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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月•微型小说主题人物创作第十一期:带上她的眼睛。
指针停在了八点十分,我已经做完家务。这个点,橙橙也快醒来了,我脱下围裙,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我看向钟表,准备迎接橙橙的拥抱和那句话怎么都听不腻的话,可它似乎没有走动的迹象。
我知道它该换电池了,找个电池换下前,我先来到橙橙的房间里想看看她醒来了没有,当我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她抱着小兔子的玩偶坐着望着窗边的画面。
房间里。
橙橙睡醒后迟迟没有动作,往常的她会来到客厅,抱住我,跟我说一声,妈妈,我爱你。而今天,她只是望着窗边。
橙橙,橙橙。我一边走,一边轻声叫她。
除了我的声音,只剩下一阵沉默。
我来到她的面前,跟她说话,而她依旧没有回应我,心里闪过无数个猜想,我在她面前晃动着我的右手。这时,我看到她没戴上耳蜗,心里的恐慌稍微放下。
妈妈,我听不见,耳蜗没电了。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小手还将耳蜗递给我,接着低下了头,小手紧紧地攥紧玩偶。
橙橙,没事的,没事的,妈妈这就给你找电池换上。我连忙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用最细腻的声道回应着。
待她稍微好点,我便连忙去翻找电池给她换上。可我越着急,心里越乱,电池明明放在那个位置,可这时我却怎么都找不到了。这时,我的汗珠溢了出来,手里的翻找动作仍未停下,幸好,我终于找到了,立马跑过去,换下电池,看着耳蜗的指示灯亮了,直到听到橙橙说出那句妈妈,我又能听见声音了,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橙橙抱着我,跟我说,妈妈,我爱你。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橙橙望着窗外,听着窗边传来的鸟叫声,我看着她那满眼都是对外面的向往,我等,等那句,妈妈,我想出去看看。可是,留给我的还是沉默,她没有说出那句话,霎时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我望着窗外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再看看橙橙,那满眼都是对外面的向往,可我不能强迫她去走出去,正视自己的缺陷,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可我不知如何更好地引导。
这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个小男孩,名叫贤贤,他说,我住在对面,经常看到橙橙望着窗外,我想她应该没有小伙伴和她玩耍,我也愿意跟她做朋友,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呢?小男孩说完,露出大大的牙齿,朝着橙橙挥手。
我看看他,又回过头看看橙橙,我注意到橙橙脸上也露出笑容去回应他,我点了点头,或许这个小男孩是引导橙橙的天使吧。
贤贤跑到她的面前,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他说,给你吃,可甜啦。橙橙接过他的糖果,拆开其中一颗包装纸,含在嘴里,贤贤见状,接着说,甜不甜?甜不甜?橙橙点点头,他接着说,我叫贤贤,你叫什么名字?橙橙也回应他,橙橙,好好听的名字,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彼此的名字了,那我们就是好朋友啦,我们拉钩钩好不好?贤贤说着就将手指伸了过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狗。两人咯咯地笑着。
我在旁观了整个过程,第一次见到橙橙这样的模样,心里默默感谢着这个小男孩的到来。我去一旁洗了点水果送过去,来到房间,便看见小男孩在教橙橙画画,一旁摆着一张橙橙站在窗边看着鸟儿飞翔的图画,我知道那是小男孩画的,那是那么地逼真。我收好情绪,对他们招招手,橙橙,贤贤,来吃点水果。
贤贤小嘴还在吧啦地说着,橙橙也被逗得咯咯直笑,我摸摸她的头,很欣慰有这样的变化。橙橙吃着水果,看向我,她说,妈妈,我想和贤贤下去玩。可以的,可以的,我连忙应和。
贤贤拉着橙橙的小手,勇敢地踏出家门,他带着她来到那棵大树下,朝着一个鸟窝瞧去,是那只经常在窗边飞翔的鸟儿。
鸟窝里,鸟妈妈在喂养着自己的孩子,但看见他们,鸟妈妈没有一丝惧怕,等喂好了它们,鸟妈妈在他们的身旁飞来飞去,最后站立在橙橙的肩膀上。
橙橙笑着,她用手抚摸着它们。
这时,贤贤靠近橙橙,轻声地在她的耳朵细语,你瞧,我照顾得好好的吧。满脸写着骄傲。
贤贤,谢谢你。橙橙回,嘴角微微上扬。
不客气,那以后我们一起来照顾他们,好不好?贤贤说。
好,一言为定。他们俩拉勾勾,盖章。
我站在一旁,也在心里对这个小男孩表达感谢,我从那一刻明白了,鸟儿让橙橙走出了心里的坎,而相应的,她在鸟儿身上看见了自己,随之变得阳光自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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