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我印象中,中国人的信仰大多是以本土教义为主的,传统中国人的意识中总会存在神、鬼、人三套体系。
对于那些无法解释诡异的事情,通常会套以神鬼之说。
驱除这些诡异人无非是两种:
1、当地所谓的仙姑,大多是以自修为主,擅长使用附身或者掐算这些技能。
2、道士,道法比较高深,以灵符为主,擅长作法事。
当然高僧有的时候也会兼职做一些这些业务内的事情,但大都会忙于寺庙的琐事,能结善缘谁又会冒犯鬼神呢?所以我所听到的高僧捉鬼的事情是少之又少。
那些诡异的事情,相信我们待过的每个城市或多或少听到过一些,有些是故事,有些是以实际情况进行的杜撰。
我身边也发生过类似事件,我打算把它拿出来给大家讲一讲,听我讲完之后,无论您是什么感觉,我都会说:“见仁见智”,不解释。那就从我的家乡开始吧。
1、刘大爷之死
我老家坐落于河北平原的一个小村庄,这里土地肥沃,农产品丰富,而我家乡则是当地闻名的水蜜桃之乡,生产的水蜜桃汁多,味儿甜。所有人吃了之后都会赞不绝口。有些人还专门跑数百里到我们那个地方买水蜜桃。
村书记是一个有眼光的人,他把村民拢到一起,成立了罐头厂。品相好的桃子可以直接卖掉,但那些品相不好的桃子则会被煮熟后,大卸八块装到罐头瓶里面。这样一来提高了桃子的保质期,好的原材料做出来好的罐头又能再挣一笔钱。
就这样通过辛勤的劳动,不到几年的时间村里的桃农就富裕了起来。刘家屯起来了一户户的高楼,生活质量也好了起来,在我小时候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刘家屯每家每户都吃上了肉。有些家庭还买了彩电,成了远近闻名的小康村,村民们脸上都是笑容。
可后来发生的诡异的事情则让所有人胆寒。
事情的开端是一位60多岁的老人——刘大爷,为了保证自家的桃子不被盗贼偷掉,所有的桃农都会在地里支起帐篷,夜晚时刻看守。
那时候我还小,偷桃子的事情没少做,大多都是偷摘几个邻居家的桃子尝尝鲜,总感觉自己家的桃子没有邻居家好吃,其实都一样,小孩子想玩一下。
那个时候我没少落在刘大爷手里,他每次都是很凶的说教一番,然后把家里的父母叫过来领走。总感觉他很凶的样子,对他也是很害怕的。
可有一天早晨刘大爷被发现死在了自家桃树地里。据说第一眼见到他死相的人被吓疯了,虽然我没有亲眼见过,但据见到的说:他双手的指甲都陷入到了旁边的桃树上,紧紧抱着桃树,人说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嘴巴里的舌头都掉出来很长。
那个被吓疯的人是隔壁桃田的老乡,大早晨过来看到刘大爷自己爬在树上,还以为他在摘桃子,就上前开玩笑似的拍拍他的肩膀打趣说:“老刘啊,挣钱不要命啊?这一大早上就开始干活儿了?”
