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冬天,雪花飘得比任何一年都迟。但是,雪花一飘,人们便觉寒冷无比。很多人因忍受不了这寒冷,便跑到隔壁酒楼去暖和暖和。这些人进了酒楼以后,觉得酒楼里的空气异常凝重 。待他们略一转头,他们又无一例外地皱起眉头。
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有一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如果他不是泪流满面的话。他一直在那儿哭泣着诉说些什么。周围的人似乎没有兴趣听,因为他们的脸上分明显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只听那人语无伦次地讲些什么“刚准备的东西”,“花了多少钱”,“莫名其妙地丢了”这些话。周围的人并没有搭理的意思,似乎想等他冷静些。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很长时间,而那个可恶的人竟愈发说个不停。周围的人早已烦躁难耐,却苦于无计可施。刚刚有两个不懂劝术的人试图劝慰,结果不仅没劝好,反被那个可恶的人说的痛哭流涕,遭来周围人的鄙夷。
正在这时,酒楼内又来了一人,可谓是救星驾到。酒楼中的人一见她,便喜形于色。因为她是劝慰人的高手。人送外号“快嘴”。也不知是有人请她来的,还是她也是来此驱寒之人,正好碰上了这档子事。
不管怎样,救星总归到了。看到可恶的人和周围人的神色,快嘴已猜到八九分。只见她二话不说,先是走上前去听那可恶的人的哭诉。大约是可恶的人三次花两千元为女儿准备的嫁妆都不翼而飞了。能从这么杂乱无章地哭诉中,听出委由,真可谓是大师了。
大师听罢心想,芝麻点儿的事,也犯得着痛哭流涕?便对那可恶的人说:“别哭了罢,再准备一份嫁妆便好。”
可恶的人眼泪汪汪地抬起头:“这……可我已经没钱了。”
“借嘛。”大师教导他说,语气已显出不悦之意。
“可那六千块全是借的……”可恶的人心烦意乱,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大师闻言,气愤起来:“一个大男人,六千块都没有,竟还得借,丢人;连两千块都筹不到,没用;东西能连丢三次,愚蠢,你竟还有脸在此哭泣,还不卖了房子,再准备嫁妆去,这回可小心些,再丢的话,你可以与对门的二傻同住了。”
大师这番连珠炮似的话语正点着可恶的人的痛处,他不再絮叨,也不再哭泣,而换了另一种坚冰似的表情,而大师已愤愤然转回身,只留了一幅背影给可恶的人。
这样僵持一小会儿,可恶的人突然站起,一阵风似的冲出酒楼。
众人大喜,拜大师为上宾。尔后众人纷纷赞道,若论劝人技术,大师如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大师听后,飘飘然。酒楼内弥漫着温暖与快乐的空气。
直到三个月后,人们才发现,那个为女儿准备嫁妆三次皆被小偷盗走的可恶的人消声匿迹了。
至于此人何去何从?无人知晓,也没人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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