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问路索大
图片取自网络
“请转告你的未婚妻，即使这个世界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要你。”
1.成为同桌时，我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
高一，上学期期中，我和他成了同桌。
我们在第二排，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坐在外面。他的脚边有一个篮球，头发很长，低头时遮住了眼睛，腿也很长，坐在位置上似乎很不舒服。虽是两个月的同学，但对于他，我只是简单的知道名字，可是却不知道那两个字怎么写。
和他成为同桌，很意外。早自习，我坐过去时，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对视后，什么话都没说，他补着他的作业，我收拾着我的东西。无聊的发着呆，他突然问我“你名字怎么写呀。”我把我的作业本拿给他看，“哦，那能把你英语作业给我看看吗？”我把我英语作业拿给他，又接着发呆。半晌后，他把作业本还给我说“以后英语作业就靠你了。”我笑一笑，两只胳膊叠在一起，趴在桌子上，他说，“我叫张栩，栩栩如生的栩，初中在三中。”我抬起头，转向他，“嗯，原来是栩栩如生的栩。我之前在一中。”
成为同桌后，我才开始关注他。他下课休息的十分钟，总会去和班里另一个女生说话，然后每次那个女生都很不情愿也很不耐烦。那时候我还不太懂，为什么看上去不喜欢，可是那十分钟却又不走。和张栩渐渐熟悉，我才知道，他和那个女生是初中同学，同桌三年，张栩喜欢她。
张栩成绩很好，尤其是理科成绩，非常出色。物理老师喜欢他，化学老师也喜欢他。每次考试，数理化的成绩总是能弥补政史英的不足。他说。我天生就是学理科的料，有背书的那个时间我去打会儿球多舒服。
张栩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打篮球。运动细胞也很好，再加上腿长，每次在球场上，随便做几个动作都能让人忽略他并不出众的颜值。张栩的家住的离学校很近，每天早上都会和朋友一起在学校球场里打球。有一天早上我走进校园，远远的就看见张栩几个人在投篮，等我快走近时，他们也背上书包朝着教室走去。坐在座位上，我问张栩“你多高？”“185。”“哦，平时看你好像挺高的，为什么今早发现你还挺矮的。”“啊？我哪儿矮，你看我这胳膊腿，多长。”“和你打球的那几个，都比你高啊。”“那几个，都不是正常人，不能和他们比。身高上，只有我最完美。”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生来就有的！”
2.高二，张栩成了我们班的英雄
高二上学期，学校组织了篮球赛。我们班男生虽身高高的很多，经常打篮球的也很多，可实际上，在整个年级组却是公认的小组都不会出线的班级。赛程通知下来后，一天晚上，和平日要好的另一个班的女生一起走，那个姑娘问“篮球赛你们班都谁上场呀。”“还在讨论中。”“你班小组赛和六班吧，四班最强，六班也不差，他们都说最后应该就是六班和四班决胜负了，你们肯定不能出线。”“看我班男生，好像他们自己也没报多大希望，心里都有数，说玩玩算了，别输的太丢人就行。”
第二天早上，校园里又看到张栩在打球。高二已经分了文理班，我和张栩都在理科本班，平日里和他一起打球的兔子也分进了我们班。兔子身高195，不知道为何大家都叫他兔子，每次看他走路晃来晃去的，都替他担心，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了。“小楚楚，过来。”我一抬头，看张栩正在冲我招手，我走过去，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说“我先走了啊”。“哎，等会儿，我俩也走。”“我不和你俩一起走，显着我太矮了。”张栩说，“没事，你本来就矮，你看，兔子的手垂下刚好能摸到你的头。”“你滚！”
那时，我和张栩早已不是同桌，张栩坐在了教室后几排。和他同桌的日子里，每日斗斗嘴开开玩笑，过的倒也是很开心。他总说我身高矮，所以一直叫我小楚楚。每次一叫，我都全身起鸡皮疙瘩，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叫我，我害怕，好像咱俩多熟悉似的。”“怕啥，有人找你麻烦哥罩着你。”“你还真是自恋，谁会因为你找我麻烦。再说了，你什么时候成我哥了。”“你那么矮那么小，当然得叫我哥了。”“你最近怎么不找你女神聊天去了。”“哦，不喜欢了。也没啥意思。”“不懂。”“小屁孩儿一个，你当然不懂了。”“你就装吧！”
