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西风獨酔
第64章 目标出现
叶程昱大法医，嘴巴不饶人，开车也不饶人，车流中划八字穿梭，一路上不断有车在后面气氛地鸣笛，他毫不在意，一路嘻嘻哈哈直奔南靖一院。
青石，最大的区就在南靖，于桥只能屈居第二，但于桥的出名在于，有很多桥，一条河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桥，对于上班上学在河对岸的人来说，既增加了便利也减少了出行时间，当地百姓都觉得，于桥才是青石最大的区。
南靖区，居民区不太密集，但是商户学校还有医院很多，南靖一院就在一所学校旁边，当叶程昱的车，稳稳停在医院对面的停车场，医院周边就看得明明白白。
“我去！这不是韩晓丞上学的地方吗？”刘冬青跳下车还没站稳，就嚎了一嗓子。
“你确定？”乔楚把糕点盒子扔进垃圾箱。
“你去查访周边居民的时候，我进系统浏览了一下，这韩晓斌父辈四兄弟，前前后后都死了，剩下的四个男孩一个女孩关系相当好，这韩晓丞今年大三，资料显示就在这儿，你看。”
刘冬青点开腕表，一张资料出现，果然上面写着韩晓丞的学校信息，青石外国语学院，坐落于南靖区第一人民医院左手边。”
“在外面等会儿。”丰越想到一个可能，“他们几个人关系那么好，很可能袁琦约产检的时间，本来就死下午，空出上午的时间要来见一下韩晓丞，算是帮韩晓斌的忙，毕竟他们在一根绳子上拴着。”
“你觉得他们还在见面？”叶程昱问。
“我觉得他们应该在外面见，顺便吃个午饭再送回来。”丰越看着学院和医院中间的那条路，习惯性地分配任务，“走，过去看看，我跟姑娘，程昱和冬青。”
“啊？”刘冬青发出一声哀嚎。
“我跟程昱，你跟姑娘。”丰越意识到自己忽略一些小问题，刘冬青很不喜欢叶程昱叽叽喳喳的样子，其实他自己叶这样，同性相斥说的就是说他俩。
“这还差不多。”刘冬青愉快地把乔楚拉在自己身边，看看时间，“现在十一点五分，正是在觅食的点，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是饭店最忙的时候，我们先分开转转，十二点半的时候再联系。”
“去吧。”丰越挥挥手。
“这俩货什么时候到你手里的？”叶程昱看着两个大高个儿的背影，有些好笑。
“笑个屁！”丰越根本不给他笑的机，直接喷回去，“别嘲笑他们，不但业务能力强，还给我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你知道的，那么多年，我几乎没什么事情让我开心过。”
“你那是心理阴影，那么多年你还没走出来？”叶程昱知道丰越一直处在回忆中，他看着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这又怎么能忘记呢？但是，不走出来，又能怎么办？日子还要继续。
“走不出了！”丰越凄然一笑，转身往路对面走去。
一院和学院中间这条马路，很宽，但是，再宽，它也是单行道。走进去倒是少了很多汽车尾气，也少了车辆飞驰而过的声音，路边没有停车位，进路口就有很大的标示牌，长街禁止泊车！如需停车，请去路口处停车场。
这道很有意思，不让停车，又是单行道，宽阔的马路就显得有些冷清，虽然有许多行人，依旧有些冷，但是丝毫不影响两边的店铺，开着燥热的音乐，让你听了血流加速，心情不由自主就跟着燥起来。
道路临近医院的这边，以吃的商户居多，临近学院的那边，以玩的商户居多，夹着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店，服装店，还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seven·eleven便利连锁。
7－11是便利连锁中最成功的一家，起源于美国，后来被日本的零售商引入日本，因为24小时营业，加上里面种类繁多，特别受欢迎，据说，单就日本那个弹丸大的地方，就有四千多家。
“青石蛮时尚啊！”丰越看见seven·eleven的牌子，回头招呼叶程昱。
