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你,谁可怜我
外面的雨下得淅沥,窗户紧闭,我在屋内,他在屋外。那么冷的天气,他像个孩子蜷缩在屋檐下,瑟瑟发抖的模样刺痛了我的心,眼泪盘旋在眼眶不敢流下…………
我忍不住想要问候他,泪水哽咽在喉,怎么也开不了口。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我本有些乏了,我竟是心疼了你,谁又能可怜了我现在的心情?
窗外的花枝披荆斩棘,拼了命的想要爬过围墙探出脑袋,没曾想爬山虎太过顽固,死死地将她包裹住,花瓣像毁了容般七零八落。
那好似我,也没想那么多,拼了命地付出,得到的却是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痛。风雨对你来说该来得正好,像是你的福星,撕扯着借着你攀岩的爬山虎,我想你过不了多久便会骄傲地屹立在万花丛中。可惜,我的好运又在哪里?
正苦笑着,黑夜扭曲了我的面庞,万物的影子随风招摇,雨也竟搔首弄姿,在闪电的闪烁中,我该是怎样的丑陋?
我本以为这黑夜只有我跟你相互作伴……远处的身影倒是让我胆战心惊,走近了来,才发现一袭白色长裙, 黝黑的长发齐腰,可能是灯光太过昏暗,冗长的巷子倒是显得她格外文雅素静。
我以为她只是"过客",结果却只是我的过客。
她在你面前站了许久,你仍旧低着头。我想你该有多笨,她能出现在你面前,你该是多么幸运。我心急如焚地想要帮你,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僵持下去。
大概是老天也心疼了这对苦命人,刹那间雷声轰鸣,她被吓得扔下雨伞,紧贴着墙角。狂风不息,反而愈演愈烈,她双手抱着脑袋捂住耳朵。我想你是心疼了,我发现了你偷瞄的视线,你是在打量她还是想要上前却没有勇气?我想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这么秀丽的姑娘怎得这般任凭摧残……
我估计这局面得进行到天明。下一秒,她可能实在太害怕,转过身紧紧地靠在你的怀里。你还是心软了。虽然灯光不亮,我却能清晰地看见你难过的面容,我想你是哭了,这雨水掩盖得有多好。你抚摸着她倾湿的头发,温柔地亲吻她的唇。我笑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浑然不知。
一夜一个吻,一记耳光
第二天,鸟语花香,万里无云,空气格外清新。我收拾好自己,化了个简单的妆容,穿得一身土里土气,我只是不喜欢艳丽,几天没吃饭的我早已是饥饿难耐。走到集市,转悠了半天也没看到合适的适合我胃口的菜。
远远地看着水果摊上绿油油的好大一颗,那是什么,我叫不出名字。正下手去拿,一双细长白净的手便同时伸了过来,也没太过在意,只是触碰了一下,赶集买东西这是常有的事儿。我正想说声抱歉,哪能知道看着看着就呆住了,是你?那晚的小伙子。你只是微微一笑,好似打量了我一番,我还觉得奇怪,旁边的她也是轻声笑着。我以为是你认出了我,可是我错了。
"这多少钱一斤?老板",你如常一样温柔地问了价钱。
"木瓜呀,三块五。"
你们更是笑得欢了……我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我才明白,羞得我满脸通红,憋着嘴、皱着眉头,气冲冲地离开了。心想:要不是昨晚看你那么可怜,我保准给你好看,色狼,哼!
又是一天过去,今晚的夜倒是美丽,月悬高空,微风拂面吹得人很舒服,墙头的花已经慵懒地伸着懒腰,像是要睡下,这下你可解放了,昨晚的风雨将爬山虎撕扯地散落。
我正想关窗,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不知道人同不同,至少衣服不同。
"喂"我疑惑地喊了声。
他抬起脑袋看着窗户……我是有多震惊?这人莫不是有毛病?还是喜欢我家墙角?怎得天天都来这里待着?有女朋友,也不像我的暗恋者啊?莫不真是色狼?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你在这里干嘛?"有了白天的事,我气呼呼地问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蹲着,双手抱着膝盖,眼泪花花的,只是没有流下。
"问你呢?"我有些急了,"莫不你真是色狼?"
他又是全身上下打量我一番,色眯眯地还在笑,吓得我赶紧捂住飞机场。
真的是很气好吗?我正想憋着一肚子气转身离开,却刚好倒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他拉住了我,我脚踩空了。
"喂,你干嘛?我喊人了,"我狰狞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陪我,"他的语气透露着忧伤,我能感受到,就如同先前的我祈求那个已经离开的他一样。
我不再动弹,他也慢慢地松开了手,我蹲下身来,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吻了上来。我的眼睛鼓得老大,心想:我是不是吃亏了?这也太不值当了……一把推开他。他后跌在墙角,皱了皱眉,扶了扶腰。
我起身正想跑掉,"影,"他低语着。
我停住了,"嗯?"
