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无可无不可，就是我最真实的人生观。我不恪守任何观念，无论多么光明正大。我也不反对任何观念，无论多么黑暗邪恶。我是个没有是非观的人。我愿意跟坏人交朋友，哪怕他是十恶不赦之徒，我不赞成任何行为，我也不反对任何行为。我丝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但我乐于参与世界的一切活动。我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样死去，或者重于泰山，哀荣备至。或者轻于鸿毛，无葬身之地。这都可以接受。
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不断的写作，但从不持有任何观念。那我为什么要写作呢？这样的写作意义何在？这样的写作动力何在？答案是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最好的回答。没有必要弄清楚什么，没有必要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活着很好，但有一点我是清醒的，那就是保持对一切内外活动的观察。我这辈子就做了这一件事，虽然我的人生还没有结束，但即使还要再活几十年，我也就只会做这一件事，表面上我可能会做很多事。冷静的观察一切，这就是我这辈子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没有为什么，不存在答案。是的，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这么不可理解。不要试图理解什么，我们的思维模式要彻底改变。我们不是为了什么而活着，活着没有任何目的，你能接受这一点吗？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一切无可无不可，世界上的事情随便它怎么样，你可以很严肃，也可以很嬉皮，根据需要和你的命运吧。你可以是一个正面人物，也可以是一个反面人物，没关系。我们要摆脱观念的世界，并不是为了什么。这些话你会感到很奇怪，我并不多解释，解释是纠缠不休的行为，我们只要观察就可以了。我要打破一切宗教和哲学的影响，所有的宗教和哲学在我的话语里面都要变得支离破碎，我不是为了建立某种意义，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甚至不是为了获得当下的解脱，一切都不为，不肯定什么，也不否定什么，这样大脑的运作模式就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不会再像过去那样思维了，这跟呼吸吐纳没有关系，跟静坐冥想没有关系，我放弃了这一套套的话语系统，我不许诺什么，那样我又回到了老路上。我跟过去的一切一刀两断，我绝对不允许自己继承过去的分毫。
所以我拒绝谈论什么境界，如果有什么境界，那也绝不是可以言说的，可以言说的只有我们已经明白的，而我所要体现的是一种全新的东西。所以你可以认为我什么也没有写，但我已经表达了我应该表达的，我不说是什么是什么这样的句式，我只要眼前的观察，在这样的观察里，自然会出现一个全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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