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面对。子期接到命令,参加抗击特大洪水行动,作为机动部队,他们在一线和肆虐的洪水抢夺时间。驻守渗漏大堤,子期代理营长,带领部队负责一公里范围堵漏。上级提出要求:人在大堤在。
白天晚上都在忙着补漏,只有夜间两三个小时休息,连着近两周,部队很疲倦。
夜间巡视,帐篷有人争吵。一个中尉在帐篷里发脾气:“清华毕业,让我当沙袋扛沙袋,公平吗?为什么不是民工,不是其他步兵?”
子期扯开门帘:“什么是公平?”中尉愣住了。子期看着他:“现在你就是清华的砖头,大堤需要你。这形势,下游几百万的老百姓能走吗?你是坦克兵,坦克兵有把屁股给人看的吗?”
中尉低着脑袋,子期下令:“熄灯”,灯光迅速暗下来。他摔下门帘,转身走开。黑暗中一片寂静,有人说:“全军最好坦克专家,不也从机关下来当沙袋,谁还比谁高贵,赶紧洗洗睡吧!”
夜里警报响起,人冲出来,自觉往大堤上填土压沙袋,月光下中尉一直冲在前。
军队行动被写在了城市历史上,欢呼高喊的战士们充满激情绿色青春中。走出城市,部队被夹道相送的人群笑脸送出,有人往车上扔苹果、面包、牛肉干,还有鲜花,子期和他的战士默默向人群挥手。
他们都知道,不管他们个体能否被记住,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值得的。雨中被救出孩子的母亲,搬出所有仓储的老板感激涕零的痛哭,种种激动眼神和表情让他们难以忘记,彼此生命留下了印记,这印记是美好的,是善良,关爱和正义。
子期想,我应该在她的生命中吗?
周末一家餐厅,子期约华屋聚聚。
华屋忙于业务,胡子拉碴,眼睛已经凹了下去,但透着精光。华屋津津有味听子期的经历,两瓶酒很快就下去了。
华屋问:“有女朋友了吗?什么时间结婚?”
子期说:“有个女孩子,担心辜负了人家。”
华屋点头,拍着他的肩膀,接接巴巴地说:“酒香会挥发,是,要把握机会,还,还是主动点吧!”
子期问:“我就是个怪物,好奇什么样的人对我合适?”
华屋想了想,说:“不是,不是啤酒类型,喝多少都不醉。”
两人碰酒瓶,一饮而尽。
华屋很快醉了,喝酒他总是言语上的巨人。子期把他扶出了餐厅,叫出租送回了住处。
有事商议。华屋被电话吵醒,头痛欲裂。
柯业声音:“你多久没有来看我了?”
华屋惺忪地说:“有事情吗?”
柯业说:“当然,给我带花哦。”华屋挂上电话,继续昏昏睡去。
醒来回想,急忙刮了胡子,套件干净T恤。
坐出租到医院门口,在花店挑了一束康乃馨,匆匆进入住院部病房。
病房就柯业一人,同房病人搬走了。周日的她显得有些落寞,低头看着手机。
看见华屋,眼睛一亮:“花真好。”华屋皱了皱眉头:“怎么不说我好?”
“男人和花比,你又不是莲花六郎。”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找我什么事情啊?”
“和你商量点事。”柯业有点迟疑。
“你觉得我虚荣吗?”“当然不。”
“我书法很好,对吗?我们市最高宾馆,“明雅”两字知道是谁写的吗?”
“你书法老师写的吧。”“书法老师忙不过来,就交给了我,那时我十四岁。”华屋叹了口气,柯业还真守口如瓶。
“说这是想告诉你,你要保守秘密。我可能爱上了一个人,在想为什么喜欢他?”
华屋笑了:“爱不需要理由,虚荣也没关系,为什么纠结?”
柯业生气了:“找你商量,你还笑人家。我已经发过誓不会为虚荣买单了!只是他和我的历史有很多纠缠关系。”
华屋忍着笑,问:“历史?怎么帮忙?”
柯业想想,说:“也不需要,心里有事情,找你说说会好些。”
华屋点点头,有话在心里,的确比不告诉人要差的多。
从医院出来到马路上,华屋想起《雨中曲》跳舞的镜头,浪漫离自己很远。想起那个楼梯间受惊吓的女孩子,自己是不是自己太遵守0和1的法则了呢?
华屋从小家庭优裕,父母离异让他加倍渴望关爱与关注。他内心保持着紧张,无法停留在一个地方。他宁可不断飞,找寻着目标,虽看不清目标是什么。
他怕束缚,学生时光对异性爱慕有体验,但近了就怕亲密关系,就会主动跳开。
柯业说他是浪子,事实上只有柯业和他亲近,说话交流无拘无束。
她的心飞走了,华屋感觉到自己原来孤寂很深,如同夏夜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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