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的童年过的并不幸福,很小的时候,爸爸穷,到处干脏活累活养家糊口,但妈妈花钱如流水,还总嫌钱不够。后来,妈妈就找了个下家,抛弃了他们父子。
那年他九岁,他还记得那个大雨滂沱的晚上,妈妈拎着行李箱往门外走着,爸爸坐在餐桌旁低着头一言不发,那时的个子只到妈妈腰,他跑上去跪着吊住她的大腿,“妈妈,别走好吗,我以后肯定乖,不让你生气。”那时的他边哭边喊,声音都嘶哑了,但那只抓着妈妈大腿的手始终没有松开丝毫。
可是,她直接掰开了那双抱着她的手臂,把他推倒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走上了那辆停靠在路边的劳斯莱斯,那车的壕气在雨中丝毫不减,与他和爸爸住的小车库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后来,奶奶见爸爸一直这样颓废也不是个事儿,恰逢老家村里的有孩子满月,她便找吃酒席的机会打听有没有适合他儿子的对象。那些二十多岁的大姑娘自然是不愿意找个离过婚有小孩还穷的男人,起先都屡屡失败了。后来奶奶回到城里跟他们一块儿住了几个月,楼上搬来了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打扮朴素,但很干净,与她那个整天浓妆艳抹的前媳妇相比,不知道要顺眼多少倍。
那女人在小区门口开了一家花店,每天就在店里摆弄着那些花花草草,她种花很有一套,对客人非常有耐心,价格也便宜,所以生意特别好。乔远的奶奶也是那里的常客,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借着买花的名义经常去那女人那儿,一来生,二来熟,两人开始经常谈心,奶奶有时还会把乔远带去,乔远也是觉得这女人很亲切。
后来就跟电视剧发生的情节一样,那个女人在奶奶的牵线下,认识了爸爸,成为了乔远的后妈。
乔远印象中,自己的生活就是在认识了她之后一点点变好的。爸爸再婚后,奶奶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落下了,便回农村过种种小菜,打打麻将的悠闲生活去了。爸爸和乔远也离开了狭窄的车库,住进了楼上后妈不大但收拾的井井有条的商品房。爸爸也从颓废的状态中走了出来,跟从前一样打好几份工,攒下了不少钱,一家人其乐融融。两年后,后妈生下了弟弟,比他小了一轮。
他还记得他初一时放学到医院第一次看到顾西兮的场景,弟弟长得真好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白里透红的皮肤,还有……乌黑的头发,这是他当时能用来表述一个孩子好看的所有词汇了。
后妈把叫乔远到床边,“小远,你说弟弟叫什么名字好呢?”乔远这倒没想过,一下子没有什么头绪“嗯……虽然我想不出来,但我喜欢三个字的名字。”后来,在爸爸和后妈的商讨下,取名为“乔言西”。乔远则一直唤他“西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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