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言只语集（之二十一）

片言只语集（之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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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阿桑有一首歌叫《叶子》，其中名句“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很有卡夫卡似“团体中的孤独”的意味儿。按国人爱打堆、凑热闹的生活习惯，大多数人是体会不到其中真义的。

像很多动物一样，人喜群居。人类之初，面对神秘莫测、喜怒无常的大自然，必须抱团取暖，才能获取食物与安全，克服和战胜生存的重重困难。可以说，没有最初的群居，就不能繁衍壮大。于是，由部落而氏族，由氏族而村落，由村落而城邦……一步步扩大，势所必然，久而久之，群居沉淀为人性的一部分。

但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之后，科学昌明，谋生变得简易，自然不再神秘，群居不再是必须如此、非得如此的唯一选项，便从狂欢的“人类”中诞生出孤独的“自我”来。尼采说“上帝死了”，每个个体只能自救。这才有后来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人权得以成立。

但特立独行的人权，在我们儒家思想主导的传统语境里，自古以来都与“自绝于人民”联系在一起。独立难，自由更难。这正是国人感到寂寞的多，感到孤独的少，不容易享受到精神生活、鲜有创造发明的文化原因。

法国学者勒庞在《乌合之众》里描述道：当个人是一个孤立的个体时，他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而当这个人融入了群体后，他的所有个性都会被这个群体所淹没，他的思想立刻就会被群体的思想所取代。而当一个群体存在时，他就有着情绪化、无异议、低智商等特征。

远离乌合之众，珍爱自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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