拍了几下人没有反应,他才意识到不对,正脸看过去,顿时被吓得“妈呀”一声,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桃林,一路跑一路喊着见到鬼了~
后来好几年的时间见到他的时候总感觉眼神呆滞,估计是那次惊吓得不轻,村里人说他的三魂被吓飞了一魂,这辈子能不能找回来还不好说。
2、超度
村里人得知这个噩耗,陪着刘大爷的家人来到桃林。据说七八个汉子上前去都没能把刘大爷的手掰开。
后来还是请的村里的神仙帮忙,那位神仙奶奶据说修为很深,村民家里出了诡异的事情总要她来帮忙。
只见那神仙奶奶上前去,围着刘大爷的尸体念念有词的转了几圈,最后拍拍刘大爷的肩膀,嘴里念叨着:“老刘,我带你回家了~”
说来也奇怪,刘大爷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儿女们哭着给老人料理完遗物,农村的习俗暴死之人必须找道士超度后才能入土为安,时间比较长,起码半个月的时间。
可在超度的这段时间里,留言又传出来好多。
先是桃林的深处刘大爷的冤魂被人发现每天晚上都会在里面游荡。深夜里总会有各种哀嚎的声音传出来,弄得桃农们也不敢再去帐篷。
再是刘大爷的尸体有人看到“乎”得做了起来,又慢慢躺下。这一动作吓得身边几个小道士裤子都湿了,还是老道士极力施法才压住了亡灵作祟。
最后在入土的时候,抬棺材的绳索突然断裂,棺材翻了下去。弄得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最后道士判定亡灵还没有被超度成功,他们毅然决然的让亡者再回到灵堂,又请道行高深的道士再次超度几天,这才把怨气压住。
最后终于入土为安,据说半个月过去,死者的身体都散发出来异样的气味。那种气味让村民一度想到的时候都想吐。
3、祖宗附体
事情貌似还没有完,刘家屯那片桃林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闹上一次鬼。
有人晚上路过的时候看到里面有粼粼的白火。
还有人看到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形状的东西,拖着长舌头来回飞舞,。
更有甚者说晚上坐着马车路过的时候,马路边上竟然有无头的人在来回走动,马被吓得直接惊掉,狂奔几十里才被制服。
从此那片桃林晚上就算是路过也都不敢了。
有很多人去请教神仙奶奶,看看能不能算一下问题出在哪里?
神仙奶奶又是一顿掐算,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就像被什么占据了身体。跳起来大声地喊着:“你们这些不孝的儿孙,竟然在我头上种树,我被桃木封在下面再也出不来了,你们这些不孝的后辈啊~ 是诚心想要害死我们啊~ ” 说完之后就一阵哆嗦,口吐白沫。醒来之后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算命的一头雾水,再留下报酬后回到家和家人商量。这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家里的老人才告诉:“那片桃林啊,是原来的野坟,咱们村最早的老人都埋在哪里啊!” ,
据说原来那片都是连绵好几里地的坟头,过来这么多代了,谁都不知道是谁家坟了,家里不烧隔辈儿纸,甚至有些老人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告诉后人怎么处理。
老村子每代都讲究土葬,十几代的时间,坟地已经占到了村里土地的一半多。
眼看着村里的地逐渐减少,前任支书顶着压力把这些孤坟都平了,这才给村里留出来好多耕地。
听到这些,村里的年轻人都惊住了,他们都被吓得一身是汗。这老祖宗要报起仇来,那村里的人不都要遭殃啊!
4、杀树
有些家庭坐不住了,他们偷摸着把自家地里的桃树杀了。下面的根剖下去很深,想把桃树连根清除掉,想着这样就不会被老祖宗报仇了。
据说树杀到深处的时候,确实看到很多的白骨。有几处还剖出了棺材。他们又被惊出了一身汗,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又请道士来进行超度。几番折腾下来才算消停。
一家动手,几家都坐不住了。杀树、超度一时间在这个小镇疯狂地兴起。人们为了保证超度的质量,都认准了替刘大爷超度的那个道士。
如果不是道长的精力实在有限,我想在半个月里面村里的桃树都会被杀完。
有些人还找到了神仙奶奶,说神仙奶奶一样法力无边,一样也可以超度。神仙奶奶勉为其难地接上了超度的业务。
那段时间我总感觉很怪,见到道长的时候总感觉他脸上充满了喜悦,神仙奶奶也一样,欢乐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小,说话也直,见到家里的大人就说:“我看这些事儿就和那些道长有关系,说不准神仙奶奶也参与了!” 话刚说道一半,就被堵住了嘴。奶奶惊慌地看着四周,比画了一个“嘘”的手势。威胁着说:“你个小兔崽子!可不许瞎说,被祖宗听了可不得了哦!记着以后不许说了,再说就打你屁股!”
