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候车室,冷冷清清。时间似乎停止不前。合上书,闭眼小憩。
傍晚时分,有一些附近学院的学生在做问卷调查。题目简单,多为选择题。主要调查的内容是当下年轻人如何支配有限的时间,在自由时间里常做些什么,及个人习惯爱好。当他们收回问卷的时侯会赠送一条浅蓝色的小手帕,以示感谢。把手帕塞进侧包里,一直到旅行结束都没有用过。回到家里才想起这件小事情。
同样是漫长的午夜。火车在某站,对面座位来了两个四川姑娘,刚坐下就把手提包放在小餐桌上趴着睡。手腕上戴着两只细小银镯,指甲上出门时涂抹的指甲油依然艳丽灼人。车窗外漆黑一片,自己的影像在车窗上憔悴不堪。
天从火车两边慢慢地亮了起来,景色开始从黑暗中隐现。稻田、村庄、山野、天空,依次在眼前呈现它的面貌。对这陌生的一切景象都感到无法言语的快感。如同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昨晚插在随意找来的玻璃瓶上的花苞绽放,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大片大片地照射在书桌上时的喜悦和心满意足。
在乐山下车,大雾弥漫整个城镇。手机导航,开始徒步。计划从乐山搭车到雅安。在路边小店吃早餐,一份不知名称的食物,一碗小米粥。酸萝卜随意添,吃得胃口大开。买便当的学生瞬间就消失于雾中。这样的天气真糟糕,不利于出行。搭便车也就变得更不易。
跟着导航,来到千佛岩。一条江河岸边上的山石上,刻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佛像,但均遭到人为破坏。山上有一千佛寺遗址,残埂断壁被杂草藤蔓所吞噬。沿着旧时的石阶级往山上爬,越深入湿气越重。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眼前一高一低飞舞。很少游人,在山上连江水声都听不到。但鸟鸣虫叫声不断。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清爽。山上有一处平台,可以看到江面。或许,夜里只身来到此处,静看那月吻江,怎么不会有“闻见觉知非一一,山河不在镜中观。霜天月落夜将半,谁共澄潭照影寒?” 这样的感慨。
望山跑死马,距离搭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不得不继续赶路。已是中午,但没有吃午饭。路途遥远,双腿如灌铅,沉重而麻木。大口大口地喝水,不断地自我暗示。
终于,在下午将近傍晚的时侯,来到了高速路口,开始了搭便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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