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阿妹跟着李福林从楚雄观光回来以后,已赶上她女儿黄小青学校放寒假了。
这天她正在家里打扫卫生,为即将来临的新年做着迎春准备。突然门铃“滴零零”响了起来,她还当是她的老相好李福林又来找她了呢。心里正纳闷着,骂了一句:“挨千刀的死鬼。”开门一看,竟然是邮递员来送信。
回到客厅,打开一看,是黄小青她们学校寄来的期末考试成绩单。不看还好,蓝阿妹一看,一股无名火就窜上了脑门。黄小青上的文科,六门主科“语、数、英、政、史地”总分640,她才考了410分,在班里60多个学生中排名21名。
这还了得,按照前一年的分数线来看,就是考个专科学校,最起码也得考到420分以上。她这种成绩放在高考上的话,那就是名落孙山啊。
这天正好是星期天,黄小青说和同学约好一起去游东湖,胡乱扒拉了几口饭,早早地就穿着妈妈给她新买的粉色羊毛衫,花枝招展地出门了。
蓝阿妹心里的小火苗“呼呼”地往脑门上窜,就是找不到个出口。她气咻咻地坐在沙发上,望着那张印有全班成绩的白纸发了一会儿愣。把这丫头最近的一举一动在脑海里捋了一遍。她觉察到了黄小青的异常,她变得爱照镜子了,还爱打扮了。难道她谈恋爱了?
这个念头在蓝阿妹的脑海里像一道闪电划过,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的心里明白得像明镜似的,女儿黄小青长得像根三月里刚发出的水葱,嫰闪闪,翠生生的,谁见了都忍不住要多瞧两眼。她也是女人,她知道这里面潜藏着多大的危机。
自己当年16岁的时候,也出落得像一朵掐得出水的水仙花,就是因为没有经得住队长儿子黄小青爸爸的小恩小惠的诱惑哄骗,早早地失了贞洁,与那不学无术的无赖奉子成婚,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和嘲笑,尝尽了人生的酸甜苦辣。一直到五年前那混蛋醉酒跌落深崖,她才得以解脱。现在傍上了李福林,也只是个权宜之计,还不知道后面路上的凶险祸福呢。
想起往事,蓝阿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地滑落下来。一不做二不休,她觉得老坐在家里解决不了问题,她要把事情搞搞清楚,看看她出去这一阵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有做到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才不打无准备的仗呢。
她进卧室里换了件庄重素雅的银灰色套装,洗了个脸,然后略施粉黛,装了两包她从楚雄带回来的香菇木耳等特产,又从储物柜里扒拉出李福林给她的两瓶茅台酒,锁上门,准备去拜访一下黄小青的班主任老师张志刚。
实际,蓝阿妹早就想去见见黄小青的班主任老师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她觉得今天就是个比较好的时机。张老师家就在市政府大楼后的一个小区家属院内,这个她早听黄小青说起过。
蓝阿妹坐公交车两站路,下了车又步行了十来米就到了小区门口。在看门的老大爷的指点下,快快地就摸到了张老师家。
这是一个约有七十平米的两居室,楼久失修,房内墙壁发黄发黑,有的地方墙皮都已经脱落。一家五口,两间卧室,还养着一个瘫痪的老人。生活看上去还是比较潦倒拮据的。
好在张老师的精神状态还挺昂扬奋进的。他把蓝阿妹让进门,一阵客套寒暄,双方谈话就进入了主题。
“黄小青最近的学习成绩有所下降,这也是我比较关注的。”张老师在弄清了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少妇的来意后,谨慎地说道。
“张老师,让您费心了。孩子不懂事,如果您看她哪里做得不好,一定要严格教育啊!”蓝阿妹试探地说道。
“她和聂书记的儿子关系比较好,回头我问问看,是怎么回事。”张老师把话绕到很远地装成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么一句。
但这句话像个闷雷炸响在了蓝阿妹的脑袋上。当她听到“聂书记”三个字时,她的身上仿佛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不自在地颤抖了一下。
“天杀的!”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她想到:我们娘俩前一世到底欠了他们父子什么,竟然会双双投到他们的门下。
蓝阿妹强压着心里的情绪,又不动声色地和老师聊了一会儿天,说了一番让老师严加管教孩子的客气话,就起身告辞了。
一路走着,蓝阿妹拖着沉重的双腿,她的这心里啊,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都涌上了心头,她在心里慨叹着人生的艰难。
沿着人行道走了一会,她路过东湖公园门口,口渴烦闷得要死。蓝阿妹要了一瓶汽水,坐在公园门口的长条凳子上边喝边歇一会。
忽然,她眼前一亮,看见女儿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从公园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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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怜这少妇怜子的一颗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