我看着奶奶那严肃的神情,把后边的话一下咽到了肚子里。点点头,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奶奶念起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祖宗啊,孩子不懂事,不要给他一般见识啊~”
我想着这请来的不是道士吗?怎么奶奶还念起了佛经,一时间忍俊不禁。可没想到被奶奶看到了憋笑的样子,她二话不说,拿起笤帚就追着我打了起来,我在前边奋力地跑,她在后边奋力地追,嘴里还喊着:“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5、青山支书
话说回来,我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到的道理,难道大人们不明白吗?
我想她们大概是明白的,但不敢拿自己家里上下老小的性命做赌注。有些人是真怕,有些人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当部分人开始动作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开始跟风。
难道就没有敢站出来的吗?当然有!村支书就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这个汉子是老支书的儿子,平老坟的时候他也参与了。
记得当时老支书胸脯拍得响当当,对谁都是说:“我们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哪里有什么鬼?要有鬼就让他们来找我好了,我不怕!” 老支书一生身体硬朗,到走也没有任何病痛。
支书也遗传了老支书的硬气,见到村民杀树他就站出来阻止。
他找到村里带头杀树的刘二狗家。
进门就开门见山地说:“二狗啊!听说你们家要杀树?这好端端的桃树你非要杀它做什么?”支书的声音很大,中气十足。
二狗看到支书进来了,陪着笑说:“青山叔,这一阵子闹得厉害啊,您应该知道吧?”
“你看咱们弄点产业不容易,咱们村没有什么粮食来源,就都靠咱们这些水蜜桃产业支撑了,你说你们都把桃儿杀了,咱们后边生活怎么办?不能有点困难就后退啊!” 支书说。
“支书不是我不坚持,是因为实在怕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那个出了事情我也承担不了责任啊!” 刘二狗委屈着说。
支书拍着桌子跳了起来,花白胡子气得乱颤:“放tnd狗屁!咱们也都是党员,无神论者!怎么能相信那些言论呢?我今天也就不信了!什么样的鬼敢对咱们动手?我们家老爷子平那块坟地的时候就没有什么鬼敢动他!我看不是闹鬼,是谁心怀不鬼吧!我非要把那几只鬼捉出来不行!” 支书说得慷慨激昂。二狗在旁边看的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样二狗,我也不是说非要让你怎么着,咱们半个月啥事情也别做。你就再等等,我保证给你们一个交代!”青山支书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二狗家门口。
后边支书挨家挨户敲门,到谁那边都是这一句话:“你们就先啥也别干,半个月之后我保证给你们一个交代!”
想想青山支书当年已经快六十了,作为一个老党员那股敢打敢拼的性格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多少,那股子劲儿到现在还令我感觉到叹服。他走在大街上,那个时候年龄还小的我看到他腰杆挺得笔直,两眼睁地圆圆的,眼里全是坚定的光。
青山支书决定出马了,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必胜的信念,当时我莫名有些兴奋,总感觉他能成功。
不管怎样,有大事要发生了~
6、战前动员
据后来的人讲述,青山支书这个极其刚强的汉子,朝鲜战争摸爬滚打过的,据说战争上从来就没有怂过。他回家后马上召集村里的骨干开会。
青山支书在村里叫得响也是有原因的,他这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在村里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大女儿中专毕业后嫁到了本村,做起了小学教师,大女婿是小学的校长。二女儿和三女儿还在上学,支书没有让他们参与这件事情。
在这件事情中起到主导力量的是支书的两个服役复员的两个儿子。大儿子爱国,二儿子爱党。据说都是参加过越战的,都是从战争中历练过的军人,其中大儿子还得过特等功。
青山支书一开会就很正式:
首先讲大环境:“如今啊,改革开放,国家环境好啊!鼓励咱们一部分人先富起来。”
接着讲当前形势:“当前农民们过得好啦,粮食大丰收,国民GDP水平逐渐增长,就连我们村都达到了小康水平。”
紧接着讲问题:“可是有一些封建势力作祟,在村民里面传播不良思想,整得全村沸沸扬扬。”
接下来煽动情绪:“作为党和国家的一员,我们一定要保护胜利果实,咱们能让封建思想迷惑吗?管他什么鬼神,只要阻止我们奔向幸福生活,都要统统拿下!”
