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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梵那热乎宽厚的手掌覆盖素素放在桌上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时,她像被水突然烫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快速把手从桌上抽离。整个身体也似乎过了电,不由得颤了一下。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的拳棒,她跟男性几乎没有肢体上的接触。有时客户来访或下工厂,出去礼节她也会握一下手,次数寥寥,持续一秒的轻轻握手也会让她很不自在。
孟梵有些意外的看着她的过激反应,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盘旋,“怎么了,不舒服?”
素素感到孟梵的目光火辣辣的射在自己的脸上,脸也开始发烫,骨子里那无以名状的悸动让她心跳不已。
"我们走吧” 说着飞快地起身,慌乱着逃也似的下了楼梯走出餐厅。
此时,暮色微染。繁华的香港路上霓虹灯开始闪烁,都市人开始了夜的生活,素素深深地吸了一口室外的空气,慢慢平复自己刚才怦怦跳动的心。
孟梵从身后跟了上来,“你想去哪?”他低声地问道,生怕惊吓到她再像兔子一样逃离。
“没特别想去的。”素素尽可能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慌乱。
“天还早,去海边走走怎么样?”
“嗯”
走过一条马路,就是海,夏天的海边人山人海,一弯紫蓝的新月挂在夜空,俯视着人间的善男信女。海滩上到处是追逐打闹的嬉笑声,有一家老小的,也有外来的游客,更多的是年轻的情侣。
素素沉默的跟在孟梵身后,渐渐远离人群。走着走着孟梵突然停下来回转身,素素没注意一不小心撞进了孟梵的怀里。
孟梵趁机用胳膊轻轻环住她的肩膀,松松的,青春的荷尔蒙使他对她有一种如饥似渴的欲求,但他不敢通过简单、急躁的抚摸和身体的靠近来达到,只能保持着一种适可而止的身体距离,尽可能压抑着自己。
素素轻轻挣扎了一下,却感觉越挣扎他似乎抱的越紧,只好把头埋下去,让夜遮住自己的表情,站立在孟梵怀中一动不动。
孟梵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赶紧松了一下手,感到素素的肩膀不再僵硬紧张,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却拼命克制着。
他松开双手轻轻抬起素素的下巴,然后轻轻的吻向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不着边际,他怕惊吓到她。
“素素,你安静柔弱的让人心疼。”他的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
他们在幽暗中僵持着,这样僵持了很长时间,彼此好像连呼吸都没有。
海风迎面吹拂,一缕秀发吹到额前,挡住眼睛,素素抬手去抚,因为两人距离较近,指尖不小心轻轻擦过孟梵的嘴唇,如一根飞扬的羽毛轻擦了一下他的嘴角,如一片薄薄的雪花了无痕迹地在滚烫的炉盘上溶化。
这无心之举像是一种可深可浅的暗示和一种朦胧不定的撩拨,牵引着孟梵。他感觉体内似乎要爆炸了。他盯着她,眼睛灼热得如同荒野中的狼。
素素紧张的不知看向哪里,感觉体内似乎也有一种热流在涌动,她抬起头,眼神流露出一种突然不知所向的朦胧,更是助燃了孟梵眼睛里的火苗。
他再也按捺不住,紧紧把素素箍在怀里。
孟梵谈过恋爱,身体相触相融早已司空见惯,素素那怯怯娇羞自然的生涩之态,使他断定素素没交过男朋友,没尝过男女之间爱交融的美好,这让他更是欲罢不能。
素素不同于他之前交过的女友,她的苦难成长,她的一片空白,她的柔弱无助都告诉他,一旦确定就要肩负起照顾她一生的义务,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紧抱着她,静立不动,让海风慢慢吹走他的欲望。
他不动,素素也不挣扎,只是紧紧把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
过了好大一会,孟梵感觉自己的喘息顺畅了些,“我之前谈过女朋友。”他下巴抵着素素的额头,双手却没有丝毫想松开的意思。
“嗯” 素素依旧没抬头。垂着的双手无处安放,无意识慢慢环上孟梵的腰。
“不过那都是过去没认识你之前发生的,以后我只想对你好。”
“嗯,我不在乎你之前。”
一种偷偷的甜蜜在素素心头洋溢,无意识的双手扣在一起抱住孟梵的腰。她不在乎他之前有多少个女友,也不计较有没有发生过关系,她认定了他,只想把最美好的自己呈现给他,而不去计较他曾经的过往。
素素的善举人意让孟梵心生感动,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抬手不断的用指尖轻轻抚摸着素素的鼻梁,素素也不再抗拒,抬起头傻傻地看着他笑。
“傻丫头”孟梵笑叹了一声,宠溺的用手抚摸她的头。
瞬间素素的心被融化了,这声“傻丫头”重重的戳中了她的心窝,她感觉自己幸福爆棚,身体轻盈的像羽毛一样要飞起来。
素素不知道自己平淡的外表下是岩浆一样的热情,她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回应,抬起头眼睛明亮而温柔,眼波温柔如水,深深地望着孟梵,一动不动。
这呆呆的样子让孟梵整个心都柔软起来。他拉起素素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来回摩擦。
一种异样的感觉在素素体内涌动,她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发软,脸色潮红,眼神迷离,嘴唇轻咬喃喃说着“孟梵”,似乎整个身体要瘫软到沙滩上。
她不知道这是爱的欲望的诉求,只觉得全身无力,似乎要从空中掉落,双手拼命抓住孟梵。
“素素你怎么了?”孟梵也有些紧张,他也搞不清状况,以为素素哪里生病了,连忙扶她在沙滩上坐下。
“你先休息下,我去给你买瓶水。”孟梵关切地安顿下素素,然后准备起身。
“不要”素素软软的声音如天籁之音,一双手忍不住搂住孟梵的脖颈,无意识的抚摸。软软的这种摩擦,让孟梵的心痒痒的,看着素素那迷离似乎充满欲望与诱惑的眼神,娇艳欲滴的红唇吐气如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隐隐约约侵入自己的体内。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俯下头深深吻向了素素的唇。
这是素素的初吻,她不知道该怎样做,嘟着红红的小嘴,等着孟梵去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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