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那位调皮的姑娘

     

过客——那位调皮的姑娘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岁月匆匆无情，撩拨了多少少年，凌乱了多少故事，斑白了多少秀发……，岁月却像温柔的流氓一样依然窈窕。

      我奔波穿梭于喧嚣的城市中，拖着疲惫的身体于浮生中偷得片刻闲静，一个人，一盏茶，一支烟，思绪随茶香与烟雾缭绕不清，脑海泛起一两个不思量，自难忘的佳人。

      如果把时间硬生生列出来，感觉就像历史文献，散文嘛，还是朦胧些好，就像穿丝袜的美腿更能让人欲罢不能一样。记得那年在地球的另一头，有几个货劫持飞机撞了很高的一栋楼，那叫一个惨！（我现在还会寻思，他们那些超人蜘蛛侠蝙蝠侠钢铁侠什么的都休假了吗？）

      那时在县城上高中，打小性格内向（现在认为准确的定义应该是闷骚），爱玩儿，凡事也不会考虑太多，明天如何不会去想，也不知道如何去想。看如今人们经常提活在当下，那时才真是活在当下，无知的那么彻底，无畏的那么纯粹！

      课间休息我邪性大发，跟一个货说:给你吟首诗吧。“啊——，要是有个像艳萍那样儿的女朋友那该多好啊！”我不知道女朋友是什么，但我知道确实有种想亲近人家的感觉。俗话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男不多情。根据生物学的理论判断我应该是到了发情期了！

      她属于内敛婉约的姑娘，说话时的娇羞，走路时的摇曳都深深迷住了我，真是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稍等，我把哈喇子擦一下）怎能不让人心生怜爱，最主要的她还是我们语文课代表。如今看来，我迷恋文学女青年的祸根就是那时埋下的！

      在我吟诗后不久收到她一封信，我晚上回去挑灯研究诊断了半宿，最后下了定论——应该是一封情书。让我又喜又惊，喜的是我动了情她也乱了心，惊的是我不知如何是好？我没想过什么女朋友，什么拥有，什么巫山云雨，什么人生伴侣，什么白头偕老。当年应该是智商堪忧吧。

      什么都跟没发生一样，有次经过宿舍楼下，无意间转头看了一眼，她正站在大厅中央，一瞬间四目相对，她笑的温柔而深情，那刻我立刻就理解了回头一笑百媚生。结果我倒害羞的低头赶紧溜走。现在真感慨当年竟能纯真的那么一塌糊涂，怂的那么天真无邪。

      转眼间毕业，似有似无的春心萌动，可有可无的故事也都一起毕业了。没有再见，没有道别，也没有执手相看泪眼，平静的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现在看来青春就像一场病，当时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但是病好了。有时想认真再生一场那样的病，方才发现有些病太TM金贵了，一辈子只得一次。

而且无论我多么小心翼翼的认真，青春总会错过一些东西。

     

过客——那位调皮的姑娘

      弹指一挥间，匆匆数年，一天傍晚接到一个广东的陌生电话，听不出对方是谁，忽然闪过狗血剧的情节，开始瞎琢磨，我在广东没有祸害过良家女子呀，大理王爷段正淳到处风流债那是人家有资本，我只是个屌丝啊，况且我向来不是那种只图自己快活而不顾别人安全的人。

      “你猜！”她说。女孩一般就整这种，如果一下猜对了，怕她说没意思不好玩，如果猜不出来怕她说忘恩负义，吃干抹净不认人。就像女孩问你交过几个女朋友一样，如何回答是个相当有技术含量的事情，难易程度不亚于霍金研究天体物理。为了让她满意，我是要故意猜错一次呢，还是要故意猜错两次，正纠结呢……

    “我是艳萍！”她笑着说，很爽朗的笑声。她是通过一些聊天通讯工具阴差阳错的找到了我，让我又惊又喜，喜的是似是故人来，惊的是来的我猝不及防。那年的事儿让我甚是不解，MH370无缘无故不见了，她无缘无故出现了。

      高中一别十二年，一通电话旧情燃，当年若是两羞涩，而今西门与金莲。热的都快着了，两三天一通电话，到一天两三通电话，从两三天一次视频，到一天两三次视频，说些她好我也好，看她像只花蝴蝶，看我像只大狗熊……毒瘾总是一天天培养起来的。

      有次回老家小住两日，晚上电话聊了好久，互道晚安时她忽然来了一句“你干什么呢？”

        “我在被窝里躺着准备睡觉嘛”

        “你知道我干嘛呢？”

        “别让我猜，太费脑子”

        “我——也在床上——躺着——一丝不挂。”她说完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我现在是一丝不挂——只欠东风”她又补充道，笑的比刚才更爽朗。

      我的二大爷呀！我心中含蓄婉约派的文学女青年怎么就变成这般豪放不羁，小生又惊又喜，喜的是我听到了千金难买的情话，见识到了她可爱调皮的一面，惊的是我彻底精神出轨了，正在犯很严重的方向性错误。再继续下去肯定辜负了党和人民对我的期望，中毒太深定会无药可解。

      我会对不起我老婆，也会负了她的美好年华。有些事当断则断，后来以我老婆知道为由和她彻底断了联系，到底是为人师表，她平静的很体面，体面到我听不出悲喜，只是再没听见她的笑声。我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里什么是对错，只是知道世间哪里来的双全法，当不了伟大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我不在乎，但是误了这位善良的姑娘就造孽了。

      时隔多年，彼此各奔东西，为了生活也好，为了理想也罢。都飘在茫茫人海里，听《似是故人来》会想起她，听她介绍的《我曾用心爱着你》也会想起她，也就只能怀念念了。

      时光陈旧了，眼里皆是荒烟蔓草。故事分分合合，过客来来往往，不经意间，青丝湿了白发，烟雨湿了流年，有些风花雪月只能留在心里。情深缘浅花落去，缘散缘聚未可知，也许何时于花前月下，还能与卿再聊聊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