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王子猷有着冲天的才气,也有着放荡不羁的性子,他对当时盛行的所谓名士的风气十分崇尚,所以他并不注意细节,经常也是不修边幅的样子。所谓真名士自风流,真真是响应了庄子的那句,“天然去雕饰。”
所以还有人说,若觉人生不自由,不妨读读王子猷。只有读过王子猷,才会知道,原来世上有人这样活过。人生,原来还可以这样走过。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半夜失眠,看见外面极其美的夜色和雪景,临时兴起,泛舟不远千里要去见自己的好朋友,想要把酒言欢,一同欣赏这难得一夜的美景,于是半夜泛舟,游于江上,一路行走,一路美景,再带着要见好友的好心情,这一路上的激动心情是难以言表的,但是快要到了的时候他却转身离去,并说,我已经见过了美景,也领悟到了这一路的快乐,又何必非要见他呢?
王子猷这种不讲实务效果、但凭兴之所至的惊俗行为,十分鲜明地体现出当时士人所崇尚的“魏晋风度”的任性放浪、不拘形迹,有窥一斑而见全豹之效。
眠觉、开室、命酒、赏雪、咏诗、乘船、造门、突返、答问,王子猷一连串的动态细节均历历在目,文字简约,却形神毕现,气韵生动。
王子猷尝暂寄人空宅住,便令种竹。或问:“暂住何烦尔?”王啸咏良久,直指竹曰:“何可一日无此君?”
王子猷的这一爱好对后世文人影响很深,后世文人都爱竹,爱竹子的色泽明翠,爱它的挺拔不屈,这大多有自我象征的意味。
应该说王子猷就是魏晋名士的典型代表,他没有出众的才能,但是他却以潇洒不羁的性格和特立独行的行为而受到瞩目,体现出南朝名士那种率性而往、超迈绝俗的风度和清疏雅淡的襟怀。
在我看来,他并没有绝世之才,也无丰功伟绩,在正史上对于他几乎没有什么记载,出身东晋第一豪门的他,真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论物质生活还是文化生活,甚至仕途经济,都享受着常人享受不到的特权和优遇。
就这样一个胸无大志的人, 却用他不同凡响的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潇洒率性的品格书写了一个人间神话。而他如此任性,恣意妄为的生活态度,着实令很多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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