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是一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地方,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成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座城。它屹立在那里,仿佛亘古长存。
“爸爸!咱们苏城外是哪里啊!”每一个苏城的孩子都会这样问,但是得到的答案也总是一致的:“苏城外到处都是魔鬼!千万不要跑出去!还有,如果你不好好吃饭,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的话,就把你扔出城去!让魔鬼带走你!”
是的,孩子们只能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因为在他们爸爸妈妈还小的时候,他们的爸爸妈妈也是这样吓唬他们的,防止他们不听话。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
没有人出过苏城。
这座城是一座封闭的城,没有人能够出去,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尝试过?谁知道呢,总之这座城现在就连飞也飞不出去。但是城内百姓们自给自足,也没有残暴的统治者压榨他们,所以人人安居乐业,也就没有人想出去了。
苏城城主是苏家,也只有他们一户姓苏。苏倚楼是第九代城主,苏家祖训说:没有人能出城,也没有人可以出城,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历代城主都肩负守护苏城,守护百姓的职责。苏倚楼却自小顽皮,每天在外面疯玩没个正形。他老爹苏万山曾在苏倚楼小时候问过他:“楼儿啊,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啊?”
“我要出城!我要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
苏倚楼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老爹脸色大变:“混账!是谁教你这些的!苏家的祖训你没铭记在心吗?来人啊!请家法!”
那顿毒打让苏倚楼几天没能下床,自此他却再也不提出城的事情了。
转眼之间,苏倚楼已经张成十八岁的翩翩少年,不变的是他还那么贪玩,总是跑出城主府去城中玩耍。
这天天刚刚亮,苏倚楼像往常一样,偷偷绕开护卫们的巡逻,翻墙跑出了城主府。在大街上七拐八绕的,苏倚楼来到了一幢破败的房屋前。
这房子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房门上耷拉着半张福字,门虚掩着,好似一张诱人的大口在诱惑着苏倚楼。
“咕咚。”苏倚楼咽了下口水,便朝大门走去。
“吱~”房门推开了,屋内满是灰尘,角落里似乎还结着蜘蛛网。还未等他细看,便感觉脚下一紧,接着便发现自己的脚被一个绳子捆着,自己瞬间便被吊到了横梁上。
“救命!啊!这是怎么回事!”苏倚楼慌忙大喊着。然后便听见一个声音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闯进来?”
苏倚楼吊在空中,看着面前之人,虽是一名男子,却长的柳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充满了一种阴柔之美。
“我只是恰巧路过罢了,一时好奇才闯进来,如有冒犯还请见谅!现在能不能把我放下来了啊。”苏倚楼苦着脸说到。
“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你不是什么坏人?”那男子狐疑道。
“真的真的!你把我放下来吧!这么吊着好难受啊!”
“姑且信你一次,你不要耍什么花样啊!”
“咚!”苏倚楼摔倒了地上,他起身揉揉肩膀,便问道:“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这啊。”
“我叫莫听雨,这儿是我的'秘密基地'喔。”
苏倚楼接着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十分灿烂阳光的微笑,然后伸出手掌:“苏倚楼,多多指教啊。”没想到那人脸色一变:“苏家的人?这里不欢迎城主!你给我滚!”
苏倚楼伸出的手掌尴尬的停在半空,在他想进行下一步辩解之前,却见那人转身去拿兵器,便赶紧跑出了这个地方。
“真奇怪,我们苏家历代照顾百姓,人人安居乐业,我在外玩耍时就连老婆婆都对我十分要好,没想到这苏城内还有讨厌苏家的人?”苏倚楼在回去的路上十分费解,还没想明白便到家了。
“少爷!老爷请你去会客厅!”刚到家,丫鬟便跑来找苏倚楼了。
“好!告诉父亲,我马上过去!”苏倚楼十分好奇,是何人来苏家拜访了呢?
会客厅中,苏万山正在和一名道士喝茶。神情之中隐隐约约有着一丝恭敬。
“道长好久不见了啊,上次见你时我还是一个小孩子,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没想到道长还是没有变,果然是仙骨啊!”苏万山说道,言辞更像是一个孩子在和长辈说话,如果苏家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掉下巴。
“是啊,好久不见了苏小子,一转眼你已经有了子嗣了啊!”那道士笑着回答。
“不知道长,此次来苏府,所为何事?”苏万山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道士却笑而不答,只是淡淡的看着外面道:“要变天了!”
这时苏倚楼便闯了进来,大大咧咧的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便问:“父亲找我何事?”
