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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李广利现在十分得意。大宛人不仅老老实献出了好马让汉军挑选,还拿出很多食物犒劳汉军。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呀。
汉军挑选了几十匹优等良马,又挑选中等以下母马、公马三千余匹,选马任务就算完成了。可费了这么大劲才拿下大宛,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大宛要成为汉朝的宝马基地,源源不断地向汉朝提供好马。为了确保这点,李广利指定一位亲汉大宛贵族昧蔡为大宛王,随后汉宛盟誓,永世交好,李广利这才安心地班师回朝。
凯旋的汉军一路向东,沿途西域小国听说大宛被打服了,墙头草精神爆棚,纷纷派人跟随汉军,或是进贡,或是准备留在大汉充当人质。由于考虑到沿途西域诸国提供补给的能力,汉军分成了几路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行进。
这时要说说西域的另一个硬骨头郁成城,李广利第一次西征就败在了郁成城下。汉军班师的队伍中有一路是校尉王申生带队,约有一千余人,他这队就正好路过郁成城。
自从上次把李广利痛扁一顿后,郁成王自我感觉非常好,他认为汉军个个是孬种,见又有汉军来到城下,还是维持上次的待遇,紧闭城门,拒不提供粮草。
此时王申生这路人马距离汉军大营仅二百余里。凯旋之师,而且大军就在附近,王申生的心情十分放松,也十分嚣张,见郁成城如此无礼,便站在城外破口大骂。郁成王心说:“好小子,就这点人还敢这么叫嚣,看我怎么收拾你。”
次日凌晨,郁成王派三千人出城偷袭汉营,汉军被直接按在了被窝里,王申生被杀。
李广利得知这一消息顿时怒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郁成城,等着受死吧!”他随即下令汉军向郁成城发起了猛烈进攻。事实证明,面对大汉的正规军,西域诸国确实不堪一击,很快郁成城被攻破了,郁成王逃亡了康居国。
郁成王虽然是条硬汉,却交友不慎。康居王是典型的西域墙头草,见汉军把大宛都攻破了,早就吓破了胆,哪里还敢招惹汉军,马上绑了郁成王献给了李广利。至此,西域诸国尽数臣服。
刘彻二次西征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但代价也是巨大的。当李广利回到玉门关时士卒只有一万多人,战马只剩一千余匹。这次征伐,硬仗没有几场,而且粮食充足,怎么会丢了这么多人?问题是出在汉军内部。
李广利本来就不会带兵,赶鸭子上架当了个将军,但对于驭下之术、军队管理完全不懂,对军中出现的问题基本任由发展。一些将吏非常贪婪,只顾自己吃喝享乐,甚至侵吞军饷,很多士卒因受到虐待和军中霸凌,死在了途中。
如此损失,要是换做别人,刘彻肯定要问罪,当年李广的诸多惨胜就均无奖赏,至死都未能封侯。但李广利不是别人,他是刘彻爱妃的哥哥,是刘彻花血本要栽培的人,所以刘彻以征途遥远为由,没有责罚,反而下诏褒奖了李广利,封李广利为海西侯,食邑八千户。
真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如果说霍去病是以少胜多型战神,那李广利就必须是以多胜少型。他的胜利没有什么秘诀,全靠人堆,用“一将功成万骨枯”来形容“李战神”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不管怎么说,李广利总算是被刘彻生拉硬拽的扶上了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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