重新分班后，我依旧坐在第二排，兔子和我隔一个过道，坐第三排。可能老师在分班排座位时并不知道这个同学身高那么高，所以后来兔子调到了教室的最后。我去问兔子他上不上场。兔子说他不上，当替补，但是张栩上。兔子虽然身高高，但是据他说他初中175，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之间开始猛涨，然后身体素质也变差，打球时总感觉身体不协调也很容易受伤，医生说他没什么问题，就是身高增长的速度超过了他身体正常生长的速度，慢慢他也适应了自己，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痛痛快快的打球了。所以，他总是陪着别人打，每天摸几下篮球，过过瘾而已。
比赛那天，天气特别好，因着大家都没报什么希望，所以班里也没多少人去看。我和朋友从校外吃了东西回来后，正好赶上结束的哨声响起，然后看见我们班的男生抱成了一团，旁边的人都说“他们班居然能赢。”朋友拉着我的手瞬间跑到了球场上，双方正在握手然后离场，张栩看到我，拿过我手里喝了一半的水，然后把他的东西全堆在了我的身上，说“热死了，帮我拿回去。”“哎，别忘了给我带瓶水回来。”
也许那年幸运之神突然降临到了我们班级，几个男生就像开挂了一样，站在了决赛的赛场。那场比赛，来了很多人观看，有人好奇到底是哪几个人能够一路逆袭，有人想看我们班是怎样被四班吊打的。张栩的女神也来了。女神在意料之中选择了读文科，不知道私下张栩是否和女神保持联系，只是高一下学期开始，我就没有见过张栩黏在他女神的身边。
球场上，四班的男生一副王者的样子，相比之下我们班确实没有什么气势。队长突然朝着我们班观看的同学大喊“唱一首《真的爱你》吧。”一个女生带头开始，到场的班级同学一遍又一遍的大声唱着《真的爱你》，比赛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五个人拼了命的追赶着比分，而四班的五个人也从从容不迫开始眉头紧锁。很明显双方都开始疲惫，体力直线下降，汗水不停的流。班长一边哭一边带着我们大喊加油，抱着看好戏心态的周围人也大声地给两个班级助阵。结束哨声响起的那一刻，队长投进2分，双方平手。加时赛，依旧平手，3轮加时过后，天也开始黑下来，再加上马上要开始晚自习，所以决定双方选手依次投球决胜负。我们班队长第一个，没有进球，四班也没有。第二个没进，四班也没进。张栩是第三个，站在球场上，盯着球框，毫不犹豫的将球投了出去，然后干干净净的进球了。那一刻，我听到了对方的叹气，看到了班级同学的眼泪，身边的朋友紧紧地攥着我的手，激动地抱着我，又哭又笑。接下来的几个人，依旧没有进球。所以，在裁判宣布我们班获胜时，场上的四个人高举起了张栩，全班同学疯狂的冲上去，欢呼庆祝。人群散去，我拉着朋友的手，兴奋地朝着回班级的路上走着，朋友说“看咱俩的嗓子，像两只鸭子。”“那咱俩就是两只开心到疯狂的鸭子。”
那天晚自习开始很长时间，大家才全部回到班级。班主任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所有同学都兴奋的拿起饮料瓶敲打着桌子，又唱又叫，老师说，“今晚特赦，你们在班级好好庆祝吧，但是声音小一点，别让别的班的同学觉得咱们太高调。”我回头去和兔子聊天，兔子一脸八卦的说“你们都走了之后，张栩的女神去给张栩送水了。”我哈哈大笑，“女神终于发现这傻小子还有点儿优点了。”
3.张栩本是一个贫嘴的人
张栩是真的放弃了他的女神，因为全班人都知道，他喜欢了新分进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他坐在那个女生后一排，每天依旧是和兔子在球场打完球后自认为酷拽地拿着球走进班级。不知道那个女生哪里吸引到了他，总之他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女生住校，我们走读，然后他就每天放学坚持把女生送到宿舍楼下，每天写情书，每周买礼物。老师开始找两个人谈话，张栩的妈妈也来到学校。后来，张栩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再次回到学校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完全变了。不贫嘴了，也很少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成绩严重下滑，自习课就出去打球。我们班的理化小王子突然变成了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
那时候，《如果我变成回忆》这首歌突然火遍了校园，女生都有一个歌词本，每天互相传来传去的抄歌词。一天中午，张栩走到我座位边上，给了我一叠纸和一个本子，说“楚楚，帮我抄歌词吧，你的字写在上面可能会好看一点。”他说“把这首《如果我变成回忆》写在《朋友》的后面，晚上放学的时候给我就行。”然后拿着他的球就走了，整个下午都没有出现在教室。
后来，张栩的妈妈又来到学校了。那天晚上，张栩告诉兔子水哥和我，放学一起去吃饭。水哥和张栩兔子的关系非常好，在班级里又是最照顾我的一个人，也是因着水哥的关系，我才和张栩兔子走的很近。饭桌上，张栩说“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你们好好学习。千万别步我的后尘。”兔子坐在边上，红着眼干掉了满满一杯的白酒。我说“张栩，值得吗，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水哥说，“张栩，你就是个傻逼。”
