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雪（最终话01）小雪，再见（上）
文 北旭晟
第二十四话 小雪，再见
今天是圣诞节，虽然中国是没有过圣诞节的传统，也没有它所谓的含义。但是挡不住年轻人喜欢热闹的心理，各大商场店铺也为吸引这些客源打出了圣诞节招牌，大街小巷都能看到挂满彩灯的圣诞树，听到好听的圣诞歌曲。年轻人们三五成群，两两为对，欢声笑语的走在大街上，徜徉在愉悦当中。
可是有那样两对青年男女，一起默默的走在这样的大街上，无精打采的与这般喜庆截然不配。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失败的送别会，因此沮丧的很。在一同回到城市以后，贺之青说小雪有些累了，先行走了一步，而他们四人俱没有分开的意思，就这样结伴走在街市上，不觉来到了以前一起吃披萨的那家快餐店。
陈亦熙不自觉看了眼，自语道：“记得那次和小雪大家一起来这里一回，就是为了尝一口未曾吃过的披萨，大家现在想不想进去坐坐。”
罗佳璐扶扶眼镜看看说：“好吧，也算是再体会下往事吧。”
她不自觉瞄了一眼安曦影，却发现安曦影也瞅着她，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低下头。
这里是安曦影打工的地方，因此她显得有些别扭，但是拗不过大家的意见，只好陪着进去了。
小雪在山上的时候显得很高兴，她告诉我看到她的父母到来为她送行了，虽然离得很远，但她能够看到感受到，也觉得很幸福了。而且今天大家都能为她送行也很满足，唯一的遗憾是好像她还没能够走。
到了城市后小雪精神略显出疲态来，虽然她还强撑着要和大家在一起，但她那摇摇欲睡的感觉让我不安，所以我就先和他们打声招呼，送小雪回家。
到了家里我搀着小雪进了房间，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一边照看着，问她：“今天真的是累到了吧？”
“只是有些乏了，”小雪轻声笑道，“但是真是可惜啊，大概愿望不是这个。小雪其实有许多的愿望呢，也许先前猜错了，让大家白忙了一场。”
“哦，”我应声说，看着她疲倦却显得兴奋的脸，听着她说话。
“不过也许该庆幸这次没有成功，小雪还有许多愿望想要实现，下次大家一起去游乐园玩吧，还要一起去吃披萨，一起逛街，一起过生日……”
“生日？”我本是一口一个应允着，但听到生日这个词时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因此我委实一愣问道，小雪也是一愣然后笑道：“什么生日啊，你听错了吧。”
我打个哈哈，看到小雪当真是困觉了，就对她说好好休息，看她睡下了这才起身走出房间。心中想到：“愿望错了吗？恐怕不是这样的，那可是经过反复确认才得出的结论，并不是因为陈亦熙简单的一个推论而已。之所以未能成功，是因为……”
我正想着时，身上外套手机响了，原来我进屋以来还未换衣服。我苦笑着摇摇头，接通了电话，发现是陈亦熙打来的。
“你现在那边怎样？小雪在你身边吗？”陈亦熙问。
我给他说小雪在睡觉，那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然后他对我说：“我们现在在那家快餐店，你能来趟，不要吵醒小雪。”
我自是知道他说的那家快餐店是指哪家，但不清楚他叫我去是什么目的，但想到大家都在，可能是为这次失败的行动而在自责也说不定。
我依言赶到了那家快餐店，一进门就看到大家正坐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桌上摆着一张披萨饼，但谁也没有动。安曦影见我来了，自觉给我让下了位置，我依旁坐好，面对着陈亦熙和刘奥博。
“好吧，既然之青来了，我想我们可以谈论下为什么这次送行会失败吧。”陈亦熙一改以前那副冷峻气质，十分沮丧的肩靠在座椅后背，用手支了下眼镜说。
“会否是气球不是她真正的愿望？”罗佳璐略显寂寥的说句。
