼神中,察觉到查天雄似乎动了心。这可是几度跟他说过——人在公门,太多身不由己;阅人无数,却未对任何人动过情的人。所以,沈大侠要在破巫魂村之前,试试这个远道而来的女子。
“叶姑娘,请。”
“沈大侠,出剑吧。”说着,叶红樱把寒铁神笛交到了左手,再推至胸前,右手“啪”得一声,击碰到左手,顺势旋开了笛子的顶端,伴着一声拉长的细响,抽出了里面亮闪闪的利刃。
小龙拍手,瞄着通仔:“你看你看,沈大哥说对了,她的兵器是笛剑耶。”
杨正宇“哼”地一笑:“只猜对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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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叶红樱再将右手击碰左手,使利刃瞬间反扭在左边的笛鞘上,猛地往地上一戳,一把亮闪闪的的银枪,挺挺地竖在了这个女子的身旁,长不过一丈,显然是量身定制,看不出真实重量。
沈大侠稍微楞了一下,便回过神来。而通仔、小龙、石虎、程郁显然没见过如此神奇多变的兵器。查天雄擒获过铁胆十三鹰中的银枪张凤,看过杀手独孤雁使用的链子枪,这一次又看见一个人在使枪,还是一名女子。
众人各有所思之下,沈叶两人战在了一起,枪剑相击砰砰作响,但是谁也没刺向对方的颈喉,几个回合过后,沈大侠边挥剑边惊叹:“杨氏八母梨花枪?”
“沈大侠好眼力,远离大漠,你是第一个识得我枪法的人。”
好功力,好枪法!沈大侠的剑快,是他化名“银剑孙羽”时的杀手生涯练就,但眼前这个女子的枪法,是面对前朝旧势的重重铁骑磨练出来的,也不示弱。
剑如闪电,沈胜衣棋逢对手。
银枪生风,紧紧护住叶红樱。
又好几个回合过后,未分出胜负,叶红樱刚想卖个破绽故意输掉,因为她急于给沈胜衣讲落霞寺的事情。刚想到这,查天雄已经跳至两人中间,双手各抓住一只手臂。
“点到为止!都是我的生死之交,留着体力对抗巫魂村的人吧。沈兄,叶姑娘救我时已经受伤。”尤其刚才斗完石虎,查天雄替叶红樱担心。
“算了算了……散了散了啊……”杨正宇也打圆场,让大家都回房去,却丝毫没有人动弹。
见两人停住,查天雄慢慢地松开手,沈大侠入了剑,叶红樱扶住枪,轻吐一口气:“领教了沈大侠的剑法,我应天之行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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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侠点点头,满心赞许,好久没痛快地遇见一个敌手了,着实叹服。他暗自高兴,没有说出:唯有如此的奇女子,才能配得上我的好兄弟查天雄,小龙说得没错,叶红樱将来会是这里的女主人!
“叶姑娘,想必程姑娘已经把我两位朋友误会你的话说与你听,他们本没有恶意。他们不该因你绝顶的技艺而猜疑你,查兄应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有对他们下逐客令。”
“沈大侠言重了,我不放在心上。”叶红樱要对沈大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尊师是双手剑客,多年前他口中的漠上之鹰就是你,他传授于你六合拳。我之所以要试你,是因为你不用双手剑?”沈胜衣双手都会用剑,所以他对谁能双手执剑了如指掌。
“沈胜衣不愧是沈胜衣,多年前鲜为人知的事你却知道。的确如此,师娘与师傅比试了二十年,最终反目,师娘杨氏把我带走,将枪法传授于我,所以我无法学成师傅的绝技——双手剑,再也不是漠上飞鹰,现在更像是大漠深处的一只寒号鸟。”
“月棍、年刀、辈子枪,练棍仅需一个月,而练枪却要终极一生,长枪可是你一辈子的本领。叶姑娘不必着急,我已知晓你为何而来,巫魂村一破,我们将此事上奏朝廷,随你赶回大漠。”
“除了击退前朝旧势,还要铲除地方恶吏。十六王爷按兵不动,所以我无可奈何。沈大侠,我敬佩你的为人,我也知道,别人再怎么挑衅,你和查捕头都会相信我,只是我刚才想起的那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完,叶红樱已把长枪旋开,继续归作笛子的模样。
“但说无妨……”沈大侠从她方才豪爽大气地言语中,坚信了她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真不知她要说什么,难道她与自己有什么瓜葛?沈大侠心中如此想。
但是沈大侠没想到,叶红樱随后的一首诗,唤起了他对过往的所有回忆,而今日叶红樱的一番八母梨花枪法,也开启了她从此在应天府的尊严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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