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乙木的第64篇文字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头皮屑变多了。
在家,我爱着黑色体恤。久了,在肩头,头皮屑便星星点点落有一片,惹人注意。
我是个不着边幅之人,对着头屑也不甚关心。
而母亲那人,心思如发,又有一些洁癖。时常关注着我肩头的头屑,关注也就罢了,还要不经意的用手将他们拍去。
每每被母亲的行为吓一大跳。
可是,我又不好发作。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些都是她身为母亲的特权呐。
不知道母亲从哪搞来了一个土方子,说是用醋洗头可以消除头屑。年长的人都偏信各种秘方、偏方什么的,总觉得这些方子有奇效,比现代医学更能药到病除。
这段日子,她开始用醋给我洗头。
醋就是家常做饭用的醋。好像是镇江香醋,味道还不错。
洗头时,母亲便倒出五六毫升,大概就是一个酒盅的量。
然后,淋到我头上,替我洗揉。
我记忆里,孩童时候母亲便是如此为我洗头,轻柔而缓和,特别受用,没想到,这么大了,竟有机会再次体验,这许是托了头屑的福哦。
不过,有时那些醋会顺着头顶流入我的眼睛。这是一番奇妙的体验,我想大多数人应该都没有体会过吧,可以尝试一下,那一种叫人热泪盈眶的酸爽。
洗完之后,头发迅速变干,看上去就和打了发蜡一样。
我本就是硬质短发,现在,头发更加坚挺了。我看到镜子里自己的形象,真的太杀马特了。
面对母亲的关爱,儿子又怎能反抗呢。即便是反抗,也会被母亲无情地镇压吧。
许是心理作用,母亲总觉得我的头皮屑变少了。
母亲觉得变少了,那便一定是变少了。
今天,母亲又要用醋为我洗头。
可是,今次有些奇怪,洗头的时候,我并没有闻到以往那种醋特有的酸味。
我便好奇的问母亲,今天的醋怎么不酸?
她也觉得奇怪。拿起瓶子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瓶海鲜酱油,不是镇江香醋。
这。。。
母亲当即笑弯了腰。表妹也从屋里闻声而来,一探究竟。
得知母亲用酱油给我洗头的事情。她也笑得瘫倒在地上,还打趣说,哥,今天姨姨想做红烧狮子头了。
我是又气又恼。然而,这一头的酱油束缚了我,只得原地不动。
母亲替我洗去了头上的酱油,再三确认之后用醋又给我洗了一遍。
期间,母亲和表妹说话,我也不确定她们是不是在说笑,就听母亲说,秘方里说洗头的时候放点姜汁才好。
表妹又笑岔了气,边笑边说,那我们要不要再来点,葱花、香菜和蒜,今天不吃红烧狮子头了,我们吃凉拌猪头肉吧。
我心里那个气啊。
这两个女人竟如此不把我的头当一回事,以后,我再也不用醋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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