“不会，这点是我提出的，也是我经过深思的。虽然计划是之青想出的，但既然得到小雪的证实应该不会错。”陈亦熙反对说，然后他又张口说道：“其实我有错要检讨，我对不起小雪，虽然我喜欢她，但不得不承认我其实是很自私的。我眼见小雪一直跟在之青身边，不愿看到这一幕，所以我就表现的那样积极，其实就是想早点让小雪离开。我是个很自私的人，这点终比不上之青。”
他说着话看了我一眼，我愣了下然后默然低下头去。
“胆小鬼。”这时坐在我这排的罗佳璐冷冷说了句。
“对，没错我是胆小鬼。你那次分析的很对……”陈亦熙听了罗佳璐的话没有再次反驳，而是坦然承认，只是身体微微颤抖，表现的很激动。他有些话要说，却不想被安曦影抢了去。
“其实胆小鬼是你吧，璐璐。”安曦影转身对罗佳璐叫道，“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我看的很明白的，有话你就对阿熙说呀！干嘛就那样一直默默的默默的跟随着，你是一直知道阿熙喜欢小雪而就不说吗？就要这样一直一直等候下去吗？”
“谁说我没说过，”被安曦影点明心思的罗佳璐也是坐不住了，她转向对安曦影争辩说，“我有找过小雪呀！将一切都讲给她听了。贺之青是被人怂恿着和她交朋友的，你和他其实是青梅竹马，阿熙他喜欢她，我叫她不要喜欢阿熙，也不要和大家太较真了。因为大家和她交朋友都是假象……”
罗佳璐这一顿话语说的我们在场人听得都毛骨悚然，她知道真相，所有的真相？我们其实从一开始和她交际的目的都不是为了纯粹的友谊去的，而她一直向往的却是那份不可得的友谊。
“罗佳璐，你怎么敢？”陈亦熙听此话暴跳如雷，但也不知该如何发作才好，他怒冲冲平下心性后继而又转为失落，问道：“那么小雪知道我们和她并不存在的那份友谊后为什么还要假装和我们在一起呢？她……她有怎样回答你吗？”
罗佳璐一脸黯然的说：“她突然问我反感她吗？我当时很愕然，虽然对她并不喜欢，但是也谈不上反感。她说那就行了，我喜欢阿熙，喜欢你，也喜欢大家，只要你们不反感我，我会试着让你们喜欢上我的，我们的友谊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受干扰的。”
小雪的这番话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她从未对除了璐璐任何人说过。罗佳璐沉吟道：“她是个有些大条，又让人恨不起来的女孩，当时听了她的话我无言以对，我感觉自己……总之从那时起我发誓要守候好她，自己的感情还要自己争取才是。”
守候好她，这是多么美好的誓言阿。可惜没人能料到会出现那场车祸，也没人真的能守候住她。我试着问道：“你们有谁能解答我一个疑问吗？”
大家听得都迷惑都看着我，我瞅瞅在场人的眼神问道：“小雪出事的那场车祸，我们明明约好是在南街，可她为何会在北街出现。若不是那样的话，兴许她不会出这样的事故。”
大家闻言都一阵的沉默，少时安曦影小心的问我说：“你不可以问问小雪嘛，这个她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我说我有问过，但当时她对我说这是秘密，永远不告诉我。
听了我的话身边的安曦影显得有些激动不安，她浑身颤抖不住，双眼泪流不止，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我对不起她，小雪我对不起你。”
小影向我们坦言，那时一起聚会的时间本是她通知小雪的，可是她当时嫉妒我和小雪亲近，就故意知会她错误的地点和稍微延迟点的时间，目的是为了多陪我一会儿。反正到时便能看见，小雪也是一高兴便什么都不在意的性格。谁有料到会有那样的事故发生。经此事后安曦影也是每日惶恐不已，常有噩梦相伴。
“你们恨我吧，骂我吧，讨厌我吧，我不要再隐瞒下去啦！”安曦影双手抱头掩面而泣，而我们都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都面面相觑着，面露难过。
我且要怎么说呢？面对如此自责的安曦影我还能责备她吗？我真的要记恨她吗？我偷眼看看陈亦熙，他是默默的将头别了过去，眼镜已经摘了下去。
我心中叹气，对垂头哭泣的安曦影说：“我想小雪没有记恨你那，所以将它当成了秘密隐藏起来。既然她都不追究的，我们要追究什么。”
“真的吗？”安曦影泪眼汪汪的抬起脸凝望着我问。
