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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李广和霍去病,咱们再来看看老朋友张骞在忙什么。
此前说到博望侯张骞与李广分兵两路从右北平出击匈奴。由于他溜达得太慢,在李广还剩最后一口气时才赶到战场,导致汉军损失惨重,按律当斩,后拿钱赎罪,被贬为庶人。
虽然张骞不适合做军人,但作为西域的凿空者,他在刘彻眼里是望远镜一般的存在。所以即便被一撸到底,刘彻还是会经常找张骞聊天,他喜欢听张骞说些外面新奇的事情。而无官一身轻的张骞,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世界那么大,他一直想再去看一看。
一次闲聊中,张骞对刘彻说起了乌孙国的故事。前面讲过乌孙是匈奴的一个小弟,他曾经帮着匈奴大哥赶走了月氏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乌孙之所以打月氏,是因为月氏以前欺负过他。世界有时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到像小孩打架。
Long long ago,乌孙国和月氏国是邻居,都住在祁连山、敦煌一带。后来月氏想扩张,便杀了乌孙国王难兜靡,占领了乌孙的领地。乌孙国人被迫投靠了实力更强的匈奴,以求庇护。当时难兜靡留下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儿子叫昆莫,这可是个传奇婴儿。
据说昆莫出生不久就出现了奇异现象。一次抚养人把小昆莫放在草丛里,自己去找食物,回来时居然看到一只母狼在用乳汁喂小昆莫,还有乌鸦叼着肉在他头上盘旋。要知道狼和乌鸦是匈奴的图腾和神鸟,能被他们喂养,可视为神迹。
抚养人带着小昆莫逃到了匈奴。当时的匈奴单于叫稽粥(yu),就是后来把月氏国王脑袋剁下来当酒杯的那个老上单于。这么凶残的人却收留了一个外族小婴儿,并一直留在身边抚养,估计是听说了这孩子的传奇,把他当成了吉祥物。
小昆莫一天天长大,越发神勇。老上单于一看小伙子不错,该让他报恩了,于是便把昆莫父亲的部众交还给了昆莫,并让他率军出征,为匈奴作战,昆莫也很争气,多次立下战功。
那时大月氏人已经被匈奴打得被迫向西迁徙,并遇到了第一个软柿子塞族人。月氏人发扬恃强凌弱的生存法则,不仅狂殴塞族人,还占领了人家的地盘,过上了新生活。
昆莫一看,月氏又有好日子了,这还行,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于是多次向老上单于请战,要为父亲报仇雪恨。
其实昆莫请战揍远遁的大月氏,目的没那么简单。他虽然从小被老上单于抚养,又备受重用,但他很清醒。一旦老上单于驾鹤西去,新任单于能容得下一个拥有部众的外族将领吗?寄人篱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昆莫也不想让自己的王族血统就这样淹没在历史的长河,所以他决定要复国,自己来当乌孙王。可作为一个国家是需要领地的,于是他盯上了大月氏抢占的塞族领地。
曾经夺走的,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被战斗民族调教出来的昆莫,打仗不费劲,顺利毒打并赶走大月氏后,还收编了月氏留下的部众,并在当地建立了新乌孙国。不仅报了仇,还有了立足之地,真是一举两得。而实力不济的大月氏则继续向西迁徙,去找下一个软柿子大夏国。
昆莫翅膀硬了,也具备了摆脱匈奴的实力。恰逢老上单于去世,更不用顾及养育之恩,于是昆莫从此不肯再去匈奴朝会。
继任的军臣单于见昆莫这么不听话,便出兵讨伐,可反被昆莫的人马教训了一顿。从此乌孙国已无人能小视。
乌孙国位于现在新疆西北、哈萨克斯坦东南,人口主要由原乌孙人、塞族人和留下来的部分月氏人组成,鼎盛时期占据整个伊犁河流域,面积可是不小,难怪张骞一直惦记着乌孙国。
那么张骞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呢?我们下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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