第二天上课，班里的同学几乎都知道，张栩办理了退学。有人说他洒脱，有人替他不值。只有我和兔子还有水哥知道，张栩一直流着泪在说“兄弟就先去社会等你们了，等你们高考结束，我定来给你们庆祝。千万好好考，别给兄弟我丢脸啊。”
高二下学期，张栩离校，开始打工。自那之后，我见过张栩一次。在他打工的店外，他站在外面和一个男孩儿在扫门前的积雪。我走到他面前，他抬头对我笑，揉掉了我头发上的雪，对着站在旁边好奇的男孩儿介绍“这是我哥们儿。”然后贱兮兮地问着“小楚楚，你是想哥哥了吗？”我不想和他贫嘴，但是心里却觉得很高兴，真好，那个自信的张栩又回来了！
高三下学期，张栩离校一年，我们冲刺高考，他回校读高二，变成了我们的学弟。每天早上兔子和水哥都和他打球，我偶尔也会站在边上看上一会儿。高考前一个星期的周末，我们四个人骑着单车去踏青，在桥上，张栩说“兄弟们，加油考试吧，我去做小红旗，拉横幅，准备一套桌椅，坐在学校门口给你们加油。你们不用感谢我，每人给我准备一杯咖啡就行了。”出考场的那天，张栩没有举小红旗也没有拉横幅，买了四杯咖啡，带着我们去吃饭了。
坐在饭桌前，张栩说他把女神也叫来了，说就当和女神吃一个散伙饭，也在我们的见证下好好和那场荒唐的青春告个别。女神来的时候，气氛确实显得尴尬，兔子说“给我来一瓶白酒，我今天要痛痛快快喝一回。”然后才打破这种不知所措的僵局。只是，一杯酒下肚，班长通知班级晚上组织聚会，几个人又匆匆地赶着去赴青春的最后一场宴席。
4.分别前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哥们儿
读大学前的几个月，每天疯狂的吃喝玩乐。有一天去网吧找他们，兔子和水哥刚好去买东西，张栩身边有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儿。我站在旁边等着，女孩儿抬头看了我一看，又看了张栩。张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是我哥们儿，楚楚。”水哥和兔子回来，我们就走了，那个女孩儿没有和我们一起。那段时间经常和他们疯疯癫癫的去网吧通宵，在一片游戏的叫骂声中睡醒之后回家洗脸，晚上又出来喝酒。我没什么酒量，可就是觉得终于不受父母的管束，可以随便的放松了，然后喝酒就变成我放松的一种方式。水哥总是将正喝的高兴却意识不是很清醒的我中途强行送回家，水哥不在的时候，张栩又总是在我还算清醒时把我叫到一边，和我聊天，给我买醒酒茶。
张栩和水哥说，“你和楚楚去一个地方读大学吧。”走的那天，水哥和张栩还有兔子去车站送我，那天下着小雨，张栩对我说，“水哥不要你，你等着我，明年我去你的城市陪你。”兔子拍着我的肩膀，“到那边照顾好自己，不管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来。”透过车窗，我刚好看到水哥的手放下。兔子给我发短信“水哥哭了，扔下我俩，自己就走了。你也不要怪他。”我在车上使劲儿的哭，我妈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说，“你总是要经历一场离别的。”
放假后，我们四个人只一起喝过一次酒。那天晚上，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水哥给我发来短信“对不起，我好像总是那么没用。”我不知道应该对这个照顾了我三年的人说些什么，只是，后来见面的次数变的少了，见面之后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张栩和兔子总是来车站接我，一起吃完饭以后再回家。兔子和水哥在一个城市，我的城市里没有一个我熟悉的人。兔子经常和我讲水哥在那边的生活，努力的学习，努力的浪。我就晃着杯，喝着苹果汁，笑着说“这些他也会告诉我的，我只是知道他生活的很好就可以了。”
张栩最终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读书。临行前，我们又聚在一起，三个男生不停的喝着，我在旁边看着热闹，“你们这些当学长的也不给小学弟好好做榜样，怎么能让小朋友喝这么多的酒。”兔子一本正经地拍着张栩的肩膀，“好孩子，以后有事哥罩着你。”“哈哈，有问题随时找姐姐，姐姐也罩着你。”张栩炸着毛，“小楚楚，你当水哥在我不敢揍你是不是。”水哥瞪着他“我不在你又要拿她怎么样。”“我，我，我也没想把她怎么样。”
大学的日子里，张栩隔一段时间就会和我打个电话聊聊天。互相说一说在学校里的高兴与不高兴的事。有一天，我受了点委屈，张栩恰好打来电话，他说你怎么了，声音为什么不对劲儿。那天晚上我一直静静的流眼泪，什么也没说，张栩在电话那边静静的听着。许久，我说“为什么你们都不在我身边。”张栩说“没有人要抛弃你。如果以后你被抛弃了，还有我，我娶你吧。”“小学弟，还是等你追上姐姐的年级再说吧。”“我是认真的，以后你要是愿意，我就娶你。”