"叫我影就行。"
"你没姓吗?"
"叫我影就行,"他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本是不理会的,知道了叫你影,跟我又有何干系。
"你慢慢待着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走到转角处,我又回过头对着他说:"你应该庆幸今夜没有狂风暴雨,"他只是冷笑着。
而后那个身影又出现了,是她。显然影是不想见她的,才会躲到这里。我想这人是什么毛病,既然不想见,何必又让被找到,还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毛病太多了吧也,怎么天天都闹这出。
我也是站在窗户继续看戏,跟我又没多大关系,还被占了便宜,这小子要不得,有女朋友还那么随便,显得我这么正经的人都很随便。我猛得摇了摇头,阻止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虽然是晴空,但也是微凉,将被子披在身上,看着窗外他们的戏剧。
她主动过去拉他,他站了起来,推开她的手转身离开,她跟在后面,这会儿也是奇怪,月亮都显得暗沉了些。我以为这就散场了,还没期待好戏呢,失落地躺在床上数着绵羊。我呸了呸,捂着脸有点羞愧,我这是什么心理,别人都吵架了,我还这么高兴,自己也是混蛋了吧,多半是这天气的缘故吧。
没过两秒,门外就有人敲门,我也是醉得可以,大晚上还有人来拜访吗?
"谁呀?"我大声粗气地嚷道。
额,是他影,"你病还没好呢?刚刚治病的不是来了吗?"我调侃着。
他真的是不爱说话,只是看着我,眼泪巴巴地,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他了。可能是她太娇小被他挡住了,两句话后才发现她的存在,我连忙憋了憋嘴,发现自己多话了,然后蹑手蹑脚想要进里屋,反正门都开了,就借一地方给你们治病吧。还没开溜我就被抓住了。
"是她吗?"
我一脸茫然,"谁……谁呀?谁……"我话还没说完,脸隐隐作痛,赶紧捂着脸,我这是被打了吗,委屈地挤出没说完的字,"谁是她吗(妈)?"
只见影双手插兜,无精打采地站着,低着头,倒也是酷酷地,"你滚吧!"
她当真就滚了,不,是摸着泪水跑开了。
"对不起,"影冰冷的语气像是有些绝望,仍旧低着头。
半天我不知道说些什么,顿了顿,"那个,额,没关系,"
"有水吗?"接着问我。
我倒是有些奇怪,这种情况不是该问有酒吗?半天没反应过来,"额,有,"我走进厨房倒了杯冰水,正好给他消消火。
他进屋坐了下来,眼睛盯着窗户外面,有些失落有些悲伤,没有喝水,又问,"有酒吗?"
我心想,对嘛,这才是正题嘛,虽然不能治病,也能缓解病情嘛,"额,等一下,"
"能加热吗?"他抬起头看着我,也是怪心疼得。
真的,我可以一个人自白吗:纳尼?这人是奇葩吗?酒加热干个什么劲儿?看他心情不好,我就忍了。
水酒都已备好,这朵奇葩不慌不忙地将冰冷的水倒进了加热的酒了,而后就是一杯干。我是有多惊,奇葩当真是奇葩,喝酒都喝得这么奇葩。
我不喜欢喝酒,即使当初分手,也只是闻了闻酒香。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酩酊大醉了,我困得昏昏沉沉地,竟忘了让他回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有多难为情。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我惊醒过来,酒杯掉在了地上,他吐了一身,臭哄哄地。这可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他住哪里,本想着打电话让他女朋友过来,这家伙的手机估计是落家里了。我拍了拍他红通憔悴的脸,"喂,醒醒……"半天没有动静。
要不然就拖出去吧,隔门外也死不了,心里千百个纠结,到时候醒了见着还说我无情冷血。
吐的胃食是着实让人恶心,我拿了热水,想要给他清理一下,他这会儿倒是安静地可爱。给他脱了上衣,眯着眼睛擦拭了一下嘴上的残杂,还没清理完,他就是一个翻身,整个沙发被他弄得又臭又脏。他来了,我就没放下过我的眉眼,真是倒霉透了。
差不多了,我想我该去睡了,拿了一个被单给他盖上,才瞅到他的腰有伤。我想是刚才推他的时候磕上的吧,我尴尬地捂了捂嘴。拿了药箱给他上药,酒精太过刺激,他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只是没醒,这会儿我也生怕弄醒了他,真的醒了该说些什么。
我们本无关系,只是相互的过客
