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头

【文·艾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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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房子的事，妻回家比较平凡。每次回来，总带着点蔬菜回来，菜苋、青菜、荠菜……随着春天的来临，有一次带回来的竟然是一马夹袋的马兰头。

整理的干干净净的马兰头，整整一马夹袋，也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割的？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马兰头一般都是野生的，经过一冬的磨练，叶片边缘都会有点泛红。新长的马兰头的茎也不像柳叶那样嫩绿色，而是红的表皮。所以在上海郊区的某些地方，应该是嘉定地区，把马兰头称之为“红梗菜”。

现在门前原来的田野早就不见，原来的田埂两边都曾有我的脚印。春天的来临，雨水的滋润，马兰头就会吸吮着雨水的滋润，一个劲的往上长，叶片也开始变得长了，绿了。用种菜的小刀割马兰头最合适，马兰头一把用“割”，而不是挖。就是用刀尖轻轻地贴着地表对准马兰头的茎割断就是。太深了不好，会把马兰头老根带上来，味道不好。太浅了也不好，整个马兰头都散了，清洗时很可能就丢失了，而且也很容易干巴了。

原先的田野在几十年前就成了树林，被围栏隔开着，人都进不去。而且树林里也没有什么马兰头，只有偶尔的绿色杂草点缀着树下的空白。

眼前这嫩绿的马兰头，干净而又带着点神气的马兰头，真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割取？花了多少时间？

马兰头做菜不复杂，只是第一步的清洗和挑拣比较麻烦。如今母亲都已经收拾干净，我只要清洗干净，烧一锅开水，放些许盐，倒入几滴食用油。把洗干净的马兰头放入，等马兰头煮开，用漏勺捞起来放入清水中冷却。

再把马兰头捞起来，沥干水分，切成碎沫沫，拌入豆腐干丁，倒入酱油、麻油……一道香干拌马兰头就成了。

如果马兰头一时吃不完，可以用开水焯完后，捞起来沥干水分，在太阳下晒干就成了马兰头干，可以煮红烧肉吃，味道超级好。

马兰头，不起眼的野菜，辛苦母亲了！

2023.3.17

沪上  北风斋

临回家时还教给妻怎么做马兰头。用开水焯一下，后面就可以切细了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