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光

文|小耳朵听不见

我是个大女孩，永远都没能真正地长大，也许是因为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人替我顶着吧。

妈妈总是说：“我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天大的奇迹，是上帝给我的恩惠了。”

爸爸希望我是乖乖女，做什么都要像大家闺秀一样，正好配上我天生显文静的小脸蛋。

可是我不喜欢，我只喜欢外面的世界，但我也会听他的话，活像“大家闺秀”。我很斯文，又不太斯文，我应该是个假斯文的女孩，大人眼中的“好女孩”，同龄人口中的“疯子”。

1.和虫子的不解虐缘

从小到大，我就是个奇葩的存在，别的女孩子怕蟑螂怕老鼠更怕蛇，可是我除了虫子，什么都不怕。

怕，特怕虫子。

小时候喜欢跟小哥哥到田里耍，那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花生是长在地下而不是树上；原来镰刀割下的稻草，除去稻米后可以用来建茅房。

第一次知道虫子这种软体生物的存在是因为哥哥，他从花生田里拿起一只小虫子放在他手上，对我说：“妹妹，你看，多可爱的虫子！”

太恶心了，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当时的反应是大叫了一声，吓得哥哥不小心弄掉了手中的虫子，不幸的是它刚好落在我的脚上。于是我叫得更大声了，抖了一下小脚，然后跳到哥哥身上。耳边传来了爸爸的教训声：“这两个兔崽子！”哥哥很是无奈地把我拽了下来，自己一个人爬到坡上，说：“我不跟你耍了。”

“哼！不就不，我自己一个人耍。”说完我就蹲下来找花生，当手一拨开叶子时，便有一只虫子挺身而起。于是我又开始惨叫了，站起来后发现隔壁田的人都看过来，又不好意思地蹲下来，结果又看到虫子，条件反射地又站起来大叫。

最后哥哥终于忍不住了，跳下田里一把拽我上坡，这才结束了我的恐惧！

妈妈说：“如果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嫁给一个务农的人，那你就要天天跟虫子相处。”

妈妈的话直接吓到我了，当晚做了恶梦，梦里自己真的嫁给了一个农夫，每天都下田干活，然后虫子爬满自己的身子，我又是叫又是跳，还哭得很厉害。

后来被妈妈摇醒了，醒来后还是哭得好凄惨，妈妈实在没办法，还是睡在旁边的爸爸说：“别听你妈话，我女儿这么好，将来一定不会嫁给农夫的。”听到这话我才慢慢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做那个梦了。

虽然我依旧害怕虫子，但又觉得小时候的自己太可爱了，怎么会相信大人这么不靠谱的话，觉得每句话都是真理。

2.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时候最喜欢看村里的大哥哥抓蛇。每次等哥哥姐姐上学后，一个人偷偷地穿过长长的小路，然后路过一片墓地。那时总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几座坟墓，听爸爸说过，其中一座是曾祖母住的地方。

可是有一座坟墓是家里人从不让我靠近的，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里是谁？我想那一定是个有故事的坟墓。

路过那一片坟墓，最后来到田野外的一个小深林里，找一块大石头，然后爬上去坐着，手托着下巴看大哥哥抓蛇。

那应该是童年里最精彩的一幕，亲眼看着他们如何找蛇洞，引出蛇，然后两个人配合相当默契地将蛇制服，而我在大哥哥们胜利的瞬间大声欢呼。

记忆里的农村很黑，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哥哥姐姐会很害怕，每天晚上准时叫醒早早就睡觉的我，然后偷偷地告诉我伯伯要出门看戏了。

有时候我起不来，哥哥姐姐也没办法，只能裹着被子躲到床的角落。但更多时候我都会撑着困意醒来，想着那黑黑的夜会不会有额外的惊喜。

那时候特别喜欢跟着伯伯到村里的小卖部看戏，在那之前要穿过黑乎乎的一片森林。

灯光能照到的地方总是有局限，但对于孩子来说，这是一种刺激的冒险。

然而这种无知的探险心，很多时候都让我们处于危险状态。

竹叶青蛇是一种毒蛇，可那时候的我觉得它是甘蔗。伸手去触摸的那瞬间，一股力量迅速将我拎到旁边，伯伯喊来了村里人。与此同时，青蛇那边也来它的好朋友大蟒蛇。

它们将自己的身子挺得高高的，试图想与人类做斗争。可是手握着巨大工具的人们并不怕，他们迅速将工具挥向它们。

这种时候伯伯都会用手挡着我的视线，但我总能透过指间的缝隙里看到精彩的画面。

人类毕竟花了数个岁月爬到食物链的顶端，强势的胜利让青蛇和大蟒蛇瞬间充满恐慌，它们似乎知道斗不过人类，于是慌慌张张地退了场。

结束的时候，我想为这场精彩的战役高声喝彩，姐姐及时地捂着我的嘴。那时什么都不懂，总觉得这种生活充满了奇迹。对于大蟒蛇吐出来的信号也没有任何惧意，我只是在想它在想什么？

后来伯伯说，当蛇吐信号时是很危险的，被这类蛇咬了的人会死，但对于不知道什么是死亡的人，可能更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再次与它们相遇。

3.小时候，幸福真的会说话！

家里的鸡腿鸭腿总是给我留着，就算犯错了依然能轻易地被原谅。

那时候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可以分享。跟好朋友同时喜欢跟一个男孩玩没关系，你们好好玩，我可以找另一个男孩玩。

那时候最喜欢玩过家家，那木棍是女王的魔法棒，那石头是国王的宝座。那时的我不喜欢当小孩，觉得做大人很有趣。于是我总是当国王，指挥自己的军队打战，把别的兵都打跑。

那时候就不喜欢学习，语文考试时，总觉得自己是外国人，英语考试时，又觉得自己是中国人，数学考试时，发现自己不是人。奇怪的是，考出来成绩不错。

那时候会跟男生打架，打不过就咬，咬不了就耍赖皮。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一个男生跟我说：“淑女点，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于是我跟那个男生打了一架，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在他帅气的脸上留下痕迹，当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两人去校长办公室喝茶去了……

人，好像，越长大越安稳，突然好想回到过去，把那些年的时光再过一回！

（无戒90天写作成长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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