天微微亮,我迷糊着眼睛,透过窗户模糊地看见床边坐着一个身影,我还以为是做梦,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我有些享受。"林?"我惊喜极了,慢慢地坐起来拥抱着他,他是那么温柔地看着我,我有些激动,只是他没有抱我。
"喂,"他不缓不慢地发出了声响。
我这才反应过来,半天不敢起身,就这样抱着,干脆就装梦好了,心里想着千百个办法:怎么办,怎么办……
"额,别想多了,我以为是我的……"我的五官已经挤压地没了形,你该想我是有多……说不出的表情跟心理,顺势就盖住被子,死死地掩着。
他连同被子包裹着我拉了起来,又要往上亲,我一个脑门磕过去,他没有妥协,我已经眩晕了。亲上了,这个吻,谁能想到这样的开始让我日后回忆了整个青春,也享受了整个人生。只是这次我没有反抗,眼角的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咚……咚……"门又被敲响了。我在这座城没有朋友,一直都是自己孤零零地一个人,我不喜外出,生活也是平平淡淡,他们这对苦命鸳鸯倒是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一些色彩。
我急忙抹掉泪水,松开影的嘴唇,"那个,有人敲门,"我起身去开门,他抓住了我,我停下了,这会儿我竟有些听话。他走到门前呆了两秒,开了门,我还在穿鞋,他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鲜血,影冷笑着,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怎么了?"我见状,就要过去扶他,我不知道我竟会如此心疼这个被我称之为色狼的奇葩。
我走到门前,是她,旁边还有一个比影壮实多了的男人,穿金戴银的,后面跟着两个黑衣人,我想大概是保镖吧。"你们干什么?有病没病?"其实我并不害怕,说谁没学过两招呢那是假的,一招半式还是会的。
那女人又是一巴掌就要呼过来,我没来得及躲开,因为当时只顾着盯着那男人了,好在影下手很快,拿住了她甩下的手,不然脸上又要疼一阵了。
我看了看影,竟有些崇拜,莫不像演偶像剧般也真是狗血,而后对着那女人吼道"你就不能换一边脸吗?昨晚才打了这边,你要疼死我啊?"
"她是我的女人,"影冰冷而又坚定的语气像有杀伤力般,一手搂着我的腰,你手捏着她的手,显然是将她捏痛了,眉头开始紧锁。我仰望着他的面庞,他只是盯着她看,看着她痛的表情,他还是心疼她的,便慢慢地将手放下。
她唤着男人离开了,很是高傲,也没了那晚的文雅素静。这对奇葩这是闹得哪出,真的把我这里当作治病的地方了,受罪全然是我了,一个占我便宜,一个扇我耳光,这下我才是想要喝点酒麻醉自己了,怎么能那么随便地就跟他接了吻。女人走了,他?我也赶了出去。
"走吧,酒也醒了,"我有些失落,然后又剩我一个人了,我端起酒杯,流着早不想流的眼泪,我很想他,林。
影倒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句感谢也没留下,我傻笑,是啊,我们本无关系,只是相互的过客。
如果可以,我还在那里
分手那天,我们吵得很厉害,没有下雨,我还以为情侣吵架老天都会同情,也好让他生一点怜悯之心,可是那天艳阳高照,喜鹊都在梁上嘲讽我的感情。我日日夜夜都在等着他能回来,等久了,心也就凉了。
现在的这座城只是我分手后搬过来疗伤静养的医院一般,什么都是那么的陌生,正好眼不见心静,回忆也会慢慢淡去。
只是不知道遇见影是巧合,还是命里注定的忧伤。他们很像,一样的蛮横霸道,一样的冷酷无情,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身材,还好面庞不一样,我还能分得清。不过影倒是比林温柔许多,也没那么让人讨厌,直直地让人心疼。
两天过后,我没再见到影出现在屋檐下,我猜可能是换了地方待着吧,终究人家小两口闹矛盾没准几天就好了呢,我竟没了理性期待他的出现。
一个人走在公园,看着江边垂钓的老人,夕阳下的他们,更是有些凄凉,可是他们的笑容、谈笑风生的模样着实让我羡慕。我走上前去想要攀谈,老人也是热情,让我试试静待鱼上钩的感觉,我有些推托,不自在地笑着,"算了,算了,老人家。"
"姑娘,试一下,天气这么好,也倒是享受,"老人或许从我脸上看出了什么,我知道我有些憔悴,即使化了淡妆也看得清晰。
我没敢接过鱼竿,老人微笑着看着我,我只好试试。
公园的大坝有很多人,跳舞的、唱歌的、溜冰的、垂钓的,还有谈情说爱的……我一个人显然有些形单影只了,垂垂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
"姑娘芳龄啊?"老人始终微笑着。
"23了今年,"我倒也没什么避讳。