“这里年轻人多，又在医院旁边，附近有好几家医院和学校，我估计不止这一家，这店的东西便宜，而且种类多，年轻人喜欢。”
“是啊！年轻人喜欢，就占了一席之地。”丰看见前面，乔楚和刘冬青正有说有笑往一家饭店走去，他瞄了一眼饭店的门头，这俩货居然想煲仔饭，莫名想笑。
“喂！你的兵。”夜程昱也发现他俩的行踪，拍拍丰越。
“我左边，你右边，四处看看，回头到煲仔饭馆集合。”丰越指指路对面，让叶程昱过去。
“不行！在这里，我是地头蛇，你不要跟我分开，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叶程昱严肃拒绝丰越的提议，直接拉着他跟自己走在食物多的那边。
一路溜达完，回到煲仔饭馆，刘冬青这个傻瓜正抱着菜单看得兴起，丰越坐到他对面都没察觉，乔楚敲敲桌子：“冬青！”
“干嘛？”一抬头发现男神在此，刘冬青立刻把菜单往丰越手里塞，“男神先生选。”
“我不吃！”丰越没接菜单，“你们自己挑。”
“啊？”刘冬青瞳孔瞬间收缩。
“我不饿！你自己吃。”丰越脑子里转着杨世成的样子，一路搜寻而来，没有发现什么情况，人不多，按理说不该看漏了，以自己和叶程昱的辨别能力，这条街看过来，不可能看漏任何人，看来杨世成没在这里约见韩晓丞。
“嗯……”丰越紧闭双唇，喉咙里发出轻微的蜂鸣声，刘冬青忽然想到男神爱看相声，想到了小岳岳的小眼睛，一个人笑出了鸭叫。
“滚！”丰越忽然抬头瞪了一眼，吓得刘冬青一激灵，忙跟乔楚打岔，一旁的叶程昱破天荒没有笑，他当然知道丰越是故意做给下属看。
两份煲仔饭端上来，刘冬青口水都流到了桌子上，叶程昱嫌弃地别过脸去，一手托腮一手敲桌子：“我的天啊！越越，你平时克扣了他们多少钱啊？瞅瞅，给馋成啥样了？”
“别闹！”丰越脑子里有事，牛板筋脸，绷得紧紧。
“嘘！”叶程昱没回头，保持着托腮动作，手指却僵直不动了，“越越，从我后脑勺看过去，刚进门的三个。”
丰越从叶程昱托腮的地方看过去，两男一女，说说笑笑走进门，服务员确认好是三位后，把他们引进来，直接安排在丰越这桌的后面，也就是临街玻璃那一面，侧脸托腮的叶程昱看得很清楚，根据自己分析骨骼的能力，这三张脸，正是杨世成夫妇和韩晓丞。
“一个不差。”叶程昱的手在桌上继续敲，三人都看懂他在敲密码。
叶程昱继续看风景，目光从他们的头上略过，大声说：“这街道不错，车不多。”
“这里人多，车辆不让对开，以免发生事故。”乔楚接上话，从他的角度，目光刚好可以穿过丰越和叶程昱中间，看见那三个人。
“肚子不小。”刘冬青塞满嘴，边吃边说，随便怎么看，也没办法怀疑他的工作性质，这也是出外任务，丰越喜欢带着他的原因，能引开不少目光犀利的嫌疑人，这吃相哪能想到是训练有素的警察？
“哎！”丰越见刘冬青一嘴油，嘴巴又鼓成了刺豚，唯有一声叹息才能缓解小情绪的滋生，“确实跟工作性质一点关系没挨上。”
“你俩继续吃，偶尔抬头看看就好，程昱别动，听听他们聊什么。”丰越在桌上敲起密码。
“服务员，点单。”三人坐下，各自看了看菜单，杨世成抬高手臂喊点单。
这个杨世成保养不错，果然钱多了，人的自信心足了，举手投足都有老板的样子，跟八年前的照片比，他发福不少，但是，无论怎么变，骨骼不会变，也就是基础原型不会变，还有那双嵌在肉乎乎的脸上、黑漆漆的眼睛。
袁琦，跟照片上无差别，怀孕也没有影响她的容貌和身材，似乎只有肚子变大，别的地方都没变，这是多少女人孕期最期待的样子啊！韩晓丞，看上去有些瘦，肤质看上去不太好，但是脸上的笑容说不得假话，他一直很开心地笑着，只要开口，曝的都是同学之间、寝室里的各种笑料，逗得袁琦哈哈大笑。
“你啊！每次喊你吃饭，不是煲仔饭就是街边小吃，能不能好好的点几样菜，吃一顿像样的？你哥可是跟我说了，不能亏待你，你看你瘦的，我怎么跟你哥交代？”杨世成终于开口说话，这口音一听就是海京人。丰越甚至听见了他的心跳速度，每分钟约60下，如果不是因为说话稍显激动，速度更慢，看来这厮的耐受能力很强，至少是个长跑健将。
科普一下，心率是指，一般情况下，正常人安静状态下，每分钟心跳的次数，也叫安静心率，一般是60～100次/分，刨去性别、年龄、环境的因素，一般人理想心率为55～70次／分，运动员的心率较之普通成人要慢，约为50次／分。