“混帐东西,没大没小,见到长辈还不下跪?”苏万山一拍桌子骂道。
“长辈?”苏倚楼心中疑惑道,看着道士,却丝毫看不出他长自己在哪里。不过老爹发火他也不好争辩,往地上一跪,道:“苏倚楼拜见前辈!”
那道士笑笑:“剑眉星目!生的一副好面相!只是这身上玩性太重,以后要多多磨练,不然怎担的城主一职?你称我一声前辈,我送你一块玉佩,将来或许可保性命!”说着便递给苏倚楼一块玉佩。这玉佩入手生暖,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这怎担得起!”苏万山一脸激动的看着那道士。
“我说送了便是送了,你苏家九代单传,也是尽职尽责,好了,让你宝贝儿子下去吧!”
苏万山转身对正在把玩玉佩的苏倚楼说道:“赶紧给我回房去,再把脸上的灰好好洗洗,以后再偷跑出去被我抓到,就家法伺候!”
“孩儿退下了!”苏倚楼嘻皮笑脸的转身出门,会客厅又只剩这两人,道士幽幽一叹:“要变天了。”
苏倚楼又一次的跑出府去,并没有因道士的到来变的稳重一些。
不知不觉,苏倚楼来到了昨天那个地方,他总是这样一个好奇的人,也总想弄明白一切。
“莫听雨?莫听雨?”苏倚楼在门外喊道,“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一些误会!咱们说明白好么?莫听雨?”在莫听雨回应他之前,打死苏倚楼也不敢乱闯这个小屋了。
“吱”门开了,莫听雨走了出来,冷冷的盯着苏倚楼道:“这里不欢迎苏家的人,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可是我们苏家从未和任何人结过仇!这满苏城的人都欢迎苏家,凭什么你就不欢迎?”
“的确,满苏城的人都感谢苏家,可是我不感谢!”莫听雨冷冷的答道。
“凭什么!”苏倚楼不服的喊道。
“因为苏家把苏城控制住,不让任何人出城!”
“苏城本来就不可出,何来苏家控制一说?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苏倚楼奇怪的看着莫听雨,不知道他何来这么大仇恨。
“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莫听雨奇怪的看了苏倚楼一眼。
“我要知道什么?”苏倚楼更觉得奇怪了。
“进来吧。”莫听雨转身,“看来我有必要和你说一下了。”
莫听雨在屋里坐下,便对苏倚楼说道:“我曾经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苏城确实不可出,整个苏城处于一个奇怪的结界中,没人可以破开结界出城。”
苏倚楼点点头,苏城不可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但是既然是结界,就必定有漏洞!这个结界每百年就会虚弱一次。到时候,苏城可出!”莫听雨和苏倚楼说道。
“什么!苏城…可出?”苏倚楼一脸震惊的看着莫听雨,年少时曾经强烈的愿望出现在脑海中:
“楼儿,你想要什么?”
“父亲,我想出城!”
“是的,苏城可出!”莫听雨打断苏倚楼的回忆。
“可自我苏家第一代开始,就没听说过有人出过城啊。”苏倚楼又问道。
“是的,这便要'归功'给你们苏家了。”莫听雨恨恨的看了苏倚楼一眼,“上一个百年之时,你么苏家镇压了一切,把守结界各处,没人可以出城去!我想不仅仅是上一个百年,每次结界虚弱期,都是你们苏家在帮忙吧!”莫听雨的话如晴天霹雳一般,划亮了苏倚楼的记忆:
“是谁教你想出城的!来人啊!上家法!”
“可是,你为什么要恨苏家呢?”苏倚楼还是对眼前的陌生人很奇怪。
“因为我,是要逃出这座城的!”莫听雨回答道,“我迫切的想知道城外究竟是什么,我想出去逃离这束缚!”
“束缚?城内百姓安居乐业怎叫束缚?”
“有一种东西可以为之付出生命,它叫自由。”莫听雨说完便猛的站起来,突然一下,发髻脱落,长发如瀑布般滑落。
苏倚楼一惊,呆呆的看着莫听雨:“你你你…你是女儿身!”
莫听雨一呆,低头看到了脱落的发髻,然后抬头恶狠狠的说:“关你什么事!给我滚!”