"看你这么漂亮,没跟男朋友一起来玩啊?"老人探问着。
我有些难以言表地笑着,老人也查探了我心思,接着说,"我孙子是当兵的,老帅了,也是一个人,你这么漂亮我孙子肯定喜欢,你也肯定会喜欢我孙子的,帅哥配美女,多般配啊,哈哈……"老人细谈着合不拢嘴,顿时把我也逗笑了。
我正沉浸在笑言里,手上的鱼竿一上一下的起伏,我有些不知所措,"老爷爷你快看,有鱼了,鱼……"我忙从凳子上站起来,死死地拽着鱼竿。
"别,别……"老人家急忙喊着,一边教我,"别这样硬生生的往上拉,竿会扯掉的……要这样慢慢地一松竿一收线……"
鱼出水的那刻,我激动的跳了起来,"出来了,出来了……"大坝上的人都被我激烈的反应吸引了目光,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唱的歌更欢了、跳的舞也更起劲了……
"这人呐,就像这钓鱼一样,来到你面前的自然是走不掉的,上不了钩的,也终究不属于你,除了静心等待你别无选择,要不然怎么等得到鱼上钩呢?上钩那一刻的喜悦,你会觉得怎样的等待都是值得的。"老人家深意的一番话让我不知怎么开口,还是被他看穿了。
还没等到细想,身后传来了声音,"灵兮。"
"灵兮,灵兮,物以灵为兮(希)也!"老人家欢笑着点了点头,"好名字,姑娘,哈哈……"
我也笑了笑,转过身去,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只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刚刚过来其实我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是林,他出现在了这座城市,我怎么也没想到做梦都喊着名字的人竟然出现了。我眼眶湿润了,不知道是喜是悲,还是更多的复杂情绪一涌而上。
林走了过来,本是一脸的无表情,也许是这夕阳衬得他倒是暖洋洋的感觉。他身后的影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着我或是我们,而后独自离开,我没有看见她,也许他们真的就分手了吧,我没法形容我的心情。
林拉着我的手,将我抱在怀里,我没有推开,这是分手后我期待已久的,泪水滚下脸颊,倾湿了他的衣肩。
"我很想你……找了你很久……在同事那里打听了你的地址……"林说了很多深情款款的话,我却只能听见几个字,我的眼神随着影的转身已经跟了过去,影没有回头,一直走着。
"如果可以,我还在那里!"影走到台阶,忽然地回头,对着大坝我的方向这样大喊着,倒失了他往常的温柔。
我笑了,含着泪水笑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挣脱了林,一路跑向影,他双臂的展开以及他脸上难得的笑容像是在迎接着我的到来,也确实是,我亲吻着他的唇,独留林一个人站在原地,我看不见他的心情跟情绪,只是此时此刻我没那么想他,更多的却是眼里心里都只有影。
大坝的人也跟着起哄,都鼓掌叫好说着祝福的话,林晓得尴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灵兮,原来你叫灵兮呀,上次你赶我走的时候忘了问你的名字了,"影意味深长地谈着,"今天去找你了,发现屋里空空的……没想到竟在这里碰见你了。"
"我也不知道你会去找我,我以为……"我本来想提他女朋友,不,前女友那茬,想想还是算了,免得他难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睡觉呢?"
"怎么会,不可能的,你晚上睡得那么沉……"影话音刚落。
"喂,你怎么知道我睡得沉?你翻窗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很是吃惊。
"没……"影思索了一会儿,咿咿呀呀地,还是老实交待了,"那个……上次去你家,墙上挂着两颗一模一样的钥匙……我,我取走了一颗……然后……"
"然后什么呀,你这是小偷啊,"我虽然暗喜,但这撩人的方法也让人太吃惊了吧,还是让人有点不舒服。
"只是你睡着了,进来看了两眼……"影声音变小了,估计是怕我生气。
"你当真是奇葩,还有这癖好,看别人睡觉……"我低声嘟囔,有些委屈。
"什么……"影温柔地都能融化一座冰山了,我的心也被融化了,怎么能生得了气。
"没,没什么……"而后两人相视一笑。
我等的只是一个拥抱,足够了
后来,我给林发了消息,"我等的只是你的一个拥抱,足够了!"他没有回复,我也心里坦然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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