“我不知道，”我说，“不过既然坦诚了，要道歉就直接向小雪道歉吧。”
安曦影听着我的话，终于忍住泪水边抽泣着说：“那你要去把小雪叫来，我要和她道歉才是。”
陈亦熙这时也说道：“之青对不起，我也要向你道歉才是。这次的失败我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希望你能再把小雪叫来一次，她可以用日记，你也可以转达她的意思，我们当好好的为她实现愿望。”
“好好实现愿望，这话说的没错。可是之前我们还是应该正视自己才是。之前我们都是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完全忽略了小雪的感受。我们都很自私，不过我也要改变的，”罗佳璐适时说道，然后看向陈亦熙又说，“阿熙，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从高一时我就喜欢你，但是我知道你喜欢小雪，我根本无法插进你的视线。所以我只好选择默默的跟随着，只想看着你的背影就好。不过现在我要对你说的是，我依然喜欢你，但不管你对我态度如何，我不会再像以前样，我会思考自己的事的。”
“我才要思考自己的事呢，”这时刘奥博忍不住说道，把我们吓一跳，听他继续说，“上高一时我因体胖懦弱倍受人欺负，是小雪鼓励我要振奋起来，青青也勉励我说我体格这么大，要我正视自己。可是……可是我却一直无法能正视自己，我只是知道小雪和青青对我好，我要陪在他们身边就知足了。直到小雪去了我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就完全是个废物，因此我才下决心锻炼体格。但是……但是我要怎么去证明给小雪看呢？之后我选择逃避，四处流浪，可是终还是回到来处，遇上了青青，听他说到小雪，我自以为能得到救赎，其实我根本未能相信小雪的存在，又如何得到救赎？这次我拜托你们一定要让她顺利投胎，这都是我的错。”
刘奥博用双手作揖的方式恳求我，而这时陈亦熙却说：“不！是我的错，小博，是我的错！”
安曦影插嘴说：“不，是我的错，是我隐瞒真相，不敢面对自己。”
罗佳璐也插话说：“不对，一切都是我的责任，是我一直在利用小雪，为自己谋利。都是我的错。”
我看到这里不觉感到好笑，就问：“干嘛，我们现在是开认错大会吗？”
大家闻言愣了下，相继笑了起来。陈亦熙淡然对我说道：“青，去把小雪叫来吧，我们在小博家等你。”
“嗯，去吧。我们一起等你。”大家都说到。
“嗯，我现在就去将小雪叫去。”
听得大家的一致表态，我也打起了精神站起对大家说道。然后转身匆匆而去。
等贺之青走了，大家正准备起身赶往刘奥博家时，陈亦熙盯着安曦影问了句：“小影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只想让你想想当初你带话给小雪时小雪有说过什么吗？我们也好从这考虑下小雪的愿望。”
安曦影略有所思说：“这个事情对我太深刻了，这些日子我拼命想忘记却忘不了。还记得很清楚，当时小雪有问青青的生日，还有我的。还向我打听有知道好看的礼品商店在哪，我当时顺口说北街就有，她说正好，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问了青的生日，陈亦熙听着心中又有些泛酸，但想到她还问了安曦影的生日，不免想着不是那回事。不由问道：“能否告诉我你们的生日吗，如果是女孩子的秘密也无所谓。”
安曦影说：“青青的生日正好是小雪出事那天……”
要结束了吗？小雪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呆，在贺之青出门不久她就醒了，知道他出去了，不过她已经无力从床上坐起来，晶莹的冰屑不时的从她的身上飞起，她即使不看也能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她已然感到自己的时间当真不多了。
这样也好，雪就这样默默的化开就是，虽然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但能和朋友特别是青青相处这么久也满足了。我下辈子可能就不能和大家在一起了吧，不过也没关系啦，我也满足了。她想，青青最好不要马上回来，不要看到我这个样子。
