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雪来的毫无预兆,一夜之间世界都变成白色的了,我们如同置身雪国那般美好,抬起头,雪花落在脸上有点冰凉。
花花和冬儿看着雪景很开心,对我说,“爸爸我们一起堆雪人好吗?”看着她们可爱的样子,我说:“好啊。”我们三个一起在雪地追逐奔跑,笑声回荡在小院子里。久久没有散去,莹莹从厨房探出头来看着我说,那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我笑笑继续和孩子玩闹。我看到了莹莹脸上幸福的模样。
这场景让我感觉恍惚回到了小时候,那段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里。
一会儿整个村子都热闹了起来,孩子们醒了,看到下雪了,都快乐的在雪地撒欢,追逐,打闹,好不快乐。一瞬间整个村子都被欢声笑语包围了起来。往日寂静的村子一下子有了活力。
小孩子的世界永远是那么的简单,那么的容易快乐。小时候总希望快快长大,长大了才知道,小时候的那段日子是那般的幸福,难得。
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老人们的脸上也洋溢着笑容。他们都在说,今年有了这场雪,明年麦子应该有收成了,眼神含着期待。
我闲来无事也在村子里闲转,那些叔叔伯伯都打趣我叫我高老板。
我笑笑说,“哎!叔你就别笑话我了。”
他们说老高有福啊,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还能行。
我赶紧拿出一包烟,“来来来叔抽烟,抽烟。”这才结束了这恭维的话题。
我看着三叔问,“你家养明在深圳咋样,过年回来不。”
三叔狠狠的抽了一口烟说,“哎,给人打工就那样,能挣上钱是好,可是这都两年没回来了,丫丫想爸爸妈妈,不知道那狗日的在外面知道念家不。”
我听的有点难过,“三叔,你别多想,养明钱挣多了,肯定就回来了接你一起去大城市了。”其他的叔叔们也一起附和着。
三叔也笑了,笑的让人想哭。我说“叔你们聊,刚才国庆找我玩,我去了。”
我回头看看叔叔们,心情有些沉重,一个个都年过半百,孩子都在外面打工,他们带着孙子和孙女,过活,孤独不言而喻。想念着自己的儿子女儿,孩子们一去几年。也有的一年回来一次,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无人照料。都说养儿为防老,养个屁,连面都见不上。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社会的进步。还是退步。
到了国庆家,国庆正和红梅在院子里扫雪,两个孩子在旁边捣乱,夫妻两个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时而传来笑声,这场景是那般难得,唯美,让人不忍打扰。
国庆的父母三年前相继去世,现在这个家只剩下他和媳妇,日子虽不富裕,却也是红红火火。
国庆看见我站在门口,赶紧过来拉我说:“死样,来了不进来干嘛!”
我打趣他说:“不忍心打扰你两个甜蜜的样子。”
国庆有点不好意思骂我:“鹏子,你天天没个正行,都当老板了,还是这样。”
“国庆啊,哥是羡慕你啊!”我看着他说。
“鹏子别矫情了,进去整两杯。”
“行啊,整两杯。”
国庆家的房子是前两年重新盖的,添置了新式家具,看起来明亮而温暖,红梅把房子打扫的很整洁,让人觉得很舒服,他的一儿一女在房子一会跑进来一会跑出来。到处都是幸福的感觉。
国庆拿了瓶酒,喝着酒,又说起了亚军。
国庆说,“哎亚军变了好多,有时候我都感觉,不认识他了。”
说到底亚军心里还是苦,文秀的离开对她打击很大。
也不知道怎么帮他,国庆有些忧虑。
看着为兄弟担忧的国庆,有股暖流进入心房。我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最苦的还是心怡,现在感觉有点内向,不与人交流。那孩子命苦啊!”
“”哎!造孽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鹏子你可得好好的,莹莹是个不错的姑娘,过去的都过去了。”
我说嗯,“知道了,来喝酒。”
那天和国庆聊了很多,直到傍晚都回到家里。
这么多年了,辛亏还有那么两个好兄弟一直在我身边,雪已经停了,白色的世界有了色彩。雪在一点一点的融化,露出了世界原本的样子。
我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里,看见飞飞正在跟爸爸说着什么,爸爸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妈妈去世以后,爸爸一直无法走出来,总是郁郁寡欢,总是对我们说起妈妈,话语里全是对妈妈的想念。
我第一次明白老一辈的爱情是那样的简单幸福,但是刻骨铭心,不论是妈妈和爸爸的爱情,还是爷爷和奶奶的爱情。他们都告诉我世间真的存在真爱,那种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神话真的很容易。
我看着莹莹有些痛恨自己,不知道老二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不举了,我悄悄问过医生,他说,我的那个啥并没有得病,心理缘由造成的,看来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有精神病,原来真的有。
大概是喝多了的缘由,脑子晕乎乎的,头又开始疼的厉害,飞飞看见我站在门口,冲我微笑,“哥过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我说,嗯。
飞飞神秘一笑,悄悄的告诉我,“哥我准备结婚了,刚才我给二哥打电话,二哥说他过几天回老家来过年。”
看着爸爸和飞飞高兴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快乐了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飞飞都27了,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过了年我都35了,马上到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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