最后分配任务:“爱党爱国,你们俩分别把道士和仙姑盯好,红珍你们两口子查一下那些道士是什么来历,越详细越好。钥要是有个蛛丝马迹就直接找派出所。”
不亏是老党员啊!这密不透风的安排,高超的思想境界。不过现在回想只要有青山支书在场的时候,一定会把所有工作都当成政治工作来干。这就是那些经历过炮火的老党员的素质。
7、捉鬼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是出奇的安静,一切活动都停止了,每家每户都关着大门,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人们都似乎在等待着大事发生。
起初的一周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但第十天开始,鬼叫声又回来了,黑白无常乱飞,无头人乱串。
一开始青山支书没有啥动静,村民们可被吓得不轻。每天都是一家人挤在一起睡觉。孩子们晚上都不敢哭,生怕引来了鬼。
第十四天的时候,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越发肆无忌惮,竟然都跳到了村边的大路上。
到了第十五天,支书出手了,他们一大早就在桃林周边埋伏好了,生生蹲了一天。
夜幕降临的时候,那群不干净的东西跳着就出来了。
那一晚是个满月,月亮很圆,还带着点血色。据说这样的夜晚是妖魔鬼怪最猖獗的时期。
夜幕下的桃林间显得无比阴森,月光泻在桃树和路边的丛林中,阵阵凉风吹过,埋伏的人都禁不住打着寒颤。
深夜眼看着就要到了,桃林中突然窜出几只野兔,哗啦啦的声音传来,诡异的气氛更加浓烈了~
埋伏的人还是有点骚动了,有些人开始打算撤退,他们总感觉这诡异的气氛有点无法忍受。
过了一会,一袭白衣出现了,只见他从桃林间蹿了出来,再仔细看去,竟然真没有头!
这妖怪悠闲着在路上走着,惊走路边的飞鸟和野兔老鼠~边走还边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电视剧里面的鬼叫~
有几个人不住地发着抖,牙齿也在不住地打架。
爱党爱国两个兄弟打趣道:“你说他都没有头,咋发出声音的?难道是用屁股?”说完就低声笑了起来。
周边的人也是和你佩服这两个人的胆量,这个时候也能笑得出来。
爱党捡起一个砖头,向无头怪抛了过去,这一下砸中了他的身体,那家伙“诶呦”一声!嘴里还骂着:“CTM,是谁?”
“这要是鬼咋还会说人话咧?”爱国当时就反应过来了。
又是一个砖头撇过去,这一下那个无头怪栽了个跟头,站起来就跑了起来。
“那哪儿是鬼,那分明就是人啊!” 支书说,大家这个时候才想明白,气愤的一窝蜂跑出来,朝着无头怪就撵了过去。
那家伙栽了几个跟头后被撵了上来。这回汉子们再也没惯着他,爱党一记擒拿压在了地上,两记重拳下去被敲晕了。
那个哀叫的鬼被爱国顺着声音找到位置,一记背摔被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连吭都没吭一声直接晕倒了。
两个来回飞的黑白无常还是有点棘手的,这两个家伙的扮相真专业,舌头上还滴着鲜血,后来才知道是寖了猪血。跳起来也很高,看得出来有点身手,有功夫的底子。抓了两下没抓到,俩鬼掉头就跑啊,嘴里面还骂着脏字。
支书一听,这鬼还能骂街呢?