家门忽然哗啦响了一声，是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有谁回来了吗？可能是他妈妈，但最好不要是他。
房门一下被推开了，贺之青呼哧连天的跑了进来，当他看到小雪样子时不由愣戳戳的发呆。
当我急匆匆跑回家后，本想将大家的约定告诉小雪，却发现她依旧躺在床上，面色比什么时候都苍白，在她身上不时有碎屑似的光点闪现消失。
“小雪你这是怎么了？”我惊讶的看着她不知所措的问道。
“好像是……我的愿望实现了，什么时候就要走了吧。”小雪勉力对我说道。
“胡说，如果愿望实现了，你不会这样痛苦的。”我蹲在她身边看着关切的说，“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
小雪看看我惨然笑道：“为什么就瞒不住你呢，为什么对我就这般细腻呢？”
“我……”如果是平时我是说不出口的，但此时我却是再忍不住了，就说道：“我喜欢你，从认识那时就喜欢你。所以自你走后我就放下不了。”
我抓住小雪的手，感受她的体温是那样冰彻。
小雪呵呵笑着，笑的很开心，她说：“我也喜欢你啊，想待在你的身旁，想待在你的家里，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想和大家真正的在一起。可是我知道因为我的死大家都各自散去，再也不见面了，这是我不愿见的。不过今天见到大家在一起，我很高兴，就这样走了也心安了。现在向你告别。”
我听的心里不是滋味，一把将她的手臂抓起，反身将她往身后背好。我看到小雪的神情显得很诧异，就说：“你不能只向我告别啊，除了我外，还有大家都在等你，他们都想见你，都想和你说话。不仅是我，大家也都喜欢你。所以求你不要那么快消失，我现在就带你去，去找大家。”
我将小雪背在身后，匆匆就往门外跑，推开门时与妈妈撞了个满怀。
“你这孩子怎这么冒失，这没头没脑的要干什么？”
妈妈委实被我撞的不轻，闪到一旁揉着胸口埋怨道。我则赶紧向妈妈道了歉说：“妈你回来的刚好，门我就不锁了。”
说完我一路跑下楼去，顾不得妈妈在身后吆喝我。
“这样好吗？你这样让阿姨很为难啊。”小雪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没什么了，比起你来，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我一路高声叫道。这现在暮色刚黑，路上还有不少行人，我一副古怪的姿势在路上狂跑，吸引了许多人注意。但我哪里管的了这些，现在我只有一个目的，将小雪带去，带到大家的身边。
我有感觉小雪将脑袋依靠在我肩头，她轻声说：“所以说最喜欢青青了，最喜欢这样的青青了。青青能够为了我不顾一切，而我也可以为青青不顾一切的。”
我听的有些难过，说道：“胡说，谁让你为我不顾一切了……”
“是的，我是能为你不顾一切的，因为我也不想看你为难。”小雪未等我说完就插话说，“其实我还瞒了青青一件事，就是我用日记本告知大家我存在的事情，其实你若有疑问的话可能疑惑我为什么不早点使用这个，那是因为使用这个其实是犯了规的。我不能主动暴露自己，必须借由你来完成，这是约定，我违背了约定，所以才会这样急速的消失下去。”
我背着小雪依然一路跑着，但耳听着小雪的话让我心中一阵酸楚。虽然我不太明白她说的什么约定、违规什么的，但我明白小雪为我付出了什么，怪只怪自己太蠢，办事能力太差，辜负了小雪的期待。所以现在我只有继续努力奔跑，和时间赛跑。
从我家到小博的住所道不近，可能适当还需要坐出租，但这一路上哪里有空余的出租车供我乘坐？我就只有这样一路跑下去，直到小博家的楼下。
小博此时正在楼下焦急的等待着贺之青到来，见到贺之青的身影忙不迭的迎上去，他很想说上几句埋怨的话，因为离约定时间过去有两个多小时了。但看到贺之青满头大汗尽显疲惫的面孔时他却说不出话来。
“快让开——快开门！”贺之青十分急切的从刘奥博身边侧过，飞速的跑上楼去，到了刘奥博住所时，他是一脚把门给踢开的。
