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三步丨一、冲动
女孩很年轻,说起生意的事,甚娴熟,我却无心,听着她讲的具体操作方式,我只闷头喝酒抽烟,就等着结束,是的,结束。
本来我应该在这个城市作一些纵容自己的事情,比如酒,我没有,因了几个排列起来的汉字,我躲进那个小小的壳,我从壳里冷冷地看这座城市的灯光,这个壳有四个轮子,可以把我带到我的家,那张可以恣意休息的床,这些灯光不同,它们很灿烂,但是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联。
四天,就第四天。午夜,妖精打通了我的电话,说只是试试这是不是真的是你电话,说没想到我这么快接电话.我哈哈朗笑,在那个电话之前我总是以为,我早看穿了殊如爱情之类的本质,我知道我可以自由的来去,我的世界明净透彻,我的心情是雨季是山林,我,金钢不坏,只是我没想到,她也是妖精,妖精从来没说过关于不可能的话题。
说到了文字,是的,是因为文字才让很多人有机会认识,文字就是灵魂,我用我一贯的戏虐说,有过一个有名的调查,有口交行为的人群中,90%以上有大学文凭,所以,要做有文化的人,必须先从口交做起,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提供免费的指导。忘了是怎样提到的这个话题,只是后来妖精要求我帮她修改她的文字,我随口说了一句,可以啊,那你用什么报答我?这句话出自一句歌词,我拿什么爱你,我稍改了一下。妖精说:你要我怎样报答你?我说:我和你并不认识,你可以拿什么给我呢?除非是你自己。是的,那我就是你的了,妖精说。我有点晕,不过我还是习惯了自己的不恭:那等我有空就来“提货”。
我并不知道这就是开始,在我看来,开始总是有很多前奏,做很多准备,投入很多精力,而我和妖精什么也没准备,我们在午夜后休闲地打着字,稍稍影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已,事实上,要不是因为我挂着一个空头的斑猪之名,我早懒于打字,懒于与人交流,我的QQ也早已是个摆设,我的心,也早已如佛般沉寂。
一切似乎只是游戏,第二天,又在午夜遇到妖精,临睡时我发了条短信:我只做这样的努力,祈祷明天的我可以不想起你。我发的是如此的随意,和我平常所开的玩笑实在没多少区别,在我看来,和这个妖精之间,我也只会一笑而过,两个午夜里寂寞的游魂,偶尔地共同语言,以及客套地敷衍。6点醒来,那个妖精的文字竟然就在眼前,我甚至可以想象她清爽的笑容,我不得不重新回忆一些细节,重新审视,妖精于我是什么,我在床上发了 条消息:夜里的祈祷没起作用,醒来时,你根本没走远。
白天忙碌,从高速公路的这头到那头,上海无锡嘉兴,在时间和距离的空隙里,我还忘不了发消息,和妖精聊起性,我说,食性是人的最基本的欲望,这些都是我看书得来的,本来并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是做了延伸:食我们做的自然,不过人自己帮性穿了一件衣服,它就变的神秘了,其实性和食一样,喜欢就吃,高兴就做:我依然做出了自己随意的样子,依然想让自己拥有心理上的优势,依然想让妖精知道,我并没在意人和人有什么珍惜的东西,可我自己知道,这一次已经有所不同了。
是,我一直在忙碌,多年了,我早冷漠了关于感情的交流,我惧怕它,就象惧怕那些自然的灾害,我总是一次次不小心就受到伤害,我早收起了我的触角,并且认为,我再不会上感情的当,虽然我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多情。
可是在午夜,突然就有了拥抱妖精的冲动,我的灵魂深处的挣扎在午夜的催化下暴露无疑,我那么那么真切地爱上这个虚幻的妖精,偏偏说的做的相去千里,非得用一种伪装来表示,我是怎样的洒脱。
计划了许久,傍晚到那座繁华的城市,说实话,我讨厌那样的繁华,我只是想找一个见到妖精的理由,打通电话,妖精说正想去乡下,我想告诉她,要不留在这城市里,说到嘴边,却变了味道,妖精说:我是简单的,我是透明的,我明白,我也想简单,我还是没有褪掉我脸上那层簿簿的皮。
在回家的路上,妖精发来消息:“我突然觉得,你并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我的心突然就沉下去,一直沉一直沉,沉到无尽的底,我本来应该是个善辩的人,我本来至少可以做出我一贯的洒脱,至少我会哈哈狂笑几声,可是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在一秒钟里,我乱了分寸,我急着想解释一下,解释着我不是那种不合适妖精的男人,或者是做些什么挽留,没用,我打的字一个个虚弱而无力。
本来,这个午夜我会在哪个角落狂欢,为我脆弱的生命,本来我以为,我和爱情只有一步之遥的,可人和人之间,有时就一个来回的错过,比如今天,我到这个城市,妖精离开这个城市。
灯光渐远,还有家里那一点灯,把妖精的电话从号码簿里删除,按下确定键时,有那么一秒的迟疑,按下,心也在那一秒,轻轻地破碎,是的,我和妖精,本来什么也不是,两颗遥远的星球,因了轨迹的原因,在偶然间相交,然后愈走愈远。
妖精,如果让我还能遇见你,希望你可以耐心地等我一秒钟,让笨拙的我 来得及说一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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