苏倚楼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她的语气还是像原先一样凶狠,苏倚楼却害怕不起来了,他看着莫听雨气急败坏,满脸通红直跺脚的样子,感觉她很可爱,想到这里面色一红:“好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便转身往门外去,走了一半又转过身来:“明天我还会来的!”然后一转身逃走了。脸更加红的莫听雨呆在原地。
“喂!你真的来了!”莫听雨看着眼前一脸坏笑的苏倚楼无奈道。
“对啊对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倚楼底气十足地说道。
“你算什么君子?”莫听雨摇摇头,“进来吧。”
“对了,你还是长发好看,穿女装更好看…”苏倚楼跟在莫听雨后面说道。
莫听雨转身瞪着苏倚楼:“再敢语言轻浮就把你踢出去!”苏倚楼吓得脖子一缩,不再言语。
“你又来找我干什么!”莫听雨坐好,问道。
“我来帮你出城啊?”苏倚楼还是一脸顽劣的神色。
“严肃点,不要开玩笑!”看着苏倚楼的样子,莫听雨没由来的脸一红就低下了头。
“真的啊。”苏倚楼说道,“我是苏家人,自然可以帮到你啊。”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
苏倚楼少有的正经起来:“因为,我也想出城。”
下一个百年之期不远了。据莫听雨说。
苏倚楼开始整天和莫听雨呆在一起,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计划着每一个细节,计划着怎样逃离这个地方。他们走遍了苏城每一个角落,他们熟知苏城每一个可能出城的地方,他们一遍遍的推演着每一个行动步骤,只为了一样,莫听雨口中的自由。
“这里我们可以这样……”“不对不对,这样不太安全……”“那我们……”
两个人的心越来越近,越来越依赖彼此了。
“听雨。”
“嗯?”
“我最近可能要来的少一点了,爹爹老了,最近总是想找人说说话,我想多陪在他身边。”苏倚楼低着头说道。
“嗯嗯。是要尽尽孝心不能以后才后悔。”莫听雨把头靠在苏倚楼肩膀上说道。
“谢谢你,听雨。”苏倚楼扭头看着莫听雨的眼睛,忍不住低头向她的唇吻去。
“楼儿啊!你这么大年纪了,该谈婚论嫁了!爹还想在临死前抱一抱孙子呢!”苏万山说道。
“爹怎么会死呢?爹一定长命百岁呢!”苏倚楼笑着说道。
“楼儿啊,每个人都会死的。爹也没几天喽!”
“呸呸!不许爹胡说!”
“好好好!爹不说,不过楼儿啊,以后一定要替爹爹照顾好这座苏城的人啊。”
“好啦好啦,爹放心吧。“
“楼儿啊,你要记住,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爹你老糊涂啦!祖训是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啊!”苏倚楼笑着说。
“胡说,你爹我怎么可能老糊涂!”苏万山喊道。
“对对对!爹说得对!是楼儿记错了!”苏倚楼笑着说,这老爹一世英雄,没想到老了也孩子气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天苏倚楼正在和莫听雨在街上走着,突然一位仆人跌跌撞撞的跑来,大声对苏倚楼说:“少爷不好了!老爷要不行了!你快些回去吧!”
苏倚楼脸色一变,也顾不上和莫听雨说什么,跟着仆人就往家跑去。
“楼儿?楼儿回来了吗”苏万山躺在床上,断断续续的说。
“老爷,少爷马上就回来了!马上就回来了!”
“爹!苏倚楼跑过去跪在床前,你答应过我你还要抱孙子呢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苏倚楼声泪俱下。
“楼儿啊,爹恐怕等不到了。临死前爹必须和你交代清楚一些事情,你让下人们退下吧。”苏万山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们都给我出去!给我出去!”苏倚楼发了疯的喊道,“都快给我出去!”
“爹,你说你说,没有外人了爹。”苏倚楼抓着苏万山的手哭着说。
“楼儿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说想出城,被我打了吗?不是爹不让你出城,而是这苏城不能出啊!”苏万山喘了口气,接着道,“前两天我说人在城在人亡城亡,你还笑我老糊涂了,其实啊,一旦有人出了这苏城,整座城便会不复存在,城中之人也会一个不剩的全部死亡。我苏家保护这城不知多少年,从未出过差错,每百年更是要派重兵把守!楼儿啊,你生性顽劣,爹始终放心不下你啊!以后守护这苏城的重担就要落到你身上了!切记这件事儿不能外传,我害怕引起城内的恐慌。”说道这苏万山想回光返照一般,紧紧的抓住苏倚楼的手说:“之前那道士拜访,说是天要变了,详情也不肯细说,但啊我知道肯定有大事发生,那块玉佩你一定要随身携带!楼儿啊,爹不能再照顾你了!”然后双手一松便去了。
“爹!”苏倚楼喊道。
老城主去世,苏城举城发丧。
自苏万山过世后,苏倚楼再没出过城主府,也没见过莫听雨。时常一人呆坐在屋内,不知在想什么。
“少主,有一姑娘拜访,自称莫听雨,说是无论如何要见到您。”
“去请进来吧。”苏倚楼一声叹息,该来的总会来。
莫听雨进来,看着苏倚楼,刚要开口就被他一摆手打断,然后和下人们说:“都下去吧。”待到外人走光,莫听雨再次开口:“倚楼,你还好么?”她看着座位上的少年,他已经不再是那样意气风发,眉眼之中流露出的,是一股沉稳的气息,隐隐还有一丝,一丝落寞。
“很好。”简单两个字,便是回答。
“再过三日,便是百年之期了。”莫听雨咬了咬嘴唇,说道。
“莫听雨你听着,”苏倚楼沉声说道,“我现在是苏城第九代城主苏倚楼,我会尽我所能,不让任何人出城去,如果你硬要出城就别怪我不客气!”
