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家园】
有一种流行的说法,“一个人在世界上最多可以数的日子也就36000天,一个家有成千上万个房间,但你也就只需要睡三英尺宽的房间。那个小盒子才是你永久的家!“意思很直白,也就不用多解释了。
康石村有两兄弟。父亲去世后不久,大儿子张玉荣进城,从最大的殡仪用品店带回了一个骨灰盒。标价为18888元。这全村都沸腾了,都夸兄弟俩孝顺。
几天后,老张头的骨灰被装在这个售价18888元的小盒子里。一路吹吹打打,被送到了墓地。根据康石村的习俗,老人的骨灰会被暂时放在墓地旁边的寺庙里过夜,然后在第二天下葬,晚上要守灵。小儿子张玉耀自愿参加当夜的守灵。
到了晚上,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渐渐散去,墓地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蟋蟀在那里唧唧叫着。
在确认周围已经没有人的情况下,张玉耀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拿出一个包,拉开拉链,露出一个外观与今天送葬时那个18888的骨灰盒相同的骨灰盒。张玉耀把它放在父亲的骨灰盒旁边,然后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说:“爸,这是我花了888元给你买的骨灰盒。它看起来和那个一模一样,你住在里面也没问题。我想把那个贵的拿去换点钱。你的孙子想去城里读书,所以他必须支付学校的各项费用。你不会不同意的,对吧?我会为你多烧些纸钱,你就可以安息了。”
说完,张玉耀把骨灰换到了那个888元的盒子里,把18888元的骨灰盒放进了袋子里。
第三天,张玉耀来到城里的那家殡仪用品店,手里拿着骨灰盒,对店主说:“这是我几天前刚给家里买的,但是上帝保佑,人没事了,恢复了健康,把这个放在家里也是不吉利的,请问能回收吗?”
老板看了看,说:“你说个价钱,我看合适吗。”
张玉耀说:“买的时候是18888元,你给我15000元就行了。”
老板盯着他说:“你没有毛病吧?这能值15000元吗?“
张玉耀忙说:“我买的时候是花了18888块的!”
老板又仔细看了看,说:“这种货我也有,不怕告诉你实话,我进货只要100元,你居然要我15000元?”
张玉耀瞪大眼睛叫道:“你说什么?你100元的东西也敢卖18888元吗?太黑了吧。”
“谁说我卖出了18888元?”店主指着附近架子上的一个骨灰盒说:“你看,就是这个,它是888元。街上每个殡仪店都有,就连对面那个全城最大的殡仪用品店也有卖,也是这个价。你再看看真实的18888元的东西,看,这个材料,这个做工,能比吗?“
张玉耀看看那个,再看看自己这个,这就是天地之别啊。他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商店。
回到家,张玉耀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张玉荣正在屋里算帐,见弟弟脸黑黑的,怒气冲冲的,赶忙问道:“怎么啦?遇到什么麻烦吗?”
张玉耀盯着哥哥生气地说:“我问你,你花了多少钱买那个骨灰盒?”
“18888年,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刚才进城去了,那个骨灰盒可是只要888块钱啊。你对此作何解释?”张玉耀质疑道。
张玉荣听了大吃一惊,问道:“完全一样吗?卖888 ?”
“这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张玉荣站起来说:“走吧,跟着我一块进趟城,这个黑心的老板竟然敢坑我!”
兄弟俩急匆匆地赶到买骨灰盒的店。一进门,张玉荣找到了老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叫道:“还认识我吗?”
老板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当然知道,有话好好说。”他对服务员说:“去给客人倒杯水来。”
张玉荣压制住满腔怒火,本想和老板打一架,但被老板这一弄反而有点尴尬,于是他松开了抓老板衣领的手,说:“不用倒水了,你告诉我,我那天买的骨灰盒到底花了多少钱?”
老板直了直衣领说:“888的那款啊,可是我卖给你是18888元。”兄弟俩没想到老板这么快就承认了,是时候找他麻烦了。
老板把他们带到一间里面的房间,说:“想知道为什么吗?”他们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老板看着张玉荣说:“你来的前一天,有个人来找我,要我为她做件事。如果有一个姓张的人来买骨灰盒,她要我把最贵的骨灰盒换成便宜的骨灰盒卖给他。“
张玉荣跳起来喊道:“那个人是谁?你竟敢这样骗我?”
老板示意他坐下,说:“根据行业规则和职业道德,我不应该答应那个人的请求,但当我听了她的话后,我还是照做了。”
老板喝了口水,接着说:“她说她有两个孝顺的儿子,他们想用辛苦存起来的钱,到镇上最大的殡仪用品店去买一个最贵的骨灰盒,这样,他们的父亲就可以安静地放心离开了。”但她知道她的两个儿子都不富裕,所以她想出了一个既不花很多钱,又满足儿子孝顺心的办法,也能让他们在村里赢得好名声。“
听到这里,张玉荣和弟弟面面相觑,禁不住说:“是咱妈吗?”
“是的,就是你们的母亲。不过别担心,我已经把多余的钱还给你妈妈了。”
张玉荣叹了口气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老板,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件事。同时,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老板笑着说:“不管这盒子值不值18888元,只要你用心了,就值这个价。”
兄弟俩向老板道谢后离开店铺回家。路上,张玉耀朝哥哥尴尬地笑了笑,张开嘴,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决定再也不跟任何人提起更换父亲骨灰盒的事。不论是虚荣或是恐惧,有些事情还是不公开的好。
他们带着在超市给母亲买的营养品,急急忙忙地往回赶。
兄弟俩觉得:父亲不在了,他们应该对老母亲更孝顺,在她活着的时候好好照顾她,远比死后把钱花在骨灰盒上好。
刚到门口,两个人的孩子从奶奶屋里奔奔跳跳出来了,一只手拿着一张银行卡,高兴地喊着“爸爸,爸爸,看看奶奶给我们的银行卡。她说下学期可以到城里上学了。”
兄弟俩对视了一下,眼里闪着泪光,没有理会小男孩,径直向老母亲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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