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全职妈妈生活使然,我常常在附近的市场上购买青菜,因为家里种的都是冬瓜和南瓜。最严重的是,几个月过去了,瓜还没长大过一个就掉完了,地里的草比瓜苗高,比瓜苗茂盛。
刚开始,我在一个本村大妈那里买青菜,后来渐渐地,我习惯了在一个别村的大妈处购买。这过程说来话长,或许是我对她很有好感,或许又是图个方便等等原因,总而言之,我现在买青菜都是光顾她的菜摊。
第一次,我是和朋友一起来到她的菜摊前,她的菜摊就在去买鱼的必经之路上,只怪我平时路过此处时,总是两眼看前方,从来不曾注意过这位大妈。“她的菜很好的。”丹丹边做喇叭状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边往大妈的菜摊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木架支撑起来的地摊,地摊上垫着一块白色的蛇皮袋子,蛇皮袋上面摆着小山般高的空心菜,油麦菜,生菜和韭菜。另外一边的架子上还摆着大小不一,相貌丑陋的冬瓜和椭圆形的小茄子。
“要买哪个?每个都很好吃的。”大妈呵呵笑着打招呼。
“我看看。”丹丹捞起一小撮生菜递给大妈。
大妈乐呵呵接过,钩在老旧的称钩上。看她的年龄应该有六十多岁了,大饼脸,略有皱纹,大眼袋,左嘴角有一颗醒目的大肉痣,一头黑中掺白的短发油乎乎地贴在头顶上。
“嗯,三块啦!呵呵......”她笑着把称的两头维持至平衡后,略想一下,就报数出来。放下生菜的空档,她转身拿几条葱塞进了塑料袋子里:“给几条葱你啦!”
听着她这个声音,我突然忆起了电影《唐人街探案》里唐仁说话的语调,不标准的普通话中还带着一些独有的口音,听起来很特别,又令人倍感滑稽,比如“什么?王婆家的儿子丢啦?这么大的案子当然要接了!”
“那我也在这里买,还没有在你这里买过呢。”我拿起一小撮空心菜递给她过称,共三块钱,外搭了三条葱。我提起菜上下抖了抖,感觉不止三块钱。“三块钱?”我掏出零钱,再次向她确认。
“是啊,多了点,三块算啦,下次再来买啦!”她笑呵呵向我解释着,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位大妈很爽快啊。
从此后,我和朋友都在她这里买青菜,不仅新鲜实惠,而且她满脸的笑容总能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好起来。
前段时间,我在她那里买一把葱,打算用葱来炒猪肉,因为孩子他爸就喜欢这个炒熟的葱,吃起来特别舒服。我来到她的菜摊前,她立刻招呼我。
“我要那个葱。”我指着旁边的葱说。
“等下给你啦。”她笑着问我,“还要什么菜吗?”她去找袋子了。
“哦,我就要葱,要一把,炒肉呢。”原来她想着待我买其他青菜后,搭上几条葱给我,这个大妈非常有意思。我定好车子,弯腰抓了一把葱递给她。
“哦,好的。两块啦。”她笑着把葱装入袋里,我真为她担心,这么多葱,会不会亏本了?想起两天前,我在一个菜贩子那里买的一块钱葱。其中一条葱在所有的葱里,它绝对能够以大来称霸了,但是另一条葱非常小,两条葱都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了,干瘪瘪的。相比较下,大妈的爽快就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买完葱,付了钱,她指着一旁的香蕉对我说:“买点香蕉啦,自己种的。”
我看着很多把香蕉,有些为难,这几天文文正好肚子不舒服,不能吃香蕉。“嗯,我家里还有呢,不好意思哦,下次啦。”说完我歉意地看了她一眼。正欲走的时候,她飞快地探身向前,摘了根香蕉递给文文。文文接过香蕉后,好奇地看着大妈。
“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快谢谢奶奶。文文。”
“谢谢奶奶!”文文说。
“好乖啦!嘿嘿。”大妈笑着看文文。
“谢谢你哦,那你好卖啦。我们先走啦!”
这件事过了几天后,我再次在她那里买甜脆的油麦菜,末了要走时,她又摘过一根香蕉,削掉稍微有些黑的一小节,把剩下的好香蕉递给文文。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吃嘛!”我清楚地知道,一个年老的大妈长期坚持卖菜很不容易。
“我还有呢。”她乐呵呵地说。
“这青菜都是你自己种的啊?怎么那么多菜呢?这里有一堆,那边也有同样的一堆。”这个摆法确实奇怪。
果然,她解释:“香蕉是自己种的,我老公在家种菜,我来卖啊。那堆青菜是帮别人卖的 ,她没有时间卖,就把菜拿给我,我才赚一块钱。”她伸出一根是食指,立在眼前。
“哦,那你很辛苦啊,她有时间种菜,为啥没时间卖菜呢?”我说,“我知道你是本地人,但是我没有见过你,不知道你家住在哪里?”
“她去做事了,嘿嘿......”大妈笑容灿烂,“我就住在东凤啊。”
“哦哦,是这样啊!”
原来大妈赚钱真的很不容易啊,但她还是比别人爽快了许多!大妈善良大方的人品值得我们学习,在她这里买菜只有赚到,没有短斤少两的情况,更不会出现趁机涨价跌价的投机行为,大家都喜欢来买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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