从平稳呼吸和心跳分析，这杨世成的身体很健康，远超于在他对面坐着的韩晓丞，那孩子年纪轻轻心跳就高于80了，估计平时没少熬夜上网，甚至吸烟喝酒。
丰越在桌子上轻轻点了几下，叶程昱收回侧脸看街的姿势，靠近丰越问：“咋了？”
“他们提到韩晓斌都是一语带过，杨世成好像很敬重他，说明什么？”丰越低语。
“说明那个人要么为高权重，要么心狠手辣。”叶程昱很明白丰越。
乔楚悄悄竖起大拇指，叶程昱没理他，继续说：“所以，我现在也有点怀疑，这个姓韩的，最可能出现的地方，也就是我们最无法直接查看的地方。”
刘冬青停止的咀嚼，右手慢慢滑向戴着腕表的左手，丰越伸手按住他的右手，低声说：“老实点，没有授权谁也不准越过边缘线。”
“干嘛？”叶程昱从丰越紧张的脸上读出刘冬青想干的事情，伸手按在丰越的手上，刘冬青的手完全被控制在两只魔爪下面，动弹不得，只好求饶：“不看了，不看了。”
“这里人多不宜动手，不知道韩晓斌的动向，也不宜动手，袁琦那么大的肚子在现场，也不宜动手。”丰越轻轻地叹口气，“出去守着，待会儿产检的时间可以下手。”
“我滴妈！”刘冬青闷声闷气地说，“这帮人杀人的时候，也没考虑那么多。”
“去！能一样吗？”丰越懒得理他，起身就走。
刘冬青舍不得难得一吃的煲仔饭，虎刨几口，满足地追了出去，乔楚一个人默默地去吧台结账，叶程昱观察一圈过来，乔楚稳重，丰越交给他应该是安全的，这刘冬青就差太多了，估计每次出任务还要越越照顾他，想到这儿，鼻子里不由自主地哼出了音。
走出饭馆，丰越和乔楚自动散开，站在对面的小店门口，刘冬青刚要追过去，叶程昱一把抓住他的后领：“不要去！我俩一组。”
“为何？”
“因为一旦动起手来，你就是个累赘。”也程昱毫不客气地戳中刘冬青的弱处，刘冬青瞬间老实，整个人蔫吧成了霜打的茄子。
“不用担心，只要不被发现，以你男神的性格，这里不会动手，他们的状态是为了以防万一，防止被杨世成觉察出什么。”
“嗯。”这一次，刘冬青没反抗，转而问，“你能想办法找到韩晓斌，对吧？”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学习好的人，有一个特别大的好处，就是圈中好友，多为厉害的角色，比如我有两个好朋友，考入军校，因为成绩优异，一个没毕业就被抢去军分区，另一个的工作保密，应该是军事涉外吧，我也不太懂，我给军分区这个打电话，试试看。”
“你打啊！”
“我的天！急啥？”
“不行，现在就打，快点。”刘冬青干脆耍赖，叶程昱受不了这腻歪，只能就范：“等着。”
两人边说边走，往街口停车场走去。
半小时后，乔楚也上了车：“他们在路口跟韩晓丞分手，远远看着他进了校园，杨世成回去街上的一家咖啡店，他老婆袁琦，在门口慢慢地转，刚才只有越哥没有回头露出正脸，这会儿他也在咖啡店，离产检时间还有一小时，让我们三个去医院等。”
“男神！你这个法医朋友，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刘冬青按捺不住喜悦，发了个信息给丰越，顺便把资料举到乔楚眼前，“姑娘，我们查到不得了的信息了。”
“待会儿产检中心门口，会有孕妇跟你们接洽，让程昱带她进去，你们离远点跟着就行。”丰越没头没脑地发来一个信息。
刘冬青把信息拿给他俩看，那俩也一脸懵圈：“喝咖啡，还喝出孕妇朋友来了？”
“走走，下去再说。”三个人猜测待会儿见到的孕妇模样，高矮胖瘦？白皮黑皮？穿过人行横道，南靖一院的大门，进进出出好多车，果然世界上最不愁生意的地方，就是医院了。
“他们往医院走了，穿待会儿让程昱去找穿红色防辐射背心的孕妇，你俩跟在后面。”
丰越再次发来信息，乔楚和刘冬青立刻跟叶程昱拉开距离，叶大法医一脸生无可恋，四处寻找丰越给自己硬派的大肚子老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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