陈亦熙、安曦影、罗佳璐都坐在屋里的床上，闻听到动静都吓了一跳，遂看去见是贺之青，却没想到他却是一副狼狈的样子。刚想说话时，却见得贺之青回头望了下，一脸惊恐的表情。
我是闯进了刘奥博的家，看到大家都在等待就蹲下身体，希望小雪能够顺快的落地。小雪身体很轻，几乎感觉不到，可是我也感觉不对劲，她对于我来说应是真实的存在，多少要发出点声音来啊。我扭头回望了下，却发现根本不见了小雪，她消失了？真的消失了？
“小雪，小雪你在哪？”我极力的呼喊道，左右四顾寻找着，他们都是面面相觑，陈亦熙更是显得激动，他急切的问我：“小雪，小雪怎么啦？你难道看不到她了吗？”
“她消失了，她说她会消失的。她真的消失了？”我打着转的四下寻找着，却不知她究竟去了哪里？
小雪没有消失，她就站在贺之青眼前，可是贺之青终于像大多数人一样看不见她了，她想呼唤青青的名字，却发现他也听不到声音，自己明明就在眼前 ，可是青青依旧疯狂的寻找着。
“她会不会落在外面了？她还很衰弱啊。”这时贺之青又叫起来，一股脑的冲出了房屋，声嘶力竭的高喊着小雪的名字。
“这是怎么了？”安曦影抱着头甚是绝望的叫道，多少有些歇斯底里。
“小影你不要急，相信会找到小雪，你能向她道歉的。”罗佳璐安慰了安曦影几句，同时与大家互相看了下，彼此点下头，也一起冲出去找寻小雪了。
屋子一下空荡荡的，只剩下小雪一个人呆愣愣的站着。她感到此时的自己很无力，只会让大家操心，而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她望着自己的双手，已经开始逐渐变得透明。她忽然想到，在这最后还是可以做一件事，而且必须做的事情。
她掏出自己的日记本，展开来用上次在这里使用的水笔在本上奋力写着。反正也是这样，就违规到底吧，最后的最后，必须要好好的道别一下。
刘奥博住着是公寓楼，这也是一个居民小区。几个人就在小区里边喊边找，惊扰了这里居民的安宁。有许多人向他们投来抗议的声音，还有在楼上喊道再叫喊就要报警了。
陈亦熙一把抓住并没有理会这些事情的贺之青说：“青你冷静点，我们不能再这样边喊边找了，难道你想在拘留所里寻找小雪吗？”
“冷静，你叫我如何冷静？小雪她不见了，她其实早就有要消失的迹象了，可我一直没有察觉。我让她受苦了，我要负责任。”贺之青哪里听得进陈亦熙说话，他痛苦的说道。
“听我说，”陈亦熙看着贺之青这样一副样子生气的吼道，“你这个样子就能挽回小雪吗？小雪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吗？要说有责任我们都有责任，现在我们无法找到小雪的情况下应该先要实现她的愿望才是啊！也许还会有奇迹发生，你给我振作点！”
奇迹，什么奇迹？听着陈亦熙的话我很是疑惑道，但是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沮丧，再次颓废，那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问题还是要实现小雪的愿望。可是她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我看着陈亦熙，向他表明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但是我是完全没有头绪的。
“生日，”陈亦熙一字一句的说道，“小雪想要你的生日，想要给你过生日，出事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小雪想给你准备礼物，这就是那天她本想做的事情。”
过生日，我对他这样没有边际的说法感到困惑，小雪要给我过生日，她怎么从未提过？突然我一下愣住了，我想起了，虽然小雪没说过要给我过生日的话，但她偶尔口风曾透露出生日二字，可见小雪确实有那种计划？
陈亦熙说这事是通过安曦影知道的，小雪当时不仅要了我的生日，也要了小影的生日，那么她要这些生日又要做什么呢？
（未完，最终的一切都在补话大结局中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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