莫听雨惊讶的看着眼前熟悉的少年,此刻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远,两人是如此的陌生。
“我告诉你苏倚楼,不要以为没有你我不行,这城,我莫听雨出定了!”
“来人!将这人给我送入客房,严加看管!如果要逃,格杀,勿论!”苏倚楼喊道。
“苏倚楼你敢!”莫听雨叫到,话音未落却已经被带走了。
“听雨,”苏倚楼无奈的一声叹息,“希望以后你能原谅我吧。”
“来人,组建卫队!应对这一个百年之期!”
浑浑噩噩中百年之期便已过去,整整三日,苏倚楼不眠不休,结界虚弱期安全过去之后便回到房中疲惫的睡去了。
“城主!城主!”苏倚楼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
“怎么了?”苏倚楼问道。
“不好了!城外结界不知怎的开始渐渐崩塌,城内人身体也开始渐渐透明了!城中之人一片恐慌!”
“什么!”苏倚楼从床上跳起,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果然开始透明。顾不上多想便朝莫听雨的房中奔去。
“听雨!听雨!”苏倚楼撞开房门,一把推醒莫听雨。
“畜生,你来找我做什么!你何不直接杀了我!”莫听雨咬着牙说。
“来不及解释了,快!快跟我走!”苏倚楼抓起莫听雨向外跑去。
“到底怎么了!你放开我!”莫听雨喊道。
“如果没有猜错,苏城要亡了,苏城人,要与苏城共亡了!你看我们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了,我们必须在城亡前逃出去!”
“可是怎么出去,昨晚那百年之期已经过去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一试了,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去那个最薄弱的地方试一试!”说着苏倚楼便拉着莫听雨跑去。
不一会两人便跑到结界处,苏倚楼与莫听雨拉着手一跃而出。
出乎意料的,两人都出来了。
“倚楼,我们这是,出来了?”
“嗯嗯!听雨,我们出来了!”
“这就是城外么?这就是自由的感觉么?感觉真好!”莫听雨闭着眼睛说道。
“不对!听雨,我们的身体还在变透明!”还来不及享受城外的气息,苏倚楼便喊道。
“那又怎样,就算只有一刻我也要享受这城外的样子。”莫听雨满脸幸福的说道,“倚楼,你爱我么?”
“不!我不要你死!”苏倚楼抱着莫听雨哭着喊道。
“倚楼,你爱我么?”莫听雨认真的问道。
“爱!我爱你!我不要你死!听雨,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苏倚楼发疯似的抱着莫听雨。
来不及多想,苏倚楼便失去了无感,入眼满是黑暗。
“听雨!”
不知过了多久,苏倚楼醒来了。
在他身边,没有莫听雨,只有玉佩的碎片。
苏倚楼发了疯的寻找莫听雨,可是他找不见莫听雨了,也找不见苏城了。
“听雨,你知道吗,苏城外没有魔鬼,苏城外是真实的世界。”
“听雨,你知道吗,有人和我说梦就是一个世界,也许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有人梦到了苏城就有了我们,有人梦醒了,苏城就破了。”
“听雨,你到底在哪里,我还在找你。”
“听雨,昨晚我梦见苏城了,也许我的梦也是一个世界,可是我不愿醒来,因为这样我梦中的苏城就破了。”
“听雨,你知道吗,也许这个所谓真实的世界也是另外别的人的一场梦。我们的一生就是一个短暂的梦而已。”
“听雨,我累了,就算这个世界也是梦也好,跳出去又怎样,没准依然是一个梦。”
“听雨,我,想你了。”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庄子·齐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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