大三，我们四个人最后一次相聚，去爬了山。早上四点多，登到山顶，蓝天白云下，却分外惆怅。兔子说，“兄弟们，转眼要毕业了，见面机会越来越少了。”张栩说，“你小子少在这煽情了，我刚开始享受大学生活多长时间。”水哥说“明年我就不回来了。”兔子问我“楚楚，你要读研吗？”“我要先工作，再读研，我不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想先知道我喜欢什么。”兔子说“你可是我们的骄傲啊，以后自己也好好过。”看着天空，风突然吹走了一片云，我冲着他们一笑，“会的，你们也要好好过。”那一刻，突然觉得要和自己的青春说再见了。
下山的路上，兔子在前，然后水哥，然后是张栩，最后是我。兔子走了最崎岖的山路，半山腰，最难走的路段，张栩突然向后抓住了我的手，猝不及防的我一抖，就要抽回来。张栩回过身说“楚楚，这段难走，我拉着你走。你要是愿意，以后的路，我也拉着你一起走。”我还是抽回了手，“我自己也可以的。”
5.那一刻，我想我是怨恨的
毕业后，我们都顺利的工作了。水哥依然和兔子在一个城市。我和水哥，最后只是散落在远方互相牵挂却不会在一起的两个人。自那之后，水哥没再回过家，一直努力的生活着，我也不咸不淡的过着我踏入社会后的日子，没再和兔子还有张栩见过面。张栩经常发来消息说他的情况，他说他已经开始实习了。毕业第一年过年离家前，张栩约我见面。张栩说他实习的公司很好，待遇也好，而且员工的家属也有相应的福利，他说你要来当我的家属吗？我说“你知道家属意味着什么吗？”“只要你愿意。”我看着他，很久以后，我说“张栩，这么多年了，我没有那个勇气。”张栩放下手里的咖啡，他说“楚楚，不是你没有勇气。你总是清高，有时候还装傻。”“张栩，我们就这样做朋友吧。偶尔闲聊一下，互不埋怨，互不相欠，永远都是最好的样子。”
毕业第二年，张栩也毕业。他留在了那个公司工作，只是年后回了家。时隔一年，张栩发来消息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说明天。他说，我去送你。我说不用，我爸送我。第二天，我在车站见到了张栩。我爸去一边抽烟，张栩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也不是很好。然后他的手机不停的有消息进来。张栩关掉手机，然后坐在我身边说“你走的有些早了，你看，我刚回来。只能来送站了。”“嗯，没办法，要回去工作。”“工作还顺心吗？”“就那样。”“真的不来当我的家属吗？”“你还在等吗？”“我是回来订婚的，明天去她的家里见父母。”“和我讲讲你的未婚妻吧。”“你见过，那个短头发的女孩儿。她年纪比我大些，家里急着订婚。”“婚期定下来，告诉我。另外，如果你是认真的，我发自内心祝福你。”“那你一路顺风！”张栩走了，我知道这一刻，这个男孩儿真正走出了我的生命。我爸回来，我说“爸，你看，真快，他要结婚了。”
下车回到家，放下东西，我便出去买菜了。走时候，看手机没电，就留在屋子里充电。回来后，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都是张栩。张栩从没这样打过电话给我，即使我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他也不会不停的打过来。我点开短信，打算看完后给他回个电话。但是短信内容瞬间让我大脑发懵：你叫楚楚是吗，我是张栩的未婚妻。张栩今天和我订婚，昨天他却去车站送你。你为什么那么不要脸，是因为缺男人吗？你以后最好离张栩远一点。
我看着满屏幕侮辱的字眼，说实话，我活了二十几年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太过顺遂的生活让我不会骂人，不会说狠话，不会和别人吵架。我拿着手机，手抖的厉害，一边想打电话大声的骂回去，一边又害怕我不是那个女生的对手，然后受到更多的侮辱和伤害。我本来是想大哭一顿的，但那极度起伏的情绪下却没有了眼泪。我终于承认自己的胆小和无能，然后颤抖的回了信息给张栩：张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让你未婚妻做出这种事情。拜你所赐，我身上有了这样屈辱的印迹。因为这件事，你记着，张栩，你永远都欠我的。另外，请你转告你的未婚妻，即使这个世界上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要你。
短信发出的那一刻，我立刻拉黑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楚楚，你就是一个孬种，就是一个懦夫。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直到深夜，我怨恨自己不能大声的质问回去，怨恨自己的青春。说来奇怪的是，情绪稳定后，反而流泪了，张栩，我们此生就这样再见吧，就这样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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