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经典：柳梦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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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经典栏目：汤显祖《牡丹亭》之人物柳梦梅（结篇）

2021年春节的闲暇，重温汤显祖的临川四梦之一的《牡丹亭》，想起十年前白先勇先生将此剧改编为《青春版·牡丹亭》，可谓推陈出新，赋予古典文学作品以现代意识。抛开古今分野，就其本质而言，二者的精神同出于王阳明左派之罗汝芳的“贵生论”思想：尊重人的生命，尊重人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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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会说汤显祖的《牡丹亭》是有缺憾的，将其奉为经典是一种人为的拔高。我想说，恰恰是缺憾构成了经典艺术最本真的美。经典，有许多种定义：指具有典范性、权威性的；经久不衰的万世之作；经过历史选择出来的“最有价值经典的”；最能表现本行业的精髓的；最具代表性的；最完美的作品。其中总有一种可以符合汤显祖的《牡丹亭》，称其为中华文学经典并不为过，而是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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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梦境是虚幻的，那么还魂之后的杜丽娘，与柳梦梅的关系即转化为现实。还魂前的阻碍不少，还魂后的阻碍依旧横在中间，而且还魂后的杜丽娘迫于社会压力而变得循规蹈矩，一扫还魂前冲破封建束缚的热情和执着。在现实中仍旧逃脱不了礼法的束缚，这也正反映了当时社会被程朱理学的铁网所笼罩，人们的思想言行被牢牢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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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左派王学在很大程度上使人们的思想行为得到解放，但也只是在不威胁统治者统治的情况之下。汤显祖一类的文人的放纵行为可以被标榜为风流洒脱，女性的地位却未得到改善，她们被《列女传》所教化，社会给予了女性畸形的道德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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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显祖希望借助他的作品，来为女性呐喊、为人性呐喊，杜丽娘在作品的前半部中展示了以情抗理的力量。但是汤显祖作为一名忠于现实的作家，不可能长期脱离现实，闭门造车，他需要将杜丽娘归位，但又不能让杜丽娘还魂前后的表现过于极端，这就需要借助男主角柳梦梅来化解这生硬的转折。于是柳梦梅的地位在作品后半部分越来越重要，不仅逐渐承担起了杜丽娘未完的使命，还深化了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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