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堂说:“娃大了,轻不得重不得,这两天我也给她讲一讲道理,你平时了也多给梅子提说着,啥事情能做,啥事情不能做,叫她心里要有数。”
毛顺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李博堂又说:“也不知道达山哥是咋想的。要不,我走以前去探一下他的口风,如果能成,干脆叫他屋请个媒人把两个娃的事早早儿给定下来,就是万一有个啥事,谁也说不上啥闲话,人也放心些。”
毛顺珍把脸一板说:“你说的倒是怂话!咱先不说娃还小着:梅子还不满十四岁,瑞年才十二岁了。只是两个娃都肯长一些,看起来像个大人样子。退一万步说,就算现在要把两个娃的事定下来,也得郭家主动跟咱提吧?事情还能弄成翻翻子?咱去跟他提,像啥话?好像咱女子没人要,寻着赶着要吃他郭家的饭似的!不是我吹呢,就咱梅子那模样,整个石门沟也就是李玲玲比她强一点,张红缨要是不收拾打扮,怕还没得咱梅子好看。咱娃又不是找不下婆家!说实话,要不是瑞年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亲近些,要是单看家世,我还真没看上郭家。”
李博堂道:“对了对了!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能说一蒲篮。就权当我啥都没说,该行了吧?”
正说话间,传江、传河二人都挎着书包,嘻嘻哈哈的扑进门来。
毛顺珍便又冲他们嚷道:“你两个咋才回来?有扑到哪儿疯去了?”
传江道:“没有到哪去!等一会给你说。”
两弟兄一前一后跑进卧室放下书包,又一前一后出来。传河却跑到李博堂跟前,把一双小手在他的光头上摸来摸去的,嬉笑着说:“大,你这脑壳晚上都放光呢!”
李博堂呵呵一笑,骂道:“放你娘的屁!”将传河拤起来放在他的腿上坐好。
传江却站在毛顺珍跟前,把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说:“今儿孙老师高兴,放学以后就把我们新一年级留下教踢毽子,还给我们教咋做鸡毛毽子呢。”
毛顺珍问:“你学会了没有?”
传江点头说:“我都能连踢十几下了,有的娃才能踢一两下。鸡毛毽子做起来也简单,我都跟传河商量了,等今儿黑鸡关到笼里以后就拔几根鸡毛,给我俩一人做一个毽子。”
毛顺珍道:“你两个狗日的,净害人!就不怕鸡嫌疼!谁把你头发拔几根试一下,看你疼不?!”
李博堂却哈哈笑道:“传江,给我也做一个,我跟你两个碎崽崽子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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