爱党爱国也没有客气,三两下赶了上去,几拳下去对方被打得直叫娘。
奇怪的是,桃林里又跑出几个小鬼,头也不回地朝着四处逃跑,人们胡乱下也没有抓住他们。
就这样三个人制服了一群鬼,当天支书就在村里大喇叭上把大家喊了起来。到村中间的打谷场,乡亲们密密麻麻站了好几层。中间是被擒住的鬼怪。
那只无头鬼头上的装扮被三两下扯了下来,原来这家伙把头藏在拉链衣服里面,再从衣服上扎两个洞,填上一些装饰就扮成了无头鬼的样子。
那个打扮得一身白的长头发的女鬼,看起来倒是挺瘆人的,爱国上去几下把假发撕了下来,脸上的粉擦掉,大家这才看清,这不是仙姑吗!
更有趣的是那两只黑白无常还在求着饶,爱党过去几下扯开了头上的帽子还脸上贴的假舌头,原来是两个道法高深的道士啊!
爱党爱国哥俩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朝着两人的屁股踩了几脚。那天之后兄弟俩算是出了名,都说幸亏来的是假鬼,要是真的照样会被这哥俩拿下!
这下村民们可按捺不住了,捡起地上的石头纷纷像他们砸去。
刘大爷家的亲属跑了出来,死命得奔向那几个人。嘴里哭着喊着让他们偿命。
几个道士哭丧着说:“我就是扮成这样去偷几个桃子,可谁知道他有心脏病,一吓就没了啊~”
仙姑也哭丧着说:“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篡夺他们挣亏心钱啊!这两个人是我的远方亲戚,他们告诉我之后我就应该让他们马上收手啊。”
眼看着眼前的人群都快要失去理智,这几个扮鬼的人就要被千刀万剐。
此时支书站出来说道:“乡亲们,别冲动,有人犯了法自然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据我们所查,这两个根本不是什么正经道士,就是隔壁县里两个小混子。至于马大脚,就是你们天天称呼的仙姑,他们串通好了一起搞事情,我们会把他们扭送到派出所,让政府查个明白的!”
听到支书的话,大家停止了动作,都纷纷表示愧疚。
对于逃走的小鬼,支书没有多说话,他知道警察会给他们一个说法的。
从那晚以后,桃林恢复了正常,大家也恢复了劳作,再也没有人提过要杀树的事情了。
后记
后来在青山支书的强力推进下,家里的桃林又多了起来。
罐头厂的生意一直很好,直到现在还在运作,只是这个当时的乡镇企业已经成了大公司。听说里面招个技术工都要大学毕业了。又在村里开了几家分厂,附近大多没有考上大学的年轻人都来场子里面上班,里面开的工资比外边一点也不少。工厂出现了老中青三代工人,养育了附近很多家庭。
刘家屯的经济情况在附近一直领先,原来是个村,后来成了镇。青山书记也顺理成章当了镇长。
没几年青山爷爷退休,爱国叔叔在全村选举下当上了镇长。
最可怜的是那几只“鬼”,道士因为过失杀人被判刑七年。仙姑因为包庇罪和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了8年。可现实比我想象的要更复杂得多,在支书女婿的配合追查下,顺着这几道线竟然挖出了背后的黑暗组织,还有隔壁县因为嫉妒而蓄意破坏,这一网打掉好几只大鱼。大家都在感叹世态炎凉,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东西。
好在隔壁县换了管理者后杀光了桃林,继而做起了有机蔬菜的生意,最后也做出了很大的成绩。虽然过程有些坎坷,也算殊途同归吧。
我随着学习、毕业、上班逐渐离开了村子。和青山爷爷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了,前几年青山爷爷去世,无病无灾,自然而终。按照他老人家的遗嘱,人们把他的骨灰洒向了那万亩桃林,都说有了支书的保佑什么鬼怪都不会再出来作乱了!
捉鬼的事情让我终生难忘,多少年间,我一直寻找青山爷爷做人的境界,终究没能领悟。一个人有着怎样坚强而高尚的精神力量才能豁达成他那个样子?
但当看到苏东坡的《水调歌头·黄州快哉亭赠